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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出使魏国,带着平息战乱的目的。
百姓并不在乎使臣是谁,安危如何。只知道这场战乱的平息的希望都在这个人身上。
到了日子,他们一早就在必经之路寻好了位置,夹道庆贺。
吴双坐在轿撵里,冷眼看着外面。
从皇宫一路走出了吴都,心里满是冷笑。
她忽然不太明白父皇这一生的执念,究竟意义何在。
这样的百姓……他们究竟守护来做什么?
出了城门,吴双微微闭上了眼睛,尽量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
对方有意要自己去魏都,皇兄也应了……
她想的头疼也想不出这其中关键所在。
自打确定了吴双要出使魏国,边境的战乱就暂时停歇了。
百姓和官员们都松了一口气,生怕这战火越烧越大,越烧越猛,烧到了自己家门口。
不过也只是他们松了一口气,吴双这口气是真的松不下来。
她又出来了,那波没有查到的杀手,不晓得会不会动手。
就算是身边的暗卫加一倍,吴双也没把握能全身而退。
可是她还有选择么?
看着外面徐徐后退的风景,吴双脸上挂着冷笑。
队伍一进魏国,就有人在关卡守着等着了。
吴双在看到人的一瞬间,脸上的血色尽失。
苏木……
一身战袍,满脸肃穆的站在前方的,正是苏木。
“吴双公主,在下魏国护国大将军苏木,特奉皇命,护送公主进入魏都。”
苏木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从表情到语气,完全没有暴露出半点熟稔。
“……劳烦苏将军了。”吴双坐在轿撵缓了好一会儿,才终于平息了内心的波涛。
苏木是将军,奉皇命……
皇……
队伍被苏木的将士护送着,又开始向前走去。
轿撵里的吴双忽然低声笑了起来,笑弯了腰,笑出了眼泪,也忍不住那笑意。
脑袋里翻滚的,只剩一句话:真相竟是这样啊……
怪不得他说,自己是吴双公主,他很为难。
好端端的为苍生谋福利,却不想还遇到了一出孽缘。
仿佛笑够了一般,吴双抹去了眼泪,恢复了一脸的风轻云淡。
从苏木接到吴双,一行人到魏都,不过二十日的路程。魏常缎却急的每日都在御书房转圈数日子。
终于,那一队人马进了都城。
魏常缎不顾官员们的阻拦,直接去了宫门口迎接。
这一次见面,着实让魏常缎心中一惊。
脸还是那张干净素白的脸,只是那眼神,却藏着几分薄凉。
吴双一身海棠色绣着牡丹的高腰罗裙,云髻高耸,上面满是鲜亮的珠翠。
金银玉饰,一个都不少的戴在身上。
的确是公主应有的样子……
可是,分明是一个人,却少了些人情味儿。
魏常缎想,他还是喜欢那个女扮男装,笑起来有些狡黠,自称“吴又”的女子。
吴双凉凉的看了一眼魏常缎,无悲无喜。
而后目光又转到了他身边的女子身上。
虽说不是国色天香,倒是满身的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的确是一国之后。
吴双原本冷漠的眼里忽然染上了笑意。
她记得,那位叫魏常缎的帝王曾说过,来寻自己的“妻子”。如今想想,这种骗人的话,自己当时竟然是信了。
想她吴双聪明了快二十年,竟被骗的彻底。
好笑,的确好笑!
魏常缎将吴双的眼神变化看得仔细,一颗心止不住的下沉。
本以为很容易就解决的事情,他也没把握了。
一路跟着队伍走到了正殿,吴双跪拜魏常缎,并将吴展旭给她的书信和礼物呈上。
礼仪规矩都很标准,魏常缎连叹气,都只能叹在心底。
流程上,必须有个接风宴。
魏常缎是用心安排了的。
为了这次的宫宴,他还特地跟莲叶打听了吴双的喜好。
虽然莲叶也不待见他们,到底还是说了的。
只是,吴双是真的没胃口。
每个月的这个时候都没胃口,只想躺下给自己灌几杯热水。
魏常缎一早就发现了吴双脸色不好,碍于这场合,没办法去问一问。
好不容易熬到了宫宴结束,吴双让莲叶扶着,快速回了住处。
“莲叶,热水。”吴双蜷在床上,疼的冷汗淋漓。
莲叶紧张的倒了杯水,把吴双扶起来喝了。
“公主,要不咱们叫御医看看吧。每个月都这么疼,怎么能熬得住。”莲叶哄着眼圈劝道。
吴双摇了摇头。
看什么看,在吴国都不敢看,跑来这魏国皇宫第一日就要看,岂不是要把人丢到魏国来?
“没事了,喝了热水一会儿便好了。莲叶你也去休息,有事我叫你。”吴双笑了笑。
连日赶路,自己坐着轿撵尚且腰酸背痛,莲叶也是人,定然是累的够呛。
莲叶本来还不愿意,对上吴双嗔怒的眼神,只能点了点头出去了。
屋子里只留了一盏烛台,吴双躺在床上,抱着肚子疼的发抖。
窗户的插锁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拨开了,发出轻微的响动。
不待吴双起身,一个黑影已经跳了进来。
只看身形,化成灰吴双也认得出。
只是她并不想认得出了。
“如今我为使臣,你为君王,皇上夜里翻窗,怕是不合礼数吧。”吴双冷声说道。
肚子里揪心的疼,是眼前这个人给她的。没有恨,已经是她最大的仁慈了。
“双儿这是介怀我的身份?”魏常缎没有用“朕”,在吴双面前,他想永远做那个常缎公子。
“没什么好介怀的。皇上,吴双旅途劳顿,又恰逢身子不爽利,若没有要命的大事,请皇上先回吧。”吴双冷声说道。
魏常缎一进来就看到吴双额上的细汗,她这么一说,魏常缎不仅没走,还直接坐到了床边。
“怎么回事?是来我魏国水土不服?”魏常缎伸手抹去吴双额角的汗水。
吴双侧了侧头,却没有躲过去。
“不过是小日子疼得厉害,不能怪这魏国的水土。”吴双仍旧一脸的淡然。
“双儿,你非要与我这样生疏吗?”魏常缎蹙眉。
吴双没忍住,笑出了声:“咱们本就不熟,何来生疏?”
“都已经有了肌肤之亲,还不熟?”魏常缎几乎失控。
不熟,吴双竟然说他们不熟?这几个月他每每梦中惊醒想的全是她,她竟说不熟?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萌妻作妖记》,“热度网文或者”与更多书友一起聊喜欢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