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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快要一命呜呼?

  看着不起眼甚至有些丑陋的冯胜,倒是有一肚子的鬼主意。

  宰相听了他的话,顿时心情大好,这西京龙盘虎踞,紫金山纵横南北,占据了王气之地,未来的帝位不就是老夫的了!

  如今老夫的女儿们都嫁入到豪门了,每日都有源源不断地情报送来。

  哼,世人皆说老夫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想必不久之后,老夫就是九五之尊!

  “先生,有何高见啊?”宰相秦贵眯着小眼睛,鹰钩鼻吸了吸鼻炎,捋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双眼放光的看着身旁的圆滚滚的矮个子谋士冯胜。

  “相爷,您看这样如何……”

  ……

  寻韶容从关押重刑犯的牢狱里面出来后,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面。

  躺在床上,她琢磨着这批重刑犯里面并没有他要找的人,难道已经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不会已经死了吧?

  寻韶容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不过在越国即使是被处以墨刑的重刑犯,多半会被朝廷关押起来,或者是做苦役来偿还自身的罪孽。

  如果这个军营里面的重刑犯,没有她要找的人,或许可能已经被转移到宫里的天牢了。

  可是天牢,又该怎么进去呢?

  哎,这报仇的事情算是在进行中了,上次剜了寻韶雪的一只眼睛,下次便要毁了她的容貌。

  “娘亲!”耳边响起软糯的小奶音。

  “小渊,今日不用读书吗?”

  越少渊跑过来,钻到了寻韶容的怀里。

  “先生说我学的极好,准我午睡一炷香的时间!”越少渊高兴地在她的怀里蹭了蹭。

  娘亲的怀抱好软啊!

  还很香!

  “是嘛,小渊真棒!”寻韶容轻轻捏了捏越少渊粉白肉嘟嘟的脸。

  “睡吧,正好我也有些累了。”寻韶容轻轻地拍着越少渊的后背,一边哼着曲子一边睡着了。

  ……

  晋王府,南跨院的梨香殿内,寻韶雪瘫软在寝宫的床上,轻轻触碰着自己缠了纱布的眼睛。

  “木烟阁阁主,本妃定要让你不得好死!”她的眼底全是毒蛇一般恶毒的光芒。

  “一定要踏平木烟阁!”

  她狠狠地攥起拳头砸着铺上了柔软床垫的玉石床,咬牙切齿地哼道。

  她要毁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女人!

  报这剜目之仇!

  “好疼。”她情绪一激动,脸上的伤又开始疼了。

  “王妃,该喝药了。”

  身穿翠绿色薄裙的丫鬟端着一碗棕黑色的汤药,来到了寻韶雪的面前。

  寻韶雪坐起身子,半靠在床榻上,厌恶地看了一眼药碗。

  只有吃了药伤口才会好。

  只有好起来才能找那个贱女人报仇。

  “拿过来。”她冷声说道,端起药碗,捏着鼻子将酸苦令人作呕的热汤药灌进了口中。

  喝完药她猛地将青绿色的药碗摔在地上。

  “梅子呢?”她皱起了眉头。

  看跪在自己身前的丫鬟,赶紧起身惊慌失措地四处找着。

  “你个蠢猪,你爹娘怎么不长半个脑子在你头上啊?!”寻韶雪愤愤地骂着,全然没有京城侯府大家闺秀半点温婉的样子。

  “奴婢该死,王妃息怒!”丫鬟扑通一声,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往常给王妃送药,她都会端一碟酸甜的梅子或者是端一盘甜糯的点心,来去除这汤药的苦涩味道。

  “今日半路上碰到了侧妃,梅子被侧妃要了过去。”

  “奴婢怕药凉了,又来不及去厨房拿新的梅子。”丫鬟颤抖着身子,哆哆嗦嗦地解释着。

  “滚!”寻韶雪没好气地骂道,随即又喊道,“给本妃拿一碟红豆糕过来!”

  红豆糕最是香甜,很能去掉口中的汤药味儿。

  “是,是,奴婢这就去拿!”婢女行着礼,跑出了寝殿,一路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去厨房拿红豆糕。

  “这个贱人,刚嫁进王府就敢拿本妃的东西!”

  “小姐,别气坏了身子。”大丫鬟玉蝶在寻韶雪的耳边轻声说道。

  玉蝶是寻韶雪的陪嫁丫鬟,从小就服侍在寻韶雪的身边,很是忠心。

  “哎,好疼。”寻韶雪疼得僵直了身子。

  “小姐,忍一忍,等一会儿汤药起作用了,就不疼了。”玉蝶在她身旁扇着扇子,用凉风来缓解她的疼痛。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脸上之前被掌掴的红肿印字已经消退了不少。

  “这木烟阁阁主,该死,竟敢掌掴本妃!”

  “本妃要扒了她的皮!”寻韶雪捂着自己的脸,恨恨地说道。

  “小姐,来日方长,您是堂堂晋王的王妃,难道还治不了一个民间的卑贱大夫?”

  “你说的是。”寻韶雪点头。

  “对了,王爷上朝去了吗?”她冲着门口张望着。

  “王爷今日休沐,此刻正在和大臣们在书房议事。”

  ……

  书房内,身材发福、满脸横肉、一身墨绿色锦服的晋王越白亦正在和亲信门商议着事情。

  “你是说,上次刺杀殷王失败后,又有一伙人去军营刺杀他?”越白亦的指节叩击着梨花木方桌。

  “回王爷的话,第二伙人用的羽箭,是仿照我们的羽箭制作的。”

  “他奶奶的,屎盆子往本王头上扣?”越白亦一拍桌子,大声怒吼道。

  “不过,属下发现,虽然这两次的箭羽一样,都指向王爷您,但是两次箭的箭杆材质并不一样。”

  “材质不一样?”

  “对,第二次用的是萑柳,所以,属下猜测是宰相秦贵的手笔。”越白亦身旁的侍卫猜测道。

  “哦?”越白亦挑了挑眉毛。

  “宰相什么时候这么蠢了,竟然用自己老家西京的萑柳做箭杆,难不成是老糊涂了?”越白亦疑惑地思考着。

  “想必是宰相府三公子的安排,属下调查了,是红阵堂的杀手。”

  “那就说得通了,侧妃还在府上,秦贵把他的女儿嫁给本王当侧妃,没道理再往本王的头上扣屎盆子。”

  “不过,宰相秦贵也将女儿送进了宫里,还有三皇子那边,王爷也不得不防。”

  “嗯,这本王心中有数。”

  “若是你能发现,想必我那二弟殷王也能发现。”

  “若是他能和宰相秦贵结下梁子,这事儿倒是好办了。”越白亦眯着眼睛勾起了唇角。

  “走,我们去军营,看看我那位好二弟,接连遭遇两次刺杀,是不是就快要一命呜呼了!”

  老二一死,自己被封太子可就指日可待了。

  真是想不明白,老二都残废了,父皇为何还是不愿意放弃他?

  一想到自己的最大竞争者就要一命呜呼了,越白亦不禁大声笑道:“本王甚是高兴啊!”

  “哈哈哈!”越白亦将双手被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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