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男人什么意思?难道他是脑子进水,听不出来自己这是在生气的节奏吗?
呵呵,还说人家寒沐玄不单纯,依她看,是他别有用心才是。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是大晚上的。凌幽沉你是不是过分了?还不滚啊你等着过年呢?”
杨青烟再一次的压低了声音,对着床面前站着的男人吼道。
“无碍,我是你未婚夫,择日便要成亲的丈夫,若是烟儿你介意,我们这个月底就成个亲如何?”
“不如何!”
杨青烟立即反对!
“呵呵,时候不早了,我走了,你休息。”
杨青烟赶忙点头,巴不得这男人快点离开自己的视线。
见小丫头如此排斥自己,凌幽沉的心中百般的无奈。
正待要转身离开,杨青烟似忽然想到的了什么,又是开口喊住了他。
凌幽沉转身,面具下那似水柔情的双眼,欢喜的回望过下床的小丫头。
那单薄的里衣,将她已经有些凹凸的身躯包裹得紧紧的,似乎他一眼就能看穿那里衣下的一切一般。
“把你面具摘下来,我看看你脸上的疤痕淡化了多少。”
一句话,将凌幽沉吓得身子一僵,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欢喜,瞬间也僵硬住了!第一次他感到莫名的心虚和害怕,竟然是面对一个小丫头。
就在这时,杨青烟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见他久久没动,便是自个儿伸出了小手,就要亲自去揭那面具。
只是手还未碰到面具,小手就被他冰凉的大手给一把握住了。
“还没有什么反应,没必要看。”
即便是语气再坚定,可他的内心却是忐忑的!凌幽沉看向杨青烟那明显变得担忧起来的眼神,没来由的愧疚了。
那药应该是她花费了不少心血得来的,要不然怎会仅此一瓶。
她将那么珍贵的药都给他了,若是她知晓那药被他送人了,她会不会很生气呢?
凌幽沉的心里千涛骇浪,根本就没有勇气说出事情来。
“怎么会,那药应该很好的,婆婆的......”
激动之下,杨青烟发现自己似乎说漏了什么,急忙住了嘴!
凌幽沉的眸子骤然一深!
他刚刚听见杨青烟说的婆婆,莫不是那人只得就是毒婆?
一定的,要不然这丫头怎么会毒婆的那独门秘药“昏迷半刻钟”?难道说那药膏是毒婆给她的?
想到此,凌幽沉再次看向杨青烟的眼神越发的复杂起来。
这丫头藏得太深了,他靠近她几个月了,她硬是一点端倪都没漏出来,就连她的家人,似乎也不知晓她会医术的事情。
“不行!必须得给我看看,就算是效果不好,也不应该一点都没有。”
杨青烟默默懊恼完毕,又是担忧起凌幽沉那脸上的伤痕起来,说着手就伸向了凌幽沉脸上点着的面具而去。
正在思索着事情的凌幽沉,一个不防备,面具就从他的面上脱离。
那条长长的把横,此时仍旧是深红色,横跨了男人大半张脸,在这张俊美无双的俊彦上留下了一条深深的痕迹,那样的突兀和狰狞。
杨青烟眉头紧锁,又是伸手在那挑疤痕上轻轻碰了碰,小脸都快皱在一起了。
“不可能呀,怎么会真的一点效果也没有,真是可惜了这张俊彦,哎,多养眼啊。”
再一次看向这张如谪仙般容颜的俊脸,杨青烟忍不住的叹息出声。
凌幽沉心中竟然有一阵的失落,莫不是他的容貌在她的眼里就真的如此重要?
难道说长得好看的男人,她都会喜欢?比如说寒沐玄?
不得不说,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会天马行空,胡思乱想。此时的凌幽沉就是其中的一个!
“烟儿,是不是因为我脸上的疤痕,所以你才不会喜欢上我?”
男人心里的担忧,在寒沐玄出现的那一刻就隐隐的出现,只是他一直都不敢直视自己的内心。可就在刚刚杨青烟用着那一副遗憾的口吻说着那一番话的时候,他内心的恐慌更浓了。
心里一急,他不由握住了杨青烟的小手,就是追问到。
杨青烟被突然这么一问,心里顿时七上八下的!
