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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受伤

少帅又追妻失败了 零一二三 6905 2022-11-05 04:00

  什么样的女子他没有见过?

  但是……那个女孩……

  想起刚刚二人四目相对,女孩乌黑的眼眸澄澈泛着光,明明那么沉静娴雅,看在他的眼中却是怜人又勾人。

  凤雅此刻满脑遐思。

  她是谁?按理说生的如此貌美的姑娘他怎么会不认得且没有听说过?看她的衣着不像是贫寒人家的,但京中的大家小姐他都认得啊。

  手指攥起,不管她是谁,他一定要把这女孩弄到手!

  凤雅是纵情风月的老手,从来没有女人能逃的出他凤雅的手掌心,也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女人的心。

  可怜的洛真,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两个阴险狡诈的男人惦记了上。

  洛真坐在窗台边上,回想着刚刚的场景,不禁失笑。

  这位凤雅老板生的真的很美啊。

  “小姐,这里的云雾茶很有名,你尝一尝。”一旁的夏英坂开口道。

  洛真转头看向他,无奈笑道:“夏先生,你不必再喊我小姐,叫我洛真就行了。”

  夏英坂一怔,“好。”言语间颇有些纵容。

  洛真心头一紧,有些不好意思,忙拿起茶杯。

  缓了缓心神,呷了一口茶,觉得略微苦涩,却隐有回甘,不禁有些惊奇。

  低头看向瓷杯中的清绿的茶水,隐隐有几片茶叶浮在上面。

  自从回来后,这茶她虽有心去了解,但无奈尝起来太苦,总不合她的口味,她也不去勉强自己。

  今日她听了夏英坂的话,无意之中尝了这茶,感觉倒是和自己之前尝过的那些苦涩的茶不太一样。

  品过茶后,她又拿起一旁的缠丝玛瑙碟子中的一颗黄澄澄的柿子咬了一口,“这柿子味道不错。”

  夏英坂望着她娇憨的样子,不禁轻轻一笑。

  凤雅坐在自己的房中,由着那些人为自己装扮,他兀自低头盯着自己小拇指上戴着的雕花嵌珐琅翡翠玉戒,想着刚刚小厮的话。

  “那位小姐的房内还有一个男子,戴着圆帽,穿着长衫,他们只有两个人,定了一个雅间,看起来似乎是一对儿……”那小厮看到凤雅的神情,声调渐渐降下,不敢往下说了。

  “还有一个男人?”凤雅蹙着眉,心口像是被击了一下。

  怎么会这样?这等姿容不凡的女子已经有了情郎,被定下了?

  正想着,一名身着青灰小袄的大概十三四岁的孩子跑了进来,叫道:“凤雅老板!凤雅老板!”

  凤雅转头看向那孩子,道:“怎么了?”

  “这里有封信是给您的。”

  凤雅拿过去看了看,一蹙眉,然后随手将那信放在了桌子上。

  那孩子见状,退了出去。

  男人的手指轻叩着那梳妆台,望着镜中的自己,上了油彩的脸上眉眼如画,眼角含情,许久,他轻轻一笑。

  是了,他凤雅是什么人?无论是什么样的女子,都会臣服于自己的。

  不久,戏开始了,戏台下坐满了人。

  洛真聚精会神地望着这场戏,戏名叫做《长生殿》,讲的是唐玄宗李隆基与爱妃杨玉环凄美的爱情故事。

  看到杨玉环倒地的瞬间,她的泪水如大颗的珍珠滚落下来。

  鬼使神差地,她轻声说了句:“好美。”

  一旁的夏英坂没有听到她的话,只看到了女孩流泪,他连忙将纸巾拿了过来。

  望着她流泪的侧脸,她的眼瞳里巨大的温柔扑面。

  夏英坂有些愣神,他嘴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她。

  他是接受过西学教育的人,这一刻望着洛真的脸,他觉得像是天使对人的怜悯。

  她的父亲也就是他的上司洛司令是个严肃决绝的人,在官场军务上果断冷酷,却没想到他的女儿竟是个如此善良温柔的女孩,连看一场戏都能感动落下泪珠,为故事中的人物所流泪。

  他不禁认为他的上司洛司令那般严肃冷酷的人如此果断折戟沉沙在这个女孩的母亲身上并且多年仍怀念亡妻为其守身没有续弦也是情有可原,这个女孩,连她的悲伤也那么美。

  洛真没有注意到他,只望着楼下。

  她已经沉浸在那场戏之中了。

  戏结束了,洛真还是久久不能回神。

  泪水在她的面上风干,雪花打在她的面上。

  夏英坂抑了许久,最终还是伸出手去,轻轻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抹去。

  洛真被惊动了,但她没有拒绝他的好意,转头冲他一笑。

  楼下的凤雅望见这一幕,目光有些阴沉。

  本来想等戏结束后就去找那小姐,不想她与那名男子待戏一结束就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凤雅寻思着,自己该如何引起那位姑娘的注意。

  *

  “洛小姐去看戏了?”

