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巫蛊之术
叶婉兮从脸色如常,这件事情叶婉兮之前就已经有了猜测,只不过因为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才让这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推迟。
可是现在事情都已经被摊开说,方悠然这个人必须要给一个说法了。
“哪里来的乡野村夫竟然在这里信口雌黄?”
皇后端起来母仪天下的架子,虽然是坐在皇上身边,但是声音出来就让跪在下面的屠夫有了压力。
“怕不是收了谁的好处,跑到这里来随便的指认。”
一句话就把祸水东引。
满殿人的视线就都落在了司马长离的身上。
司马长离却没有任何一句辩驳的话,沉默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
“这件事情奴才绝对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今日前来也只不过是想要还给王妃一个公道。”
丫头已经是视死如归的状态,跪在地上看着叶婉兮的时候,眼里面竟然还多了许多的愧疚。
“奴才知道现在说什么大家都不会相信,之前也确实是奴才鬼迷心窍,既然相信了皇后娘娘的话,真的以为会让奴才有一条活路。”
把事情的矛头指向了皇后,坐在旁边的皇上撑着脑袋,已经厌倦。
“本宫从来没有见过你,给你一条活路,又是从何说来?”
跪在地上的丫头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当初方小姐去御书房拿玉玺的时候,一直都是奴才跟着的,事情败露之后,皇后娘娘为了防止奴才说出去,连夜给了奴才银两,让奴才离开这里。”
丫头把自己的荷包扔在地上,“这些都是皇后娘娘给的,皇后娘娘说会让奴才出去,之后和家人团聚。”
“可是奴才才刚刚离开就遭到了别人的追杀。”
这个世界上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皇后一直都是这么相信的,也一直都是按照这种说法去做的。
但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司马长离也一直都在盯着这个丫头,所以关键时候让府里面的人把她救了回去。
“本宫是堂堂的皇后,怎么能够容得你这样信口雌黄的污蔑?”
皇后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天子脚下竟然敢这样胡言乱语,把她拉出去。”
“既然都已经这样了,皇后娘娘,难道不应该给个说法吗?”
司马长离的声音和皇后的暴怒形成了对比,现在这一场已经快要结束,很明显,皇后娘娘已经先乱了阵脚。
“我记得当初方悠然指认我夫人的时候,各位可都是认为我夫人是罪有应得,怎么现在丫头开始指认了皇后娘娘,场景就不一样了呢?”
抬眼瞧着皇上没有什么动静,司马长离转动着手中的珠串开口,“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云泽国向来都是公平公正的国家。”
“你只不过是一个王爷,本宫是母仪天下,谁给你的胆子来质疑本宫?”
“够了!”
皇上声音低了许多,转头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皇后,“朕本以为皇后贤良淑德,没有想到,竟然也有这么心狠手辣的一面。”
“看来这个丫头知道的事情不止这一件,才会让皇后动了这样想要杀了别人的心思。”
“皇上……”
皇后娇滴滴的喊了一声,而皇上却厌烦地摆了摆手。
“你今日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讲出来,有朕在这里,你就放心吧。”
跪在地上的丫头,再次恭敬地磕了一个头。
“当初林姑娘之所以会勾结劫匪去刺杀王爷,也只不过是因为中了方悠然的奸计,是方悠然用了巫蛊之术。”
丫头目光清澈,字字句句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口气。
“所以在字条上才会出来,让林小姐恢复自由。”
“你个疯女人!”
方悠然站在旁边,猛地走过去,踹在了丫头的肩膀,“这么多年,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再这样背后捅我一刀!”
“一日为奴终身下贱,就你这样的贱人活该被别人追杀!”
叶婉兮从后面把方悠然扯了回去,“现在还不应该是你生气的时候,人家的话还没有说完。”
手上微微用了力气,方悠然就挣脱不得,而跪在地上的丫头,因为受了这样的一脚,早就已经是眼泪汪汪了。
“奴才从来都没有想过要指认你!”
丫头一脸的委屈和生气,“是你们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我留下来一条活路,既然最后的结局都是一样的,凭什么要让你们好过?”
凭什么?
叶婉兮心尖微颤,在这个时代的奴才们都是一样的结局,遇到了一个好的主子,可能会享受着更好的生活,遇见一个坏的珠子,也就只能忍着。
作为奴才的到最后又能够有几个是善终的呢?
叶婉兮讨厌死了这种吃人的封建制度,但是现在的她却没有办法反抗。
“甚至当初王妃在山上出现意外,方悠然幸灾乐祸的曾经在我面前说起来过这件事情,明明是他见死不救。”
所有的事情突然间都被说了出来,皇上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而叶婉兮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重。
“看不出来方姑娘的心肠的确歹毒。”
司马萧然突然间开口,顺着皇上的意思说了下去,“当初因为巫蛊之术,让方家不得进京都,现在好不容易破了这个忌讳,结果又出了这样的事情。”
“儿臣还请父皇明察,为了云泽国的秩序,巫蛊之术必须废除。”
现在的太子自然是不能够多说什么的,皇后和方悠然都被牵扯了进来,皇上早就已经对方家有所不满,如果太子这个时候突然间开口,恐怕会引火上身。
皇上点了点头,“既然这样,这次抄家的事情就交给你去做吧!等到这件事情回来之后,加官进爵。”
抄家?
两个字在方悠然的耳朵里面就成了晴天霹雳。
现在的方家好不容易才刚刚开始崭露头角,竟然突然间冒出来了这样的事情。
“皇上,还请您不要听信一面之词,这件事情和方家没有任何的关系,既然只认得都是民女的错,民女愿意承担一切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