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杰!”小玲看到后,立刻挣扎地冲过去。
女鬼原本是对准了闫杰,见小玲送上门,利爪直接插进了小玲胸口。
“小玲!”
被激怒的闫杰一把将女鬼扔出去十几米远,可他不是女鬼的对手,女鬼片刻后又冲了过来。
我立刻拿住匕首,将女鬼逼退,对她道。
“你不是厉鬼,我不杀你,走吧”
女鬼愤恨地看着我,却被匕首上强大的杀气逼地不敢靠近。
“还不滚。”我喊道,这个女鬼伤了人,其实已经算是作恶了,我可以收她,但是今天她也是受害的一方,只能让她先离开。
闫杰颤抖地抱起胸口冒着黑气的小玲。
“你怎么这么傻?”
闫杰握着小玲的手,颤抖地说道。
“这个世上,没有人关心我,连你都离开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小玲的眼泪像是雨滴一样落在闫杰的手上。
“我一直爱着你啊。”
这对苦命鸳鸯到底是在闹哪儿样啊,我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去报复里翻出几张符,贴在小玲的胸口上。
幸亏女鬼的鬼气不是太厉害,小玲虽然受到鬼气侵袭,但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闹了这么一处,我和小玲今天都只能住下了,闫杰妈不愿意,可是我告诉她,如果不许小玲住下,她一个女孩,我不放心得送她,可是我走后,那女鬼再来我可就管不了了。
“住一晚,明天就让她走,真是扫把星。”
闫杰妈说这回到了自己房间。
闫杰将我和小玲带到他的房间,这里只有一个单人床,我将小玲放在床上。
“她没什么事儿,等鬼气散了就醒了。”
闫杰坐在床头一直看着小玲,连我说话都没听到。
我忍不住叹了口气。
“你既然喜欢她,为什么要分手?”最讨厌有话不说,造成误会的了。
闫杰拉着小玲的手,缓缓道。
“我爸爸是害死小玲父母的凶手。”
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巧的事情,在闫杰十岁时,闫杰爸开车撞死了小玲父母,而闫杰爸爸入狱。
闫杰妈其实一直恨着当年的人,明知道他家没钱,为什么不肯放过他爸,当时闫杰家已经将所有的积蓄给了小玲家,可是小玲姥姥咽不下这口气,一定要闫杰爸爸坐牢。
到了小玲家,闫杰看到小玲与父母的合影,便认出来了,他接受不了,自己的女朋友竟然就是那家人。
之后闫杰喝醉酒,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闫杰妈,闫杰妈逼两人分手。
我觉得有些可笑,这件事情和闫杰、小玲没有任何关系,都是上一辈人的事情,为什么要牵连他们。
“就因为这个你就和小玲分手?”真想上去打他一巴掌,这个理由怎么听怎么像是借口。
因为只有一张张,我主动提出出去住,闫杰说他可以把沙发搬过来,这样我就不用出去了。
可是他分明想守着小玲。
“小卖部二楼是民宿吧,我看到上面写着字。”去小卖铺的时候,我看到有人拎着行李上了店主家二楼。
“是,开店的是我二伯,你去他家住也好,就说你是我妈请来的,他会免住宿费。”
到了小卖铺,其实已经很晚了,我咣咣地敲了很久,老板才出来开门。
“干嘛,大晚上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打着哈欠走出来。
我把闫杰交代我的话说了一遍,倒不是为了不掏钱,只是觉得这样说,会让老板对我没这么大的怨气。
“大师啊,快,请进来吧。”
老板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我进了二楼最右边的房间,因为是民宿所以这里只有几间房,里面的设备也很简陋,只有一张床和一把椅子。
没有单独的洗澡间,我躺到床上就睡着了。
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有女人的哭泣声传来。
“谁在窗户那?”我被哭声吵地心烦,睁开眼,发现声音是从窗户边上出来的。
“我的命好苦啊。”女人边哭边诉说着,“我十六岁是被爹爹买给了村里的土霸王,那霸王妻子欺辱我,将我活活打死。”
被我压在枕头下的匕首突然晃动了不停,我立刻把它握在手里,可匕首的尖部仍旧死死地指向窗外。
这里是二楼,窗户边上绝对不可能站着一个人。
“我的命好苦啊。”女人不停地哭泣着,似乎要哭断了肠子。
我握着匕首,走到窗前,对外面喊道。
“冤有头债有主,谁害了你你去找谁,为何在这里逗留?”
