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华答应过半夏帮她去找凌霄,但是当芫华的电话打到凌家的时候,听到的结果是他走了。
走了?
半夏听到这个词的时候身体一怔,走去哪里了?
芫华说凌家没有说。
所以凌霄的离去成了一个谜,一个在半夏心里不断流血埋起来的谜。
学校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指指点点的人和他们眼神里的鄙夷震得她溃不成军。
半夏躲在教室里不敢出去吃饭、不敢上卫生间,就连上课都把头深深地陷在书堆后面不敢看老师,她脑海里想起中学的课文里有一篇是“装在套子里的人”,她很想把自己也装在套子里,从头到脚,这样任何人都认不出来。
诺大的一个教室,除了同学们桌上的书本被窗外的风吹开后噼啪作响以外,没有别的声音。
突然“咚咚”的声音从响起,惊得沉思中的半夏一愣,她循声望去,马脸站在外面。
半夏觉得已经好久都没有见过马脸,不知道他此时找她做什么?一脸疑惑地走了出去。
马脸红着脸把一封信递给她,她不明所以。
“给我的?”
“嗯。”马脸羞涩地对半夏点点了头。
半夏接过马脸手里的信,直视着他的目光问道:“你······有他的消息吗?”
心思透彻般的马脸当然明白她问的是什么。
“没有,他走的很匆忙,除了信封里的东西,没有只言片语。”
当半夏听到这是凌霄留给她的时,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颤抖。
“好,谢谢你!”
她随即转身回了教室,她盯着桌上这个封面,是被雪山包围的布达拉宫,看着独具一格的宫殿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干净、纯洁,半夏内心仿佛有了一种宁静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治愈系吧,半夏心里想着。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地打开了。
一张张素描展现在半夏的面前,那是她不同角度、不同神态和表情的素描,半夏轻轻地摩挲着画纸上的自己,想象着凌霄当时在画的时候是怎么去想她的,嘴角悄悄上扬,心里许久都不曾有此时这样的欢欣了。
她轻轻地抚平折叠的痕迹,小心翼翼地把他们夹在一本大的课外书里,打开桌子放了进去,生怕自己不小心会弄破了似的。
她站起身走出了教室,撑着大家吃饭的时间她来到了教学楼的天台上,从那个地方能看到凌霄的教室和他曾经驰骋的篮球场。
他仿佛看到凌霄坐在桌前聚精会神地画着,阳光俊俏的脸庞那么迷人,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铅笔,如同神助般的流畅。
半夏看呆了,满面春风。
“半夏!”一声呼叫拉回了半夏的思绪,她回头看到芫华和文竹正打量着自己,脸上有隐隐的担忧。
她微微一笑,又回头看向了凌霄的地方,除了偶尔端着饭盒进去的几个人外,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半夏有些恍惚了。
“半夏,你千万别动!”
芫华站在后面被半夏往前移动的步伐吓的大叫,脸色涨得通红,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文竹双手捂着嘴,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