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晋
京城东京!
丞相府
“都是饭桶!”梁先堂原本儒雅的五官变得扭曲不堪。
一杯热烫的茶直接砸向了地上那颗人头。被砸的人动都不敢动。用脑袋硬生生接下了那个蓄满力道的茶杯!茶杯破碎……他脑袋上被砸了好大的一个血洞……血流一地,热烫的茶水泼了他满头。被烫红的头皮让随之而来的血给染得乱糊糊一堆。
“大人!属下该死!”趴在地上的人狠狠闭着眼睛。回来之前他就知道有什么样的命运在等待他。可是,他不得不回来。一家老小都在丞相手里,他能逃到哪里去?
“你是该死!”梁先堂气呼呼地抬脚,一脚踩在被砸的头上。狠狠地踩。一边踩一边骂:“什么用都没有!老夫养你们何用?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你还不如早点儿去死,去死……”
趴在地上的人忍受着这一切,却半声都不敢吭。
好不容易,梁先堂累了!
他后退到主位上坐了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等喘匀了气,这才继续问道:“你再将那日的情形详细道来!”
“是!”趴在地上的人应了一声道:“那日,属下将人分成两拨。一波,由费亮带领。负责击杀大少爷和他的四个侍卫。原本刺杀很顺利。没想到,费亮带人下楼的时候。被南秦当地的官差堵了路。”
“你暗地里不是打点好当地的官员了吗?”
“是!”趴在地上的人应了一声继续道:“属下提前两天就打点好当地官员了。那波官差当时会出现在望江楼。纯粹是巧合。他们只是去用午饭的。”
“继续!”
“是!”趴在地上的人咽了口唾沫继续道:“费亮原本不想动手。可是那波官差听到了楼上客人指认费亮等人杀人犯。官差这才动手。费亮不想节外生枝,便快刀斩乱麻。没想到,这些官差手底下是不弱。”
“废物啊!”梁先堂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花重金养出来的这些杀手居然让一群官差给杀成这幅模样。
趴在地上的人抖了抖。不敢开腔。
“你哑了?”看着那趴在地上的怂样。梁先堂越想越生气。
“是……是……费亮和杨沫,许嵩杀了出来。属下带着人,按照原计划,将望江楼焚了。没想到,当我们退到距离望江楼两公里外的小树林的时候。遇到了一队蒙面黑衣人。这些人身手了得。兄弟们死伤惨重。属下重伤昏倒。醒来后发现,费亮,许嵩,杨沫还有江涛都不见了。属下躲进附近农家养伤。稍微能行动了,这才回来。”
听到这里,梁先堂突然送软椅里直起了身子。一双锐利奸诈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瞪着跪在地上的人。沉声道:“你能认出那些人的武功路数?”
“属下无能!”趴在地上的人摇了摇头:“但是,属下看得出。这些人不属于江湖上任何一个门派。并且,下手很黑。”
“你确定在江湖上没有出现过?”
“是!”
“嗯!”梁先堂厌恶地看着趴在地上的癞痢狗。嘴上却柔和了语气:“你先下去养伤吧!老夫方才太过激了。”
梁先堂的软语让趴在地上的人如蒙大赦。千恩万谢地离开了书房。
书房门再次被关上。梁先堂书房内的屏风后头走出一位雍容华贵的美丽女人。
女人很美,很艳。放眼整个东晋,绝对属于绝色无双的人物。
而这个女人,就是梁先堂的宝贝女儿梁玉华。
“你怎么看?”梁先堂扭头看着梁玉华。
“父亲是担心这几个人落入皇上手里?”梁玉华盈盈坐在精美的绣墩上。纤纤素手端起如玉的茶杯。
“要不然呢?”梁先堂颓然窝进软椅:“我这些年铺出来的路,就是为了等到大事成的那天。到时候,我成为九五之尊,我们梁家就有那个资本血洗前耻了。”
面对父亲画的大饼,梁玉华在心里冷冷地耻笑。
还为家族雪耻呢?
为你自己圆当皇帝的梦吧?