“大师,你是收鬼的大师,我能力低微,只能向您伸冤。”
伸冤?就算女人是被害死的,我也不能帮她去杀人。
“我能替你超度,别的都帮不上。”我不知道女鬼实力怎么样,只是手中一直要飞出去的匕首,让我觉得她不是说个容易对付的。
“你打开窗子,让我进来说好吗?”女鬼祈求道。
“不行,我、我房间里有男人,你进来不方便。”
女鬼哦了一声,又让我靠近一点。
我轻轻地往前走了一步,只听女鬼说道。
“我死的时候才十八岁,多好的年纪啊,那个时候我还没有遇到我这辈子喜欢的人呢,你房间里的人,是你喜欢的人吗?”
“是啊。”我随口回答。
外面突然刮起一阵阴风,匕首像是有了魂魄一样地冲出去,而窗户也在这一刻开启。
窗外一道黑影稳稳低徒手接住了匕首。
我忙跑到窗外,却见那是一个身穿狐裘大衣、头上别着木发簪的男鬼。
他飘在半空中,手里把玩着我的匕首。
“噬心匕首竟然在一个小娃娃手里,你叫什么名字,和林家什么关系?”
“匕首还给我。”我伸手去抢,男鬼却轻易躲开。
“你个变态,明明是男鬼为什么装女人?”男鬼飘地离我一米远,我抓不到忍不住攻击道。
“噬心匕首一直是男人拿的,我以为房间里是个男人嘛,装女人成功机率高一点。”
“你知道这个匕首的来历,还知道匕首和林家的关系?”我诧异道,难道男鬼的目的是匕首,可他怎么知道匕首在我手里。
“我当然知道,你不知道它的来历就敢把它带在身上?”男鬼一脸玩味地看着我。
不想再和男鬼兜圈子,我跑回床上,从包袱里拿出几张符纸,打算贴他脑门上。
“你只会用这么低级的符,你这样级别是怎么拥有噬心的?”男鬼不知何时站在了我对面,眼中带着不可思议。
他这样看不起我,真的让我太生气了,拿起符纸挨个贴在他身上,他竟然动都不动,像是看白痴一样地看着我。
符纸贴到他身上,会自动飘落下来。
“早说不管用了。”男鬼体贴地将符纸捡起来,重新放在我的包袱上,“告诉我你的名字,作为交换条件,我可以告诉你噬心匕首的故事。”
这个买卖好想合算,我挺了挺胸膛,自豪地报出姓名。
“林梦。”
林家可是世代相传配阴婚的大家族,不能给祖宗丢人。
“原来是林家的后人,这么说来匕首在你手上,我倒是放心。”男鬼了然地点了点头。
“该你了。”这个匕首的来历,我还真是想知道,还有王婆,匕首为什么在她的手上,她姓林吗?
