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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洲寻思 第九十七章 耍性子可不妥

帝凰东南飞 旅途中的我们 4753 2022-11-05 04:10

  “嘿嘿,虞嫦妹妹莫要生气,反正这当子事儿已是完成,不妨寻个时机,抽身离去如何?”逊无涯提议道。

  “是呀是呀,那臭丫头如此蛮横无理,虞嫦妹妹也犯不着同她较真儿,干脆明儿个便抽身离去吧。”他们仨你一舌我一嘴的,所述之言皆是不错,事到如今一走了之便可,亦无后果之忧。

  话虽有理,可情不讲理,而今她这心头早是有人了,思前想后好半晌了,最终还是选择留下,继续伴于陈译身旁。

  随意地寻了个幌子,说道:“不了不了,我可不能走,他那点儿钱财我早惦记上了,若不得手,绝不离开。”

  “哈哈哈,不愧是虞嫦妹妹,若是哪位男郎被你盯上,指定吃不了兜着走!”几人纷纷赞道。

  酒尽人也散,入夜愁也欢。

  她倒是难得地心喜一回,只因今儿个她那郎君前来寻她,不单同自己道歉了,还可劲儿地同她说着小情话,她这心头亦早是酥麻不已。

  独自一人溜达去榻上,抱着楠枕翻来覆去好一程了,再瞧瞧她这眉开眼笑的样儿,甚是欢喜。

  自言自语地道了句“太好了!译郎他还惦记我!”后,又是不住地欢笑出声,这小嘴巴子打进屋起便未合拢过,真怕她把脸儿笑僵了。

  趴在榻上,将头埋于枕中,而后上下扑打着两只小脚丫子,别提有多开心了。

  她定是得意忘形了,竟未发觉身后早是来人了“嘻嘻,三妹妹,瞧你这乐呵样儿,怎的了?是同你家郎君和好了?”

  姜婧这冷不丁地一句话,差些未吓着她,连忙回头怨道:“大姐!你怎的进屋也不吱个声儿!可吓死三妹妹了。”

  “嘻嘻,大姐这不闻见你笑声便来了嘛,见你如此开心的模样,倒是忘记吱声儿了。”她倒是乐得瞧见自己三妹如此,没来由的竟同她一块儿心喜上了。

  俩姐妹携手同行,共赏这月下美景,要么怎讲她俩皆好这花花草草呢,篱笆院中的白兰花,已是被她俩养的白白嫩嫩的,即未有落雨,可这花瓣上却似有露珠相依,总总能滴出水来。

  二人坐于花草石木旁,待她将今儿个所生之事,一五一十地尽数道出,姜婧这个做姐姐的却是面露惊异之色。

  “三妹妹,你是认真的?!如你所述他都那般同你致歉了,你为何还不原谅他?!”女儿家自是在意这类男女之事,每每闻见都似媒婆一般,巴不得将这一对两对的,全撮合到一块儿去。

  “三妹妹其实早原谅他大半了,可单单是他同那无赖女在一块儿时,三妹妹见着便来气!”瞧她这咬牙切齿的凶样儿,两双小手儿亦是紧攥成拳,她定是恨透那虞嫦了。

  “我的好妹妹呀,你这气归气,可好歹也得有个度呀,若是一遍遍地令你那郎君伤心,保不齐哪次便当真死心了,届时你再后悔亦是无用。”姜婧虽是未有多少情史,可这大道理说的倒是一套一套的。

  “大姐,你讲的这些三妹妹都懂,只是……只是……”只是想同他耍耍小性子,只是想他迁就自己,只是想同他任性一番,而后被他好些地宠在怀中,这便是她的心里话。

  可如此矫情做作之言,她又怎能说的出口呢,当下早有两抹红晕浮上面旁,尽显羞涩。

  女儿家的心思细,亦好琢磨,大多瞧见一眼便可知个大概,而下姜婧亦是如此。

  见自己三妹如此含羞带臊,低眉垂眼的样儿,定是惦记啥腻歪歪的事儿了,真真是有够可爱的。

  珺如这丫头也是活该,这几日总总使唤着虞嫦,还真把人家当下人了,什么粗活累活皆是交由她手,好不辛苦,再瞧她这娇嫩小手儿,早是起茧了。

  而今终是被靖王撞见,这会儿子正在挨训呢。

  他自出宫前便总总念叨着“你可莫要在外耍性子,外面不比皇宫,若当真出事了,可没的人护你。”如此之言已是讲过百八十遍了,可惜呀,半点儿用没有。

  但见她一双大眼眸子,滴溜溜地打着转转,目光交汇之间,似有委屈同不甘夹杂其中,这小嘴巴子亦是嘟囔个没完。

  她是个倔驴脾气,不但未觉有愧,甚者顶嘴道:“都是那狐狸精在捣鬼!珺如教训下她怎的了?!”

