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章节丢失,我也没办法,见谅吧。】
进入翰林书院的第三日便是举考。
袖清风一身白衣走进硕大的考场,一甩衣袖寻着自己的位置坐下。伏煉紧随袖清风身后。
高台上坐着的是北国的皇帝,每年一度的翰林书院举考都是由北国帝王亲自监考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位高权重的大臣笼络朝堂,致君王于不利之地。
陌上眯起眼睛看着考场上唯一一个带了随从的人,抬手招来太监不知道吩咐了一句什么。
考卷还没有发下来。袖清风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在考桌上轻轻的敲着。神情悠闲,一点没有左右考生脸上的紧张之感,而是一种志在必得的神情。
一个太监快步走到袖清风面前,甩了甩手中的拂尘,尖着声音道:“公子,皇上有令,举考期间闲杂人等不得在场。”
袖清风微微抬起头看了太监一眼,慵懒的道:“噢,伏煉你下去吧。”
“公子,可是主人吩咐我不可以离开你半步。”伏煉为难。
“没事,”袖清风回头对着伏煉一笑,“这里是举考,我能有什么事?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来。”
“是。”伏煉抱剑施了一礼走出考场。
陌上的目光一直聚集在袖清风身上,这个人谈吐不凡,身边的下人也不畏惧公公,倒是对这个主人服服贴贴,如此得人心,应该是个人才。
荣国下梁皇宫的天牢里。夜血揉着胀痛的脑袋醒来,坐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封闭的牢房,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
坐了片刻,夜血摇摇晃晃的起身,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走到门口闭上眼睛调起体内真气,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那扇铁门立刻被震飞几米开外。
“来人啊!有人越狱了!”
“快召集人马!是天下第一门门主!”
“……”
铁门被弹飞,引来了狱卒,可是在看到夜血的时狱卒又慌慌忙忙的跑了。
夜血寻着自己所熟悉的气息走到一扇门前,生手握住铁门上的锁,只在眨眼间铁锁就成了尘埃,飘散在空气里。
“门主……”被绑在十字木架上的无绝见到夜血虚弱的喊了一声。无绝身上大大小小全是牢中行刑后留下的伤口。
夜血目光冰冷,根本不像一个活人,抬手隔空用真气劈开绑在无绝身上的铁索。
无绝失去了铁索的支撑,虚弱的倒在地上,痛苦的看着夜血。夜血伸出一根手指按住无绝的眉心,源源不断的真气流入无绝体内,无绝身上的伤口竟然奇迹般地好了。
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无绝单膝跪在地上,抱拳道:“谢门主救命之恩!”
夜血看也不看无绝一眼,转身朝着牢门外走去。
天牢外开着白色的幽兰,夜血停下脚步,看着那洁白的幽兰抬手,开得娇媚的幽兰就像受到了强大的磁力一样,花瓣全部脱落飞向夜血,夜血一收手幽兰又从空中落下,下起了美丽的兰花雨。在这美丽的白色花雨中红衣男子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
无绝跟在夜血身后,浑身也忍不住抖了抖了。门主这次是真的动了杀念。无绝也没有想到门主的武功竟然会如此高,竟然可以将真气调出摧毁四周的东西!
花雨中,夜血抬手吹响了一声口哨,吹完夜血刚放下手,就看到一匹白狼从花丛跳了出来。
白狼小跑到夜血身边,用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夜血的脚。夜血像撒旦一般冷漠的俯视着不停蹭着自己的白狼,冷冷的命令道:“带吾去找寒儿。”
似乎是错觉,无绝感觉白狼的身体抖了一下。听到夜血的话白狼立刻停止了撒娇,调头朝着一条小路跑去。夜血带着无绝紧随其后。
拐过几条小道,路过几处殿宇,夜血嗜血的杀过几个不知死活的上前搭讪的女人,就这样一路到了邵阳宫。
夜血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直接冲了进去。院子里没有一个人,只有屋子是紧闭的。夜血二话不说一脚踢开了木门。
亦千逸正在换衣服,刚将上半身的衣服褪去就听到有人踢门闯了进来,慌乱之下随便找了一件衣服披到身上,以为是夜木阕带着夜冷风来了。可是一回头,没想到看到的竟然会是那张日思夜想的脸!
亦千逸怔怔的愣在原地,不敢动,好像只要他一动眼前这个人就会消失一样。夜血看着亦千逸也是一僵,不知道应该与亦千逸解释些什么?只是轻轻开口道:“看到寒儿了吗?”
听到那个人说话亦千逸才肯定不是做梦,什么也不顾的冲到那人怀里,死死搂住那人的腰,委屈至极的喊到:“夜血!你终于回来了!”
夜血抬手轻轻拍着亦千逸的后背轻声安抚:“乖了,没事了,吾在这里呢!”
“你去哪里!我们都以为你死了,夜冷风也说你死了!”亦千逸双肩轻轻颤抖,他不要再失去了,绝对不要再失去这个人了,没有这个人他会死的!