“明晚子时,大榕树下,叫三声贵客来临,到了之后我告诉你。”男鬼勾唇一笑,转眼又到了窗外,“务必来,否则匕首我就不还了,对了,我叫赢景。”
“别,把匕首还我,我还要用呢!”我趴着窗户大喊,男鬼已经不见了踪影。
搞什么啊,抢了我的匕首。
被男鬼这么一闹,我气都起饱了,一点睡意没有,想着把孟宗叫出来,和我一块去找男鬼算账。
叫了几遍,孟宗都没有出来,真是尴尬,下次一定要和他好好商量商量,能不能来了暗号,我一叫他就出来的那种。
因为孟宗没有,我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忍着怒气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去闫杰家,得想办法处理他和女鬼的事情。
小玲早就醒了,一直呆在闫杰的棺材旁边,而闫杰妈在忙着做早饭。
“小玲。”
“林子,你过来了。”小玲双眼无神,像是被吸了阳气一样,我猜是和闫杰昨晚在一起的缘故。
“吃完早饭你就走吧。”
“我死了,是不是就和闫杰在一起了?”小玲痴痴地望着我,问道。
我心里猛地揪了一下,这傻丫头不会想着做傻事了吧。
“不会。”我立刻否认,“人死后都是要轮回了,过了头七都会到地府报到,过了奈何桥喝了孟婆汤,谁也不记得谁。”
“我想和他做一对鬼夫妻,生生世世不分开,一直做鬼。”
“绝对不行,你不要做傻事,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了闫杰想想,只有投胎转世,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才能生儿育女。”
“饭好了,大师过来吃吧。”闫杰妈对我还算客气,只是看到小玲的时候仍旧会带着恨意。
小玲要守着闫杰,似乎不去吃饭,闫杰妈更是喊道压根没做她的饭,让她饿死算了。
我和闫杰妈妈吃饭的时候,她仍旧在数落着小玲的不是。
“我儿子遇到她之前,活泼开朗,遇到她之后,性格都阴沉了,为了她,小杰哭过很多次,大半夜里也哭,我儿子长这么大,很少哭的,结果为了一个女人,晚上捂着被子大哭。”
“为什么?他们发生什么事儿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不是闫杰知道小玲父母的事情后。
“不知道,很早了,刚开始交往没多久,我问过很多次,刚开始我以为是年轻人之间闹矛盾,还让小杰让着人家女孩子,结果后来越来越频繁,几乎每天夜里都会哭。”闫杰妈手里握着筷子,也吃不下饭,索性说了起来。
其实闫杰后来说自己父亲撞死了小玲父母,她也是很难过,觉得双方是冤家,再加上之前闫杰一直因为和小玲的交往而落泪,闫杰妈妈下定决心不让两人继续。
可是看着儿子整天以泪洗面,她又不忍心,后来就偷偷去找了小玲姥姥。
让她没想到的是,姥姥告诉她,小玲是灾星,不能与人亲近,所有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会一个个死去,警告她不要让闫杰继续接触小玲。
而闫杰妈妈在从小玲邻居那得知,和小玲一块玩的朋友、伙伴,最后都会离奇死去。
“现在果然应验了,我儿子死了。”说着闫杰妈妈开始摸眼泪。
我立刻安慰,说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可是在说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一件怪事,昨晚上闫杰妈妈看不到鬼,可是小玲能看到。
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喂,你好。”
“林子,闫杰的事情处理地怎么样了?”
电话竟然是翠英仙人打来的。
其实闫杰这个事情不难办,反正昨晚的阴婚步骤没走完,其实两人的阴婚算是没结成,现在只要闫杰妈妈同意不让闫杰结阴婚,这个事情就算是完了。
“差不多了。”
“那个事情简单,我想着你昨晚应该就处理好了,可是今天事主没有把钱送回来,我还以为出岔子了呢。”
“没有。”我刚要挂电话,突然想到翠英仙人不是神算子嘛,咋没算出这个事没办成呢,“仙人,你都能算出我坐哪辆公交车,怎么没算出钱没到账呀。”
“啥?什么公交车?”
“不是你让一个女孩上公交车找的我吗?”
“我没让人找你,谁找你了?”翠英仙人声音提起来,问道,“有人冒充我的名义让你办事?”
“没有,我开玩笑的。”手握紧手机,眼睛看向小玲,这个女孩不像表面上那么简答。
挂了翠英仙人电话,我便说服了闫杰妈妈,尽早让闫杰入葬。
“我去找抬棺材的人。”
闫杰妈妈出去找人,坟地一早就选好了,提前也算过日子,今天、明天都可以下葬。
“你究竟怎么回事?”我站在小玲面前,直接道,“翠英仙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是你自己找到我的。”
小玲仅仅是诧异了片刻,之后便恢复如初。
“我接到一个电话,一个男人的电话,说只要我上公交车就可以遇到你,只是不能说出是他,对你说的那些话都是他告诉我的。”
“那个电话号码让我看看!”又是有人告诉,我不过是个小人物,谁会盯上我。
小玲拿出手机,找那一天的通话记录。
“怎么找不到了?明明有的。”小玲翻看着手机,害怕我不信似的,说道,“我发誓没有骗你,真的是个男人给我打了电话。”
“他的声音你记得吗?”
“很低沉,很有磁性,穿透力很强。”
会是谁呢?
