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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该报喜还是报丧

  众人都屏息凝视。

  首先露出来的是一双大红底金丝鸳鸯绣鞋,接着是凤穿牡丹大红喜服,裙边和袖口都是层层堆绣,肩罩霞披,披肩边缘缀着颗颗饱满的珍珠,再往上便是喜盖头遮面。

  刘屿颇感犹豫,回过头去。

  大皇子扬一扬下巴示意其揭开。

  虽然已经三十有八,但终究是太监之身,对于揭膝盖头一事,刘屿还是有些紧张的。

  他略一迟疑,便伸出手.....

  见有人要靠近新娘子,新郎官不高兴了,他跛着脚拍着胸脯含糊不清的嚷着:“我——的——我——的——”

  喜娘暗自使个颜色,旁边的轿夫便上去拉住他,只是他的嘴里还嚷嚷个不停。

  “慢着!”大皇子忽然出声制止,若轿中人是——这喜帕自然得由他来揭,“让开。”

  刘屿暗自松一口气,知趣地退到一边。

  大皇子跳下马,几步走在前面,伸出马鞭打算挑开,又觉不妥,遂左手接鞭腾出右手来。

  深吸一口气,捻住帕子下面金色的穗一掀。

  众人均踮足眺望。

  大皇子满是期望的双眼瞬间失色,转身就往回走。

  众人这才看清,轿子里这个麻脸的姑娘,咬着下唇,满脸委屈。

  原来不是!

  刘屿也很失望。

  刘喜娘捧着双手怯懦地询问:“官老爷?”

  “盖上吧!”刘屿也不拿正眼瞧她,“你们可以走了。”

  众人心底的石头算是落地,不过是虚惊一场。

  可新郎官却不同意了,他拼命的挣脱出来,指着花轿喊:“不——漂亮——了!”

  张婶头皮一麻,赶紧上前拉住新郎官的胳膊,呵呵大声道:“大伙儿抓点进,兴许还能擦着吉时的尾巴根把新娘子送到。”

  “是啊,是呀。”喜娘也急忙招呼说,“到时候喜钱一分不少,一分不少啊。”

  “不——漂——亮——不要!”新郎官却不依不饶。

  “啊——他这儿有问题。”张婶打着哈哈。

  听者却起了疑心。

  “刺啦!”

  大皇子顺势抽出旁边侍卫的配刀,搭在张婶的肩膀上:“傻子吗?本皇——本公子验验。”

  一个眼神,侍卫便接过他手里的剑,只要有任何人敢异动,便是脑袋落地的结局。

  众人的心又提到嗓子眼。

  大皇子指指旁边晶莹洁白的喜糕问:“这个好吃吗?”

  新郎官见是不认识的人,居然不理睬他。

  他却不着急,夹起一小块糕点顺手喂进端糕盘的人嘴中,那人被迫吃起来。

  “听话,好好回答,说得对就给你吃一块。”

  见有好吃的,新郎官咽下一口唾沫,点头:“好——吃。”话一说完,便伸出双手像孩童般要吃的。

  大皇子马鞭一挡:“还没完。”

  随机便指向旁边一位容颜姣好的女人:“她,漂亮吗?”

  “漂——亮——”

  然后又用鞭子指着轿子里的新娘子,她漂亮吗?

  新郎官嫌弃的扭开脸,一串口水淌落:“不——漂——亮——”

  大皇子背着手,看着天:“说的全是大实话。”

  “给他喂一口糕!”便有人上前,夹一块喜糕放进新郎官的手里。

  “嘿嘿——”一阵欢喜,糕点就着哈喇子风卷残云般下肚,“还——吃——”

  “还想吃呀!那得再答对才行。”大皇子走到花轿旁。

  “答——答,”为了吃到糕点,他迫不及待地点点头。

  “漂亮的新娘子,不是她?”

  “不——是。”新郎官摇摇摆摆地走过去,指着新娘脸上的斑点摆手,“没——有——”

  大皇子点点头,心里便有谱了:“赏给他。”

  “是!”一个侍卫把糕盘一股脑儿放到新郎官手里,他自然是高兴得不得了,一屁股席地而坐,自顾自地吃起来。

  “为什么会有个漂亮的新娘子?”

  “为什么会有两个新娘子?”

  大皇子用马鞭指着默不作声的众人:“谁来解释一下?”

  “你?”

  八尺轿夫摇着头:“不知道!不知道!”

  “你?”

  “不知道!”

  “不知道!”

  “哼哼哼!”一连串阴恻恻地笑声自大皇子的喉咙蹦出,听得众人头皮发麻。

  “噗嗤!”就近的一名女客被刺中胸口,“噗通”倒地,竟是刚才端糕盘之人,只见她抽搐两下便见了阎王,

  “啊!”

  尖叫声中一片混乱,站在一旁地人唯恐避之不及,胆小的腿脚发软,移动不了半分。

  “安静~”大皇子举着剑声音如恶魔。

  竟真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说,漂亮的新娘子去哪里了?我的耐心可是很有限度的。”

  忽然,剑尖直指刘喜婆。

  “啊!”这个半老徐娘的婆子吓得一抖,双手攥着大红的喜帕支支吾吾,“没有啊,没有什么......漂亮的新娘子......”

  “啊!”话还没说完,剑尖又刺进另一人的肩膀,赫然是张婶。

  故意没有刺中她的要害,大皇子拔出刀,鲜血喷涌而出,张婶痛得牙冠打颤,赶紧用左手捂住右肩。

  “我知道你们两人是一伙儿的,而且都知情,说!把赵婳送哪去了?”

  刘喜婆惊得用帕子捂住嘴,只露这双惊恐的眼睛。

  “噗呲!”又是一剑,这次直贯张婶的左肩。

  “啊!”

  张婶两腿颤颤,只坚持一会儿便晕死过去。

  大皇子提着刀一步一步向旁边被吓得筛糠颤抖的人逼过去。

  刘喜婆觉得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双腿不听使唤地钉在原地,两眼望着还在滴血的剑尖,含糊不清地说道:

  “在永乐——巷,就——就被调换了。”

  大皇子眼睛眯成一条缝,缓缓问道:“要把她送到哪里去?”

  “人最多的地——方,万安——街。”

  “送那儿里去干什么?”

  “不知!”

  “好好想!”大皇子咆哮着冲到刘喜娘面前。

  “啊!”她吓得双手抱头。

  “等你去!我偷听到的,说是人越多越好,你若不去,便按原计划,让她嫁人!”

  刘屿眉头一皱,很明显,这是个陷井,他担忧的望向主子。

  “嫁人!”大皇子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两个字,手起刀落,一个人头悚然落地!

  “走!”他跨上马,勒紧缰绳就要出发。

  刘屿银牙一咬:“殿下!此乃陷进,您不能去!”

  大皇子目光冷到极点:“让开!”

  刘屿抢过缰绳跪地铿锵发声:“求殿下三思。”

  大皇子缓缓弯下腰,用手里的剑一刀刀划过刘屿拉缰绳的手,再从马脖子上一点点拽出缰绳:“驾!”

  马儿得令奔行,刘屿被马腿一踢,倒到地上,他本能地护着头。

  不一会儿,一群凶神恶煞消失的无影无踪,只留一地红殷殷的血,和一群怔怔的人。

  刘屿一瘸一拐爬起来,撑着爬上那匹孤零零的坐骑,追出去。

  这一队迎亲队伍却不知该咋办?还送吗?是送喜,还是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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