  所述之言倒是不错,的的确确是那虞嫦在捣鬼,可靖王就是不信,全当是这丫头又在耍小性子。

  可再者说了,那怕此事真假众人皆知,亦轮不到你在这儿瞎操心,说到底还是活该。

  见她这死不悔改的歹样儿便是来气,不单有错不认,竟还敢顶嘴,这若是在宫内被她母上瞧见,指定把她抽的屁股开花不可。

  “放肆!”这一嗓子吼出可着实吓着她了,两只小脚亦是有些发颤,颤颤巍巍之下,差些未一屁股坐到地上。

  身瑟瑟,心慌慌。

  逐渐的,似有点点泪花浮于眸中,转了又转,旋了又旋,终是未能忍住哭了出来,“呜啊──”

  斗大的泪滴自眸中涌出,滴答滴答地落在裙襟之上,女儿家的哭闹最是熬人,泣声噪耳挠心。

  这丫头定是水做的,如此哭哭啼啼好半晌了,却仍是未停,靖王见着也似有些心疼,赶忙上前哄道:“好了好了,珺如莫要再哭了,方才是四哥哥凶了些,是四哥哥不对。”

  言罢,又为她拭去面儿上的泪水,手掌轻抚上脸颊,入触之时尽是湿漉漉地坠着泪水。

  本想打她几下手板,令她好生长长记性,但见眼下这般现状,打定是打不得了,如此惨兮兮的样儿,谁人见着都得心软三分。

  “呜──四哥哥……四哥哥……欺负人……”满是哽咽的话儿道出,不时亦会抽啼几下,倒是闻不出个仔细来。

  只见她两手掩面而泣,泪水不会儿便淌过了她的手心,自指尖滴落而下,虽未见其哭妆,但闻凄凄泣涕。

  轻挪着步子朝靖王靠去,待临近身前却仍未止步,踉踉跄跄好一程了,终是扑入他的怀中,将自己面儿上的泪水尽数擦拭在他身上。

  小拳头亦是紧攥其衣袖不放,怨怨道:“四哥哥……你欺负珺如……”

  虞嫦端着热茶进屋,方才抬眼便瞧见珺如同靖王二人,他俩这当子正腻歪着呢。

  只手探出将她搂至胸前,似伺候小娃娃一般伺候着她,渴了便亲手为她递茶,饿了便亲自为她揽食,哪哪都顺着她,由着她,只愿她不再哭闹便可。

  靖王这木讷的主儿竟也如此主动,真真是有够稀罕的。

  自是感觉要败坏气氛,虞嫦方才进屋却又退了出去,虽是恨极那小丫头,可自己亦不该在这节骨眼儿出现。

  罢了罢了,暂且饶她一回。

  倒是这方才沏好的热茶浪费了,这里头可是被她下了药的,足足一包泻药倒下去,这茶若是吃了,今下定得住在茅房里。

  随意地将茶水搁在案上,她这会儿子亦是不管不顾了,有缘人吃茶,有缘人寻茅房。

  这不,她前脚刚走,这有缘人后脚便来了。

  汪烨领着千牙金前来伙房寻水,可这俩不靠谱的竟全是迷路了,好一通地瞎转悠,眼下到哪儿了,他们自己也不知,单单瞧见厢房门开着便进去了,

  “哟哟哟!水!定是水!”汪烨指着案上的茶水,兴奋道。

  可刚是言罢却又悔了,这满屋头寻见一圈了,也就见着这一杯水,早知便自个儿一人藏着掖着了。

  “水?哪儿呢?哪儿呢?”千牙金这没点儿眼力见的,那茶水便在眼前,可他竟愣是未瞧见。

  汪烨倒是乐呵起来了,连忙上去挡在茶案前,嚷嚷道:“是我眼花了,这儿可没的什么水。”

  千牙金也是笨挫,竟被汪烨三言两语便打发走了,干咽了咽口水,望着眼中这杯热茶,“奶奶的!差些我将老子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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