“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我想问一问你,你为什么能看到鬼?”小玲也说自己是灾星,这种说法我是不信的,可是与她有关的人都会死,也就有点太巧合了。
“我从小就能看到。”小玲低着头,看着地上,声音里待着不确定,“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会替我保密吗?”
“你说。”像这种保证的事情,我一般不会率先答应,万一是小玲杀人了呢。
“有一只鬼一直跟着我,谁和我玩他就会杀了谁。”
“闫杰也是他杀的?”竟然有这样一只鬼的存在,我诧异地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多年,小玲不害怕吗,“你没想过找道士收了他?”
小玲再次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以前他杀了人,都会告诉我,这次他没有出现,但、但我想可能是他。”
难怪昨晚小玲会跪在闫杰的棺材前。
那只鬼我一定得去会会。
因为下午就要入葬了,我劝小玲看开一点,不要再和闫杰纠缠,她说的那只鬼,等闫杰这里安排好,我就去帮她解决。
小玲没等闫杰入葬,在闫杰妈妈回来之前就离开了。
下午的事情很顺利,没有任何意外,我都有些诧异,闫杰这种带着心结走的,一般都会出殡时发生点什么,就算没有,昨晚的女鬼竟然也没来捣乱。
完事之后,我有点后悔,应该让小玲晚走一会儿,这样我就能和她一起去找男鬼了。
拨通了小玲电话,她却告诉我,不希望让我再管她的事情,而且也不要再打电话给她了。
“我不想让被人知道,和我交往过的人都会死,所以你不要来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根本不知道小玲的住址,这下就算是想找了找不到她了。
走到公交站牌等着,等了半个小时都没有公交车过来,我开始心急起来。
突然,一辆黑色的轿车突然停在我面前。
“事情办好了?”摇下车窗,里面露出一张熟悉地不能再熟悉,但是却不能出现的脸。
“孟宗?你怎么……开车了?”我仔细地看着他,这个家伙又能白天出现了,好神奇。
“先上车。”
我坐上车,刚要问他从昨晚没出来是不是去买的这个车,结果还没等我说话,孟宗先皱起眉头。
“你见什么人了?”
“就是闫杰、闫杰妈、小玲啊。”
孟宗靠近我,嗅着我身上的气息,脸色越来越沉重。
“有个万年老鬼见过你。”
“对对,你这么说,我想起来了,我的匕首被一个叫赢景的男鬼抢走,他还让我今晚子时,大榕树下,叫三声贵客来临去找他。”
孟宗身上突然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他?他怎么会找到你?”
“不知道,我猜他是追着噬心匕首来的。”
孟宗直接调转的车头,告诉我今天不回去了。
昨晚入住的小卖部不错,我和孟宗来到这里,老板看到孟宗的容貌,直夸我眼光好,找的男朋友又高又帅。
“我是她老公。”孟宗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揽着我的腰往楼梯上走。
住的还是昨晚的房间。
进了房间,孟宗随手将行李扔了,抱起我扔到了床上。
“昨晚我没在,你就勾搭上了别的男鬼。”
孟宗将我压在身下,含住我的耳朵。
“你不要扭曲事实,是那个男鬼找到我的。”
我双手抵着他的胸口,现在是白天,不好吧。
“不管哪种,看来以后我都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说着拉起我的裙子,提到了腰上,片刻后,冰冰凉凉的感觉出现,我忍不住惊呼一声。
“不要,会被发现的。”
这里的隔音效果很不好,我现在就能听到楼下店老板哼小曲的声音。
“你声音小一点。”
说完,大手便附上我的身体。
我死死地咬住嘴唇,可耻的声音还是会出现,身下的床在不住地摇晃。
我望着天花板,感到身体如同一叶扁舟在大海中漂泊。
当我已经筋疲力尽的时候,孟宗将我抱起来,按在窗户玻璃前。
他要做什么?
我嘴上说着让他不要乱来,可孟宗已经从身后压了过来。
“我爱你。”
身体不断地上下起伏,孟宗一只手扶着我的腰,另一只手则穿过我的胸前。
不知道持续了多丢,只知道在我晕倒之前孟宗还在我身上驰骋。
“醒了?”