“吾没事,吾不好好的吗?”夜血捧起亦千逸的脸,轻声哄道,“逸儿,看到寒儿了吗?寒儿是不是在邵阳宫?”
“……”亦千逸停止了微弱的抽泣,看着夜血。
“怎么了,逸儿你知道寒儿在哪里对不对?”看到亦千逸欲言又止的样子,夜血着急的蹙起了眉头。
“他死了。”亦千逸躲开夜血的目光,这个人到底是来救自己的还是为了那个紫衣男子,这个人明明就是天下第一门门主,明明被自己一眼就认了出来,为什么不承认。
“死,死……死了……寒儿怎么会死呢?吾还没娶他呢……”夜血一个踉跄,松开亦千逸后退了一步,像一只摇摇欲坠的断了线的风筝。
“夜血!我恨你!”眼泪从亦千逸的眼眶里溢出,“我也很爱你啊!只是两个月不见而已!你就有了别人!说什么只要有你在,天塌下来叫本王也别害怕,都是骗本王的!都是骗本王的。若不是为了娶你的寒儿,若不是为了你的寒儿!是不是你就直接可以带着你的寒儿离开皇宫了?又怎么会跑到本王这里来!夜血!你这个骗子!骗子!骗子……”
“逸儿!”夜血手足无措的看着情绪越来越失控的亦千逸,上前把那个自认为被所有人背弃的人拥入怀中,“吾没有欺骗你,在认识你之前吾就是爱着的寒儿啊,他是门中的大掌门,吾是门主,认识寒儿是在你之前,吾骗过你什么?”
“这次来下梁本就是为了接你,不然吾何必亲自来,找个人送贴不就好了吗?不告诉你身份只是为了躲避夜木阕的耳风,顺便弄清楚为何荣国异主了。”
“真的?”亦千逸半信半疑,“你要娶那个男人,为什么要娶他?我……我不许你娶他!不许!”
“逸儿,”夜血不忍却又不得不说,“吾要娶寒儿,因为吾很爱很爱寒儿,吾不能没有寒儿,寒儿也不能没有吾。”
“那本王呢!你爱本王吗?”挣开夜血的怀抱,亦千逸歇斯底里的质问。
“爱,真的爱。”
“那和那个男人呢?和那个男人你更爱谁?”
“对不起,逸儿,”夜血闭眼,不敢去看亦千逸的眼睛,“吾不能没有寒儿。”
“是吗,呵呵~”亦千逸冷笑,“就是可以没有我对吧?”
“逸儿……”
“闭嘴!本王乃是南国摄政王,岂容你乱呼!”亦千逸冰冷的看着夜血,“你不是要找那个男人吗?他就埋在海棠树下。”
“你要挖出来也可以,不过才短短三天,还没有腐烂。”
“逸儿,你不要这样好吗?吾也是会心疼的。”夜血看着亦千逸。
“你会心疼?”亦千逸不屑一笑,“血门主如何与本王有什么关系?”
“逸儿……”夜血跨步就要朝着亦千逸走去。
“站住!”亦千逸冷呵,“不要过来,本王最看不起的就是朝三暮四的男人,既然你那么爱那个男人就不该来招惹本王!要惹本王就不该对其他人留情!三心二意的男人凭什么爱本王!”
夜血伸出的脚,尴尬的收回,他认真的打量着亦千逸,半饷幽幽的道:“吾可以娶你,吾是爱你的。”
“娶本王!为妾吗?”
“夜血!你知道你何其可笑吗?”亦千逸脸上虽然笑着,可直达眼底的却是怨恨,“你以为娶男人是娶女人吗?你以为男人是女人吗?为妾!”
“夜血你脑子被驴踢了吧!本王是男人!怎么可能嫁给你为妾!就算可以,本王凭什么嫁给你!”
“因为吾爱你。”
“爱?血门主是指你的朝三暮四还是三心二意?”
“血门主如此风流的爱,本王可受不起。”
“吾从来不三心二意,吾爱的每一个人都是用全心全意来爱的。”
“你所谓的全心全意,本王可不敢恭维。”
“逸儿。”
“不要叫本王!”
夜血握紧拳头,看着面前那个明明很痛苦却还是故作坚强的白衣男子,心里说不出的苦涩。玉笙寒是他最爱的人,亦千逸是他最重要的人,失去谁对他无疑都是致命的打击。邵阳宫的门开着,没有风,夜血却觉得异常冷清窒息。
“嗷嗷嗷……”阿帝受不了这样的气氛,忍不住打破奇怪的沉默。
亦千逸低头,看着那匹就算化成灰他都不会认错的白狼,下意识摸了摸袖中的那块血红的玉佩。这匹狼怎么会在这里?夜血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又会有夜血的玉佩?
想着,亦千逸浑身打了一个寒颤,想不到夜血竟然是如此风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