“呵呵,凌幽沉你想多了,以前你没毁容的时候也不见得本姑奶奶喜欢你啊?时间不早了,早些回去,也不知是否是因为你太闲了,才会整日胡思乱想。若是这样的话,明儿陪我去县城一趟,要要去买些人,赶忙将我在县城的店铺筹备好才行。”
“好。”
凌幽沉的声音明显低落了几分,说出那个字的时候,大手也松开了杨青烟的小手,然后将她带到了床边,看她上床后,还替她掖好被子,才一句话都没说的转身离开。
“莫名其妙。喜不喜欢真的很重要吗?凌幽沉啊凌幽沉你究竟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呢?能与皇城公主府的人都认识的你,究竟是谁呢?”
杨青烟将脑袋埋在被窝里,忍不住的嘀咕着。
翌日,凌幽沉果然吃过早饭后,就去自家院子将马车赶来过来,与杨青烟一起去了县城。
对于买卖人口这事儿,杨青烟即便是个现代灵魂,但也想得开。
顾来的人当然没有那些有卖身契被自己握在手里的人靠得住,毕竟自己及要做的家具,对于哪些款式啥的都必须得提前保密,若是还没开业前,就将图稿等秘密的事情给泄露出去,那她的生意也不用做了。
所以在回镇上的路途中,她便是将自己的店铺的事儿,给大概整理了一番。
“林沉,你的那小跟班儿呢?怎的好些时日没看到了?”
一个人坐在马车里也是无聊,杨青烟便是隔着车厢的门,可凌幽沉聊起了天来。
听见小丫头问起风来,凌幽沉的心里又是一乱。
此时的风应该已经将自己交代给他的事情办好了,再过不了多久就该回来了吧。也不知那人收到那盒药膏,该是如何的欣喜和激动?
呵呵,这样也好,欠她的他都还了。以后他们便是互不相干的两个人了。
想到此,凌幽沉的心中莫名一阵的轻松。
“他出去帮我半点儿事了,怎么?莫不是有事情想要交代他?若是需要人手,我哪里还有几个人可用,随时都能给你。”
“没有,只是忽然发现那小子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了,便随口问问。”
上次自己弟妹丢失的时候,凌幽沉身边的那些人,她也是见过的。个个身手不凡,她倒是羡慕不来的。
就光是风一个,她都驾驭不了,还说其它人?杨青烟果断的直接拒绝了凌幽沉的好意。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很快就到了景阳县城。
杨青烟去了一趟银楼,前几日来县城的时候,她在银楼里定制了一套银针,打算回去将自己在医书上看到的刺穴针法练练手。
来到银楼,掌柜的见是她来了,笑呵呵的将那套银针拿了出来。
杨青烟看了看,做工果然没得挑剔,并且每根针头上还刻了自己的名字中的一个“烟”字。她更是满意这掌柜的办事。
付了剩余的银钱后,他们就直接去了贩卖人口的牙行。
与牙行的管事说了自己需要的人有哪些要求后,没一会儿管事的就带了七八个人出来。
杨青烟在凌幽沉的建议下,选了两个木工做得比较好的中年男人,又选了一个学过两年木工的十七八岁的少年。
又是在里面选了四个看上去还老实聪明机灵的十二三岁的男孩,最后选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
买人也不是她想象中的那般便宜,就那两个木工做得很好的中年男人,就花了她一百两,那个学过木工的少年也花了他三十两的银子。
剩下的是个男孩,每人都是二十五两,那个四十多岁的妇人只花了二十两。
想着最近自己那荷包里的银子就如流水一样的花出去,杨青烟忍不住的一阵肉疼。
带着几人直接去了自己在城里租下的那间铺子,杨青烟直接拿出了三十两银子给那个妇人,让她带两个人出门去给他们各自买两身换洗衣服,和被褥。
中途,她又是了街上究竟的一家酒楼,定了十几道饭菜,让小二送到了她的店铺里。
那些人看着杨青烟这个主子对他们如此之好,本来忐忑了一上午的心,总算落了下去。
将屋子分派好后,杨青烟便是将大伙儿召集了在一起。
大伙儿看着杨青烟,眼里都是一阵的感激。
他们如今被卖身为奴,能遇到如此好的主子,还真的是他们的造化。
可杨青烟紧接着说的话,顿时让他们放下的心,又给悬了起来。
“我买你们回来的目的你们大概也明白了,以后你们就在这儿住下,休息几日后就要开始忙碌了。
想必你们也看出来了,我这间铺面是用来做家具的,今儿买下你们,也是因为看中了你们的手艺。
但我这人看人,更注重的是做人的人品!
以后你们安安分分的干活,不但以后每月都有月银领,年底还有奖金。每个月还有四天时间的休假,按规定完成好我布置的活计,还能有额外的奖励。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