我缓缓地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孟宗怀里。
“我早晚会死在你手里。”我有些怀疑,孟宗就是想要这样弄死我。
孟宗将我抱起来,像是抱着一个孩子。
“我说过,你死了也好,做一对鬼夫妻长长久久逍遥自在。”
“不,我还是活着吧,世界上这么多好吃好玩的,我还没活够呢。”说道吃,我的肚子突然响了起来。
“我去给你买吃的,在这里等我。”
孟宗在我额头上留下一个吻,便出去了。
这里不能洗澡真是不方便啊,我在心里抱怨着,就在这时,突然传来敲门声。
这么快?
我立刻跑去开门,却发现地上放着一个盒子。
而这个盒子的包装看起来十分地眼熟。
对了,死婴儿!
我连忙后退关门,正要跑回床上给孟宗打电话,转身却看到盒子出现在了床上。
“不!”我立刻开门,往楼下跑,跑到街上却发现这不是我平常见到的那个街道。
这个街道很窄,两侧矗立着铜人,铜人手里拿着各种武器。
一阵大风呼地吹来,整个天暗淡下来,变成了黑夜。
再回头,发现小卖部已经不见了。
长长的一条街道,不知道通道哪儿里,在街道的两侧都是河流,看不到边际的河水。
街道上只有我一个人。
“救我,救我。”
我顺着声音望过,只见河里伸出一只婴儿胳膊。
慢慢地走过去,往河里看,河里竟然浮现出一张婴儿的脸,刚我看到它的一刻,婴儿猛地睁开眼睛,看着我伸出小手。
“妈妈,救我。”
婴儿皮肤白地可怕,像是在水里泡久了一样。
婴儿的脸浮出水面,之后越来越多的婴儿一个个出现在河面上,他们全部望着我,发出尖锐的叫声,枝枝丫丫,嘴里叫着妈妈。
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婴儿可怜地望着我,伸出小手,祈求地看着我。
“妈妈,救我,河里好冷。”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婴灵出现在这里?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林子。”
街道上空突然出现孟宗的声音,我抬起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把手给我。”
孟宗的声音有些急迫。
“我看不到你。”
河里的婴灵仿佛预感到什么一样,尖叫声比刚才更大,似乎要从河里涌出来。
“抬起手。”
孟宗的声音仿佛就在我眼前,我忙用手去摸,这时一只宽大的手掌握住我的小手,用力一拉,我的身体便飘了起来。
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孟宗则关切地望着我。
“我刚才……”我将自己开门后的事情悉数告诉孟宗。
“知道了。”孟宗并未多说什么,而是让我先吃点东西,等我吃饱了,必须要跟他学习道术。
我问孟宗是否查出死婴儿的事情,孟宗说没有。
我总觉得他在隐瞒我什么东西,这个死婴儿为什么每次都会送到我的手上,又是谁送过来的。
孟宗是说到做到的主,等我吃完饭,果然就开始教我口诀。
又是一个很长又不明白什么意思的口诀,孟宗告诉我,这个口诀可以让厉鬼不能靠近我,如果下次发现情况不对劲就直接念口诀。
“为什么你的口诀听起来不像汉语呢?”真的是太拗口的,许多发音也不是普通话的发音,更像是某种方言。
“你只管记清楚,别这么多问题。”
一下午的时间,我只学会了这一个,孟宗一直骂我笨。
“这是哪门子语言,我都没听过,新接触一个语种,我当然学的慢了。”
到了晚上,孟宗担心我又会出事,便拉着我一块出外面吃饭。
小卖铺老板家煮的饺子,我要了一份,他家吃饭的地方就在门左边,在这里刚好能看到外面的顾客。
我津津有味地吃着饺子,一天没出门,看看外面倒是挺舒心的。
突然,一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戴鸭舌帽的男人从小卖部门前走过。
咦,这个人的好眼熟。
我站起来去看男人去了哪儿里,却发现男人去的方向是闫杰家。
“孟宗,你快看,那个人像不像高远?”