  “是,二少。”

  “她倒是很喜欢看戏……不知她究竟是喜欢戏,还是喜欢那人?”严厦玹蹙着眉,自顾自说道。

  想起那天她在严家看到那凤雅的表情,他冷哼一声,俊美的眉眼间冷厉阴郁,“卑贱的戏子,只会用那脸迷惑女人。”

  闻言,那人也不敢说话。

  忽然,外头有人急匆匆走进来,焦急喊道:“二少,出事了!”

  严厦玹蹙着眉望着来人:“怎么了?”

  “朱雀大街现在戒严,有特工出现,洛司令出事了!”

  严厦玹猛地站起身来,“怎么回事?”

  等洛真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了。

  一路上,坐在汽车内,她的眼皮一直不停地跳,让她心中难安。

  昨晚涌出的不安之感又出现了,她刚刚一心沉浸在戏曲之中,现在看过戏之后,那股惊慌感又出现了。

  隐约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汽车行驶间,远远的,她看到洛府的门前站满了卫兵,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如同铁桶一般,她心头一慌,望向身旁的夏英坂,见他也一脸茫然和凝重。

  待汽车停稳,她忙走下车,上前问道:“发生了什么?”

  门口的守卫认得洛真,他对洛真道:“听说老爷出了事,小姐,您快进去看看吧。”

  园子里的门口站满了哨兵,洛真奔了过去,有人拦下她。

  洛真急的要命,说自己是洛司令的女儿,却没人放她进去。

  恰好管家刚从房间里出来,对他们道:“这位是洛小姐,快让她进去!”

  卫兵们这才放行,洛真径直跑去了洛付周的寝室。

  寝室的门口还有人,门虽然关着,但浓浓的血腥味已经传来,洛真慌的不行,就想上前。

  王旭知刚走出来,看到她,拉住她低声道:“小姐,这边来。”

  洛真虽然惊慌却也没失去理智,她内心已经隐隐猜到了什么,父亲一定是出了事,现下里面肯定有医生在为他诊治,现在就算她急也没用。

  于是她跟着王旭知来到旁边一侧的房间内。

  “小姐,您先不要急,听我说。”王旭知稳重成熟,他的声音仿佛有着稳定人心的力量,他将一切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洛真。

  原来,今日洛付周在乘车去北方驻防军区的路上遭到了枪袭,在朱雀街拐角的地方,忽然有两名特工持枪打碎了汽车玻璃,然后持续开枪,打中了洛付周。

  幸而那两人被卫兵们制服,一人已经被打死,一人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同样的,洛付周也受了重伤,昏迷不醒中被带回了洛家。

  洛真几乎要哭出来,她强忍着热泪,吃力地问王旭知:“父亲他究竟有没有生命危险?”

  王旭知迟疑,不敢看她的眼:“这我也不敢保证,司令他虽然避过了要害,但腹部连中两枪,血流不止,送到洛府的时候已经失血过多,现在米勒医生正在紧急抢救。”

  看到洛真的表情,他安抚道:“小姐,不要担心,司令会没事的。”

  洛真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面色苍白,仿佛失血过多的是她。

  回想起父女两人早上的对话,一阵刺骨的痛意瞬间占据了她的心口……

  他一定会没事的。

  正六神无主间,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她定了定神,站起身来,走向门口,看到夏英坂快步走了过来,然后对王旭知道:“严厦玹来了,要不要让他进来?”

  王旭知沉吟:“他来做什么……他带了多少人来?”

  “只有几个卫兵。”

  “让他进来吧。”

  “王旭知!”夏英坂惊叫道。

  “没事,他不会对司令怎么样的,他没带什么人前来,就表示了他的诚意,今天只是作为一个晚辈前来探望司令的安危,况且就算他想对司令不利,司令早已布好了防护。”

  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夏英坂知道王旭知一向办事稳重,没十拿九稳的事情他不会去做,所以司令才将许多事情交给他,听到他既然这么说了。

  严厦玹走了进来,他穿着黑色军服,领口的衬衫绣着金丝边纹。

  与王旭知和夏英坂打了招呼,他眼角瞥了一下洛真,然后移开目光。

  “洛司令怎么样了?”

  “应该是没有大碍。”王旭知淡然道,“还劳烦二少跑来一趟,在这我替司令多谢二少关心。”

  严厦玹道:“说起来这事还是我的错,我前段时间便听说了京内来了可疑人士,一直派人去抓捕却没有进展,没想到这二人居然袭击了司令。”

  “这与二少有何关系?二少不必自责。”王旭知道,然后吩咐一旁的管家,“快去给二少备茶。”

  严厦玹道:“严家有名驰名多年的老神医,要不要请来为司令瞧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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