可是,梁玉华脸上却表现地格外热切:“父亲说的是!我们梁家一定要一雪当年之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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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清瑶的哥哥所受的伤属于典型的剧毒结合内伤。
五脏受损,筋脉重创。再加上又中了百花杀。
两相作用,那酸爽就甭提了。
这是方吟霜第二次遇到百花杀。说实话,方吟霜觉着吧。自己好像和百花杀很有缘啊!
杨潇在听到方吟霜的诊断之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苍白着脸痛苦万分。和平日里的风度翩翩,面对商业帝国时的镇定自若简直判若两人。杨清瑶不知道百花杀的厉害。还天真地以为她哥应该很快就好了!
这能快吗?
方吟霜是想快啊!
可是百花杀难缠啊!
每天,杨凌都会被方吟霜折腾得死去活来。那滋味和刮骨疗伤,生切活剥没有任何区别。
忍不住?
可以啊!
继续当废人。
杨凌不想当废人,因此,他只能选择咬牙硬扛。
杨凌不愧是条汉子。
每天痛苦地死去活来,却都从来没有见他吭过半声。
这样的日子每天都持续着。当然,效果也是显著的。
由于吸取了罗清波那个病例的经验。这次,方吟霜可没有每次都把自己折腾地虚脱。要折腾,也是折腾杨凌,杨凌的三个贴身小厮和杨潇。她是大夫,高强度,高烈度的体力活儿干不了。
回到房间!
方吟霜趴在圆桌上看着桌上摆着的琴。
这琴是天司夜阑送给她的。她这琴和天司夜阑的一模一样。区别是她这台小很多。
“姑娘在思念谁?”王紫衣的声音冷不点儿在耳边响起!
嚯!
方吟霜被吓到了。
起身,拍了拍胸脯。佯怒地瞪着紫衣:“大姐!差点儿被你吓死了!”
“哎哟!”王紫衣风情无限地抛了个媚眼儿给方吟霜:“姑娘!你被我吓死了。我可就罪过了啊!是不?月娘!”站在王紫衣身后的月娘赶紧低下头退了一步。
“哎!”王紫衣摇了摇头:“月娘,你太谨慎了!放松,放松嘛!”
“属下不敢!”月娘九十度弯腰。
“月娘,你……哎!”王紫衣摇了摇头:“真不像我教出来的。你说,你怎么成这样了?”
“主人的吩咐属下一刻也不敢忘!”
“行行行!”王紫衣挥了挥手:“你去给姑娘准备点儿吃的吧!”
“是!”
看着月娘离开了。方吟霜才好奇地问王紫衣:“紫衣!你是月娘的师傅?”
“算是!”王紫衣大咧咧地坐在方吟霜身边。为方吟霜倒了杯茶,然后自己也倒一杯:“这孩子也是个苦命人!”
“月娘……”方吟霜正想继续问的时候。紫衣突然起身走到房门口。将房门打开,不多时,房门外出现了一个黑衣人。黑衣人对王紫衣行了一礼,便从怀里掏了一封信出来双手递给了王紫衣。王紫衣接过书信,转身就走向了方吟霜。那脸上的笑更是方吟霜鸡皮疙瘩一层层。
“姑~娘!”王紫衣风情万种,声音酥到不行。要是方吟霜是个男的。铁定会化成一滩水。
“是……是!”
“您的信?”
“我的?”
“那是当然!”王紫衣那双媚眼对着方吟霜不停放电。
妈呀!
这是虾米情况?
“谁会给我写信?”她实在想不出来。方楸瑛?别逗了!那货经常来,还用写信?
老爹?更不可能!老爹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这里。要是知道她在哪里,老爹早将她绑回去了。
“您说呢?”王紫衣拿着那封信在方吟霜面前扇啊扇:“姑娘!您好好想想!”
“算了!”方吟霜白眼一翻。干脆起身去睡觉。她懒得玩这种游戏。
“别啊!”王紫衣捂嘴一笑:“姑娘!您可不能辜负啊!”
这是什么意思?
辜负?
她辜负什么了?
“来!”王紫衣将那封信塞在了方吟霜的手里:“姑娘要是不看,那可当真是要让某人伤心欲绝了!”说完,王紫衣风一样卷出了房间。
方吟霜一看那封信。信封上只有一个字“霜”。
这笔迹……
方吟霜的心狠狠抖了抖!
这笔迹是天司夜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