高远一直是富家少爷的打扮,这个人却穿一身运动服,明明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可是真的很像。
“是他。”孟宗站在我身后,奇怪道,“他怎么回来着。”
我和孟宗跟着过去,却发现高远进了闫杰家门。
孟宗用手拍了拍我的后背,告诉我进去看看。
“会被发现。”这样进去听墙根也太明显了吧。
“他们看不到你,放心。”孟宗拉着我手进了大门,交代我别松开,不然隐身技能就失效了。
直到进了屋子,站在高远和闫杰妈不远处,我才确定他们真的看不到我。
“小杰已经死了,你还来做什么?”闫杰妈都高远的态度算得上恶劣。
“当然是给你送钱。”高远拿出一叠红色的毛爷爷扔到桌子上,语气冷漠,“闫杰代替我去爬山,他出了意外,这些就当补偿了。”
闫杰妈猛地站起来,气得发抖,“你想拿这点钱买我儿子的命吗?你这个畜生!那天你就知道会出事,所以找了我儿子当替死鬼!”
“不要含血喷人,闫杰是我朋友,他死了我也很难过。”高远的语气中,我没有听到一丝难过,反而是种理所当然。
闫杰妈将钱扔到高远脚下。
“你不得好死,滚!”
高远拿起鸭舌帽,没有捡起地上散落的钱,直接走了出去。
这个高远,和在高家见到的不一样。
我立刻跟着跑了出去,对,之前小玲就说过,那次爬山会出事,为什么他们会提前知道出事?
“你站住。”我大喊着,跑到高远面前,忘了他看不到我,孟宗再次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看到突然出现的我和孟宗,高远仅仅诧异了一下便冷静下来。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这句话我应该问你。”我忍不住喊道,“为什么让闫杰替你去死?”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最好说实话。”孟宗上前一步,挡在我面前,带着些玩味,“高家那些东西我可是很想要。”
“你!”
“如果不是林子求情,你以为你还是高家的大少爷?”
孟宗可不是容易对付的,而且高远知道孟宗的存在,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我说。”
高家背后一直有一位大师,那位大师才是帮着高家富起来的关键。
这位大师十分神秘,每次来之后就会带着高家老爷子出门,有时候几个月,有时候两三年,每次回来高老爷子都会带着不少宝贝回来。
这次出事前,这个人来找过他,告诉他命里的大劫到了。
“所以你便选择闫杰做你的替死鬼?”我对高远的印象越累越差,他和高城根本就是一丘之貉,甚至比高城还要过分,高城是要钱,他是要命。
“闫杰自愿的,我没有强迫他。”高城略微顿了顿,眼中有一丝痛苦划过,“是他主动找到我,他说会代替我去爬山,但是希望我能替他照顾小玲和他妈妈。”
“胡说,你怎么会知道你要死了?还要求替你去死。”我对高远的话完全不相信,觉得他根本就是在找借口,反正闫杰已经死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不论你信不信,反正我说的是事实。”
我不想轻易地放高远离开,可是孟宗却说他没说谎,其实当他看到闫杰的尸体时,怀疑这个人已经死了很久了。
距离子时已经差不多了,我和孟宗一起到了赢景说的地方。
按照他的说法,我喊了三声之后,竟然在我眼前升起一面大门。
“走。”
孟宗拉着我的进了门内,当我看到这里的景象时,立刻死死地拉住孟宗的胳膊。
“这就是我被婴灵带进来的地方!”我立刻转身,发现身后的大门果然不见了。
“赢景,出来。”孟宗的声音传得很远,微微带着怒气。
“这个女人拿了她的东西。”赢景穿着上次的衣服,嘴角挂着邪笑,出现在我们面前。
“她已经死了,林子既然有缘拿到噬心匕首,她就是噬心匕首的主人。”
“住口!”赢景身上挂来一阵发疯,吹起他的头发,带着怒意,“她永远不会死,她是神!”
