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省d市的车站门口。
一群全副武装的军警们围困住沈飞飞,似是发现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凶神恶煞似的抽出武器手铐就要逮捕镇压她。
沈飞飞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有些后自己的悔优柔寡断,,却丝毫没有露出害怕胆怯的神情。
从贴身的衣服兜里,拿出还带有一丝体温的假证件,没有丝毫犹豫,沈飞飞伸手递给了那个带头的少尉军警。
嗯,少尉军警拿着手里证件,仔细检查着,翻来覆去的查。水纹线,正常;照片正常;暗记,防伪标识,正常。看不出任何作假的迹象。
可是,为什么是新办的证件?
为什么总觉得眼前的这个漂亮妹妹很奇怪,身上有种他说不出来的危险和心悸感觉?
“稍等一下,我们再检查一下!”少尉军官深深的看了沈飞飞一眼,跟身边的一个战士小声嘀咕了一下。
随后就见到那个战士一扭头跑回巡逻车子。在车子上找了一会儿,拿个读卡器似的东西跑了回来。
将沈飞飞的身份证件往读卡器的插槽里一插,就听见嘟的一声响。读卡器的绿色指示灯亮了起来,一道信息出现在读卡器的显示屏上。
什么时候,军方连这种全国联网的身份信息检测系统都简化成这样了?还可以随身携带着。
沈飞飞很想擦一把冷汗,军方政府对d市的监控太严密了!
“李欣,xx岁,h省b市李家庄人士。家有父母兄弟五人??????”内容很翔实,记录得很仔细。
身份系统对上了,丝毫不差,还是没有破绽!
连档案上的照片都是一模一样的,没有分毫差别。
还好,还好。
看来那个办假证件的人还真有能量,确实是从户籍处办出的真正证件。那二十万块钱没有白花!
沈飞飞暗自庆幸着,多亏当时自己没有吝啬钱财,办了个虽说是假证件,实际上却可以以假乱真的身份证件。
“我可以走了吗?”沈飞飞看着眼前的少尉军官问道,双手揣在兜里,一点也没紧张,还带着一丝悠闲与嘲弄。
看了沈飞飞一眼,那个少尉军官有些狐疑,迟疑了一下,还是将身份证件交还给了她。
“欢迎来到d市旅游,祝你玩得愉快!”那个少尉军官还是个雏,检查经验不足,更没什么心机。看到沈飞飞身份确实没有可疑之处,就秉公执法的放了她。
尽管觉得别扭,尚有疑问,还是打算放沈飞飞走了。
看着少尉军官带着战士们无功而回,沈飞飞笑了。
话说,这半年来风里来雨里去的,她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撒谎什么的技术真是渐长了。小小的少尉军官的盘问与检查,根本是毛毛雨了,怎么会露出破绽了?
心情大好,甩了甩头发,沈飞飞潇洒地将那个小小包包往肩头上一搭,,装酷似的,迈开大步就朝家里的方向走去。
身后,一些看到沈飞飞和少尉警察冲突事件的一些人,都嘀嘀咕咕地,嗡嗡议论着。
“那个女孩子真是幸运啊,这么查都没事!”
“那是真的没事。你没看到前几天,有几个人一被军警检查,一被他们吓唬,都吓得要尿裤子了,没事也变成有事了。”
“可不,前几天那几个游客在警察局里呆了好几天才闹明白,出来都没人形了。你说,检查得这么严为什么啊,客人都被吓跑了,让咱们d市的人都喝西北风去啊?”
“我听在市里的亲戚说啊,咱们d市不知道那家的孩子在江南成了丧尸,还是高级丧尸,会吃人还会说话,还有人类的记忆嘞。这些军警可能是为了防止他回来捣乱。"一个人压低了嗓子对被人说。
“哎呀,那咱d市不是要乱套了吗,怪不得——”
“嘘,别说了,又有人来了——”
远处,一队巡逻的军警又从远处冒了出来,大皮靴敲着水泥地啪啪直响,身上的刑具装备尤其耀眼。
沈飞飞并不知道人们在身后议论什么,就是知道她也不会去计较。在一个城市里从小住到大,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尽管有些人谈不上认识,但是每一个人都有面熟。
再说她现在看到家乡的任何事物和人都会感觉亲切。乡里乡亲的,又没什么利益冲突,怎么会去计较呢。当然除了那些吓人的军警。
瞧,那个电视台的高塔还在,塔顶上还有沈飞飞和初中同学上去一起挂的一条红头巾在那里迎风招展。
看,那个街边的大楼上还有个小人的图画,是她贴上去的。
那个赵家的小楼,也还在,现在改建成十层的大型超市了。
通往d市高中路边上几米高几百米长的林荫路,还是她和老师同学们一棵棵小树栽起来的。
细细的一折就断的树苗现在都长到碗口粗细了,再也掰不断了,拗不折了。尽管是冬天,那树枝也密布交叉,成个密密的冠字形状。
??????在熟悉的记忆里,熟悉的人物风景下,沈飞飞放慢了脚步,一点点品尝着游子思乡的感觉。
回到家乡,真好,能活着回来更好!
沈飞飞现在也不确定了,自己倒底是还活着的人,还是死去的人了。
不管是活着还是死去了,总之是回来了,能见到自己的亲爱的父母。不再去纠结活着还是死了的事情,沈飞飞扫去心头的阴霾,轻松起来,朝着家里的小区就冲去。
十几分钟过去了,沈飞飞停下了脚步,望着熟悉的小区,熟悉的建筑物,反而又有些犹豫起来。
自己现在这个面孔,变化特别多,早就跟以前不一样啦。身材也变化多多,没有几个人能认出她来了。就是在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的同学、邻居见到自己都像是看到陌生人似的。
这么就回家去,沈父沈母也不会轻易认出她来,一怒之下,说不定还会把她当成骗子给轰出去。到时候闹的风风雨雨的,肯定会引起军警的注意。认亲的结果很难说了。
看,那不是就又来了一队巡逻的军警了吗?
沈飞飞有些气恼,又有些无奈。她总算明白了,近乡情怯的说法。有亲人却不能相认,有家却不能回。
真,真是,眼泪不由自主的在沈飞飞的眼眶里打转,刚刚好转的心情转眼就又沉重起来。象压制千斤秤砣一样,压迫得她喘不过起来。
这种难过的感觉,似是要逼疯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