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公孙夫人没有再像以往那般无奈离开,腰杆笔直地站在侯府门口。
“我这夫人可真够狂的。”侯爷无奈地揉揉眉心。
说不见,竟是连门都不让进!
公孙夫人既然是铁了心地要将这件事情闹大,侯爷再想装作不知道就难了,命人将她引入花厅。
只是他身为男人,不方便接见,便命人将沈云初从被窝里拎了出来。
“不是吧!白听夜他有没有搞错?我昨儿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他现在又让我去帮他招待客人,而且还是我不见的公孙夫人?”
沈云初烦躁地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让萃行给自己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又换了身青色耳的衣裙,出门正巧见到左方,便命他将她制作好的药膏送去济世药堂,将美白皂送去舞绒的胭脂店。
从正屋到花厅一路不顾仪态,大步流星、英姿飒爽。
从公孙夫人的面前走过,上台阶,坐主人位,踩凳搭手一气呵成。
“有什么事直接说。”
公孙夫人看着眼前如山大王般的女人愣住了,脑子一时转不过来,很难把她和半山腰那个柔弱的女子联系在一起。
她原以为,沈云初见她是因为侯爷的吩咐不敢违背,但是现在看来,沈云初不见她,可能就是不想见她。
“额……我……”
看着穿着清雅宁静但却一脸不耐烦的沈云初,公孙夫人突然忘了她这才来的目的。
在脑海中演练了无数遍的话此时却是一句也想不起来了。
“你什么你?夫人,您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呢?我说过了,膏药的钱我已经收过了,那笔定金足够了。而且我这个人比较圣母,有力所能及的事情就随手一帮,你不必在意,我也不必挂怀。陛下不希望你我两家私下有接触,所以我不想见你,可你为什么要倔强至此呢?”
“我……”公孙夫人的眼眸垂下,掩饰内心一闪而过的失落,强颜欢笑道,“夫人息怒,我今日来,并非是想谈膏药与你我两家的事情。我只是上次见到夫人身体不适,所以一直很担心夫人的身体,多次拜访也只是想要知道夫人的身体如何了。”
沈云初准备的狠话突然就卡在了喉咙里。
公孙夫人说话柔声细语,如棉花糖般柔软香甜。
沈云初的喉咙动了动,不自然地说:“伤风感冒,不劳夫人挂心。”
“那就好。”公孙夫人心里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忙拿出自己送给沈云初的礼物,道,“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夫人笑纳。”
沈云初的眼睛一瞟而过,眉毛高高地挑起。
萃行惊喜地接过其中一样东西,道:“公孙夫人,这可是上等蜂蜜,千金难求!您是怎么买来的?”
“拿回去。”
沈云初语气阴沉。
她受这番罪就是不想让公孙腾乱花钱,现在好,花的更多了。
更气人的是,公孙夫人手里的两样东西,一个是治刀斧伤口的,一个,是治鞭子裂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