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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娘。”李旭打断她。
“少爷?”韩娘不解,以为李旭又是要反驳她,肚子里早便装了不少的劝辞。
李旭失笑,又有些怜悯。
韩娘素来性子怯懦,谨小慎微,其实这已算是很好了,只是他平生最不能忍有人贬低瞧不起他。
赵氏若是只刁难他还好,可她回回还挑阿娘的错,韩娘和阿娘能忍,他可忍不了!
“我们先去瞧瞧阿娘吧。”李旭率先走在了前头。
韩娘只好跟在后头唉声叹气。
西厢房,孙姨娘孙氏正坐在罗汉床上一针一线摸索着绣手中的小绷。
李旭推门而入的时候,孙氏早已放下了手中的物什,面上挂着慈祥的笑,“阿旭回来了?”
“阿娘。”李旭坐到孙氏身边去,看着她手中的小绷,拧眉道:“阿娘怎的又在绣这个?家中又不缺,你要韩娘来不就好了?”
“我这不是闲来无聊么。”孙氏笑了笑,将小绷摩挲着放在了一侧的小几上。
李旭忙帮着她搁在了针线篮子里。
“阿旭。”孙氏却渐敛了笑,问道:“你说实话,今日是去哪里了?”
李旭的心猛然一跳,紧接着,孙氏的手摸上了李旭的脸。
先是左右脸,再是他高高的鼻梁,顺着薄唇一直到下巴,孙氏收回手来,李旭也松了一口气。
幸好他现在长记性了,打架的时候先护着脸!
“姨娘,少爷是去看铺子了。”韩娘为李旭解围。
孙氏叹了一口气,语气笃定,“阿旭,你又骗韩娘了吧。”
顿了顿,未等李旭解释,又道:“你身上虽没有云香的味道,却有很重的风尘气,身上亦无伤,可见是跋涉了。是不是去找筠儿了?”
筠儿。
听到这个名字,李旭愣了下。
“阿娘晓得你和筠儿青梅竹马,她嫁人了你心里难过,可筠儿毕竟要嫁出去了,你又去找她,何苦来哉?”
孙氏消息不甚灵通,她早先听韩娘说李县令要将筠儿嫁出去,却不知筠儿早便嫁去了兰陵。
筠儿是李县令原配王氏姐姐的女儿,因为没落了才投靠李县令,因此自小和李旭是青梅竹马。
可惜王氏去世后,孙氏也没护住她,被赵氏寻故送去了广济道观,自此再也没有回来。
打那之后,孙氏便时常能察觉到李旭去广济道观找筠儿,这才加以误会。
“阿娘,不是的,我和表妹……”李旭想解释,却也不知怎么解释,“我和表妹不是,您想的那样。”
孙氏静默半响,才道:阿旭,是阿娘对不住你。”
“阿娘,你这是说什么?”李旭一时有些无措,他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孙氏径自抚上自己的双眼,喃喃道:“如果我不是个眼瞎的,也许你阿爹会看在我尚有的几分姿色上,疼惜你几分。”
当年孙氏便是在王氏陪嫁的绣庄里做绣娘,这才养活了尚且年幼的李旭。
后来又由王氏做主抬到李家来,李旭小时候多病,孙氏便心情郁郁每日以泪洗面。
结果便是,李旭的病好了,她的眼睛却渐渐有些不能视物了。
直到五年前,王氏去世的那一年,也是赵氏入门的那一年,她彻底瞎了。
孙氏时常想,彼时李老爷能许她一个拉扯着半大孩子的女人进李家门,除了有王氏斡旋,大约也是因为她略有几分姿色的缘故吧。
可她却瞎了,新进门的太太又不待见她,导致她的儿子从年少有为的神童变作了今日他人口中的小混混……
李旭眼睁睁的看着孙氏毫无焦点的眼眸中滴落数颗豆大的泪珠,心脏便像针扎了一般疼。
“阿娘,阿娘,你别这样!”他喊道。
韩娘也扑在孙氏的身边,安慰她:“姨娘,您可别这么想不开啊!”
“阿旭,”孙氏低声说:“你说我现在去求你阿爹,他会不会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将筠儿许配给你?”
“阿娘莫要再说这件事了,”李旭示意韩娘去倒茶水,面上的神情隐忍而克制,“表妹会过得很好,我以后不会再打扰她了。”
雾气氤氲,茶水的香气弥漫在鼻端。
秦蕙言端着手里的一杯茶,小小的喝了一口,又犹豫着放下。
不晓得大姐姐这么晚了叫她来做什么。
今日天快擦黑了她们才回来,一起去逛了浦街,买了好些糕点零嘴。
虽说一开始对于大姐姐帮秦妙言说话她是表现的不太乐意,不过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啊,大姐姐应当不会是来训斥她的吧!
秦蕙言就这么惴惴的等着,一时坐立不安。
一边的芳蕊小声说:“姑娘,我瞧着您捡个时间还是将二姑娘那事说说吧,莫要等他们俩闹出什么来了……给家里难堪。”
秦蕙言皱眉:“无凭无据,大姐姐是不会信的。”
芳蕊道:“可是您都不说说试试,怎么知道大姑奶奶不会信呢?”
“信什么?”秦敬言绞着湿漉漉的头发从净房里出来,斜了眼叽叽咕咕的芳蕊,“你方才在和你家姑娘说什么?”
芳蕊不敢看秦敬言,嗫嚅道:“奴婢只是随便说些……”
“我从家中带了些小玩意儿,你跟着珍珠去耳房拿给你家姑娘。”秦敬言淡淡道。
芳蕊本就心虚,有机会当然要赶紧溜,当下麻溜儿的应是就跟着珍珠出去了。
“呼!”秦蕙言瞅着秦敬言还要赠她吃的,顿时抚着胸口长出一口气,“我还以为大姐姐是要骂我呢!”
她大剌剌地捡起攒盒中的一颗蜜饯塞入口中,含糊道:“看来是多想了。”
“妙言马上就要出嫁了。”秦敬言忽然出声道。
秦蕙言嘴巴的动作倏得一顿,“什么?”
“我的意思是,妙言快要出嫁了,她在秦家呆的日子也不会太长,你们姐妹日后还是要好好相处才是。”秦敬言说道。
秦蕙言猛然咽了一口,闷声道:“如果大姐姐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人,还会想着偏袒她吗?”
“什么意思?”秦敬言不解。
“我是说,秦妙言她根本就不是她现在的样子,她都是装出来的!她就是个……”
秦蕙言蓦然一顿,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激动。
可她素来也不知忍气吞声为何物,忍了半天终究没忍住,“大姐姐,我若是说秦妙言在道观里便与人私通,你信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