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
侯爷笑着笑着,便捂住了眼睛。须臾,他抬头,眼睛已经红肿,但是一滴泪没留。
“原来你今日演这场戏的目的就是为了出府啊。沈云初你听着,你越是想要出去,我越是不放你出去。你不喜欢本侯没有关系,本侯自今日起除了治疗也不会再来见你,但是,你生是本侯的人,死是本侯的鬼,你只能留在侯府陪着本侯,不得对他人心动,更不得与他人苟且。”
侯爷晃晃悠悠地起身,沈云初赶忙伸手去扶,但是被侯爷推开了。
“本侯不用你在这里假惺惺。”
沈云初竟真的不再扶他了,就在一旁站着。
侯爷愣愣地看着她,片刻后自嘲一笑离开。
心宛如玻璃碎成渣,每一次呼吸都是剧痛。
沈云初缓缓闭上眼睛,慢慢消化这股心疼与心酸。
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还是会拒绝。
一夫一妻,独享丈夫,高傲存活,是她身为现社代人最后的尊严,一步也不能退让!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她都是干干净净的黄花大闺女,最大的退步也只是接受离异带娃的他。
但若让她和哪几个女人或者是更多的女人共用一个丈夫,她做不到。
情绪缓和下来,沈云初继续学习与复习那些言婆婆教给她的管家技巧。太夫人对她的态度很奇怪,似是扶持又似是鄙夷。
曾经,沈云初小心应对,生怕伤了太夫人的一片好心。但是现在,她不想考虑这些了,只想把自己的生活过得漂亮。
明明在现社代,她是受宠的小公主。怎么到了天川国,就成了唯唯诺诺的小媳妇?
这不是她。
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言婆婆毕竟帮过她,性子也不坏,今日当众怼了她,不给她面子,还是送点东西道个歉吧。
左方今日带回来九十两银子,再加上她的月俸还有上次存起来的银子,足够给言婆婆买点还不错的礼物了。
沈云初看书看到深夜方才睡觉,次日早早便起来了,拿来了之前公弟硬塞给她的掌令,让萃行套车去粮仓。
这里的粮仓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在粮铺中走来走去的人邋里邋遢,只是看着他们就觉着这粮铺肯定不干净。接待的人更是横眉竖眼,看见就不想来这里买东西。
催债催粮的人就在前面吆喝着,恨不得让全仁仙的人都过来看看,这白家粮铺是多不讲诚信。
“难怪连白肆的亲娘都不愿意接。”
早在公弟要将手中的粮铺交给她处理的时候,她便察觉出这其中有什么不对劲,所以迟迟不愿意接手。
如今不仅要来了后院的管理大权,更是要来了最重要的中馈大权,这些东西,就不得不管了。
只是这乱糟糟的,先从什么地方开始整理呢?
沈云初瞄上了这几个邋里邋遢的店员。
想要让铺子正常营业,就要先将卫生弄干净。
为了方便,沈云初让萃行称她为“秦清”,是与舞绒签订合同的为同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