“谁都会死,包括她。”孟宗和赢景的对话,我听不明白,可是赢景身上刮来的阴风几乎要钻进我的骨头里,冷地不行。
“你竟然这么快就背叛她,没有她,你根本就不会存在,这次多久,你怀里就抱住了这个女人。”赢景用手指着我,恨不得将我拆了。
“林子是我娘子,不要用手指指着她。”孟宗猛地抬手,一阵阴风将赢景吹地后退几步。
河里的婴灵突然大叫起来,像是要冲上来一样。
“孟宗!你对得起她吗?”赢景猩红着一双眼,气急了,“她走的时候,你我答应过她,保住噬心匕首,等她回来,你看看这里,我已经准备了这么多婴灵,就是在等她回来,可你却将噬心匕首给了别人。”
原来这里的婴灵都是他弄出来的,赢景看起来正常,没想到这么可怕。
我突然想到第一次接到死婴儿的时候,那次也是他送去的吧。
“够了!血婴池是你的,噬心匕首是我的,我今天来就是取回我的东西。”
孟宗将我放在一边,嘱咐我别乱跑,转身向赢景冲了过去。
不知道是不是在赢景的地方,我总觉得孟宗的动作有些慢,好几次差点被已经击倒。
“原来你还没恢复。”赢景突然大笑起来,抬起两只手,河里的婴灵竟然全部冲了出来。
“孟宗。”
我大叫一声,孟宗立刻冲了过来,抱起来飞到了空中。
“噬心匕首我一定会帮你拿回来。”孟宗突然往我手里塞了一把东西,“将符纸贴到铜人身上,只要贴够三个,赢景就不能现身了。”
我立刻点了点头,只是现在婴灵已经爬到了路面上,我……
“记住我叫你的咒语,只要你一直念,那些婴灵不敢靠近你。”
说着孟宗将我缓缓地放在地上,只是他一下来,赢景立刻冲了上来。
我立刻念起孟宗教的咒语,地上爬着的婴灵果然尖叫着后退。
缠着孟宗和赢景撕打在一起,我快速地找到了第一尊铜像,将符纸贴了上去。
之后又顺利地找到第二尊,当我走到第三尊铜像前,却突然被赢景发现。
“住手!”
赢景挣开孟宗,瞬间就冲了过来,他的手成爪状,眼看就要插进我的眼睛里,却突然顶住了。
“快贴!”
孟宗身上发出一条条的黑气,将赢景裹了进去,之后又在赢景身上出现一条铁链,孟宗拉着铁链将赢景扔到了河里。
我立刻贴上最后一张。
四周的婴灵、铜人全部消失,我和孟宗回到了大树底下。
“走吧,他一时半会不会找来了。”
孟宗连夜开车带着我回到了我们买的新房子里。
“赢景究竟是谁?那个女人又是谁,这个噬心匕首是干嘛的?”当孟宗再次将匕首放到我手里时,我立刻问道。
“你只需要知道这是个好东西,能帮你就行了。”孟宗倒了一杯水递给我。
“你知道,为什么瞒着我?”或许从我拿到匕首那一刻,孟宗就知道它的来历,可是他却装作完全不知情,论演技,没人能比得上他了。
“林梦,你只需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这一条就够了,其余的事情,与你无关。”
孟宗将我拉进卧室,还体贴地想帮我脱衣服。
“怎么没有关系,我差点因为这个匕首死了,在我第一次收到死婴儿的时候你就知道对不对,还有这次,你明知道赢景让我去的地方有危险为什么还要去呢?”
我生气地将孟宗推开,为什么他要骗我,他才是我身边最恐怖的存在。
“现在赢景已经被符纸困住,只要不回那个地方,他不会再找来。”孟宗再次抱住我,就算我用力推他,他也不放开。
“你故意进去,打伤他?”我仍旧生气地问道。
“不打伤他难道看着他一直来找你的麻烦。”孟宗说完便轻吻了我的耳朵,酥酥麻麻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可是这次我没昏了头脑。
“你既然不告诉我,就不要和我在一间房睡觉了。”我用手指了指客厅,“你去睡沙发。”
孟宗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媳妇,你得到了噬心匕首,我又帮你顺利摆脱了赢景,这些事对你只有好处,你不给我打赏也就算了,怎么还能罚我?罚我不能睡你。”
我被孟宗的无耻再次激怒,忍不住吼道。
“我又没让你帮我,无耻的老色鬼!”
孟宗直接将我抱起来,双手托住我的屁股,高高举起,笑着说道。
“好媳妇,别生气了,你是我的媳妇,我还能害你吗,乖,别赶我出去。”
说完将我扔到了床上。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清楚他了,刚开始他对我只是身体上的需要,后来他开始哄着我,我不知道他是真的对我有了感情,还是有了别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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