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龙听后眉头一皱说道:“他们果然肮脏,还是躲开点好。”
对面等一行人走进猴,柳玉龙立刻捏着自己的鼻子,深怕妖术符文的臭气被自己闻到,憋得脸都红了也不敢将手放下,等到一行人面对面的走过后柳玉龙才长舒了一口气。
薛管家暗自说道:“还好我机智,要不少堡主说不定要惹出什么事端。”
又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已经是正午,一行人远远就看前方出现一栋两层木棚,上面挂着一面四方旗,旗上写着一个“驿”字。
薛管家给柳玉龙说:“少堡主,我们去前方驿站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喝点酒水再赶路。”
柳玉龙点头说道:“嗯,我正有此意。”
栓好马,走入驿站,十二人分别坐在三个四方桌前,薛管家刚想坐下,就听柳玉龙叫道:“小二,每桌来一壶上好的女儿红,再来四荤四素、四鲜四汤,我请客!”大少爷的范儿又出来了。
薛管家立刻拉住柳玉龙说道:“这里不是我们江州的浔阳楼,只是一个驿站,这里没有小二,只有一些朝廷派遣住在这里的官兵。”
薛管家一挥手,一名姓马的家丁立刻走向柜台,然后说道:“这位军爷,我等是一些路过的商人,能否赏赐一些酒水食物,元宝自然奉上。于是立刻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
只见柜台后一人正躺在一张太师椅上睡觉,眯着眼看了一眼后,接过银子,手一指旁边说道:“那是厨房,自己去取,不许浪费。吃完后记得把桌子收干净。”说完后打了个哈欠继续睡觉。
姓马的家丁立刻点头哈腰地说:“谢谢这位军爷。”然后马的家丁的家丁带着随行的三名家丁进了厨房。
这下柳玉龙又看不懂了问薛管家:“这是什么意思?我花钱吃东西,还要我们自己去上菜,吃完了还要给他收拾桌子?”
薛管家给柳玉龙使眼色,让他小声点,说道:“少堡主有所不知,这驿站本是朝廷传递文书或来往官员途中食宿,换马的场所,驿站的老板不是酒店老板,而是驿臣,也算是朝廷命官。”
柳玉龙听说是官员有点吃惊问道:“哦,那么驿臣是几品官?”
薛管家小声地说道:“连九品都算不上,只能是不入流。”
听到是不入流的官吏,柳玉龙火气更大了,说道:“江州府的陈尚书,那是朝廷的三品大员,见了我爹也要客客气气的,这芝麻绿豆大的小官竟敢对我如此无礼,看我不打断他的骨头。”说着站起来就想去找柜台后面睡觉的军爷。
薛管家一看这还了得,若是得罪了朝廷命官,少堡主有柳家堡做背景自然没事,其他人免不了吃官司,弄不好还会被充军,立刻和两名护院拉住柳玉龙,劝解道:“少堡主,所谓县官不如现管,在这里驿臣就最大。再说少堡主现在换了装束,这些驿臣有眼无珠,哪里看得出少爷的身份。”
旁边一名姓王的护院立刻恭维地说道:“是啊,他们都是狗眼看人低,少堡主不用和他们计较,以免折了身份。”
柳玉龙一听众人这么说才肯坐下安稳吃饭。
四个家丁这时候已经从厨房中端出来一些酒肉。众人大吃起来。
柳玉龙吃了一口立刻吐了出来问薛管家:“这是什么肉,跟木头似的,简直是无法下咽。”
薛管家说道:“这可能是前两天煮熟的牛肉,放在阴凉处失去了水分,有些干裂了。对了,少管家你离开的时候夫人叫我给你带了一些吃的,我这就让阿恭取来。”
不一会儿一名叫阿恭的家丁取来一个布包,薛管家从布包中取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立刻有香气益处,里面竟是一只烧鸡。
柳玉龙也不客气一把就扭下一只鸡腿吃了起来,嘴中说道:“不错,这是柳家堡自己做的烧鸡。”
薛管家说道:“这里的水酒味道太差,少堡主一定也吃不惯,我这就叫人去烧水泡茶。”
柳玉龙拿起杯中的酒闻了闻,然后又试着喝了一点,立刻皱起眉头说道:“还真是差,比尿还难喝。”
“莫非你喝过尿?”薛管家想问但是不敢,立刻笑着回答道:“这些酒饭都是给粗人吃的,少堡主自然是看不上眼。”
说话间门口进来两人,柳玉龙瞥眼一看,这两人一身猎户装束,和此前路上见到的胡人符文师后面跟着的喽啰一个打扮,立刻捏着鼻子给薛管家说道:“不好,有放臭气的妖师来了。”
薛管家也看见了身猎户装的两名大汉,说道:“别怕,我们人多,只要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也不敢上来惹是生非。”
只见穿猎户装束的两人在离柜台最近的桌子坐了下来,其中身材较小的人一拍桌子大声地叫道:“给爷爷拿酒肉来。”
那位正在柜台后面睡觉的驿臣被拍桌子和叫声惊醒,睁眼一看是两名大汉,也看出两人是来自北方的符文师,知道不好惹,竟然立刻爬起来跑到厨房中拿出最好的酒菜恭恭敬敬地端了过去。
相比对待柳玉龙一行人的态度,来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柳玉龙在一边看见后好生恼火,一方面是恨驿臣狗眼看人低,另一方面是看不惯驿臣对这些妖师卑躬屈膝的样子,心中骂道:“狗官。”
柳玉龙虽然没有行走过江湖,但是经常听得家中父母、管家、护院、家丁们提起江湖上的事情。
也或多或少听说过有的官吏对内鱼肉乡里,欺压百姓,面对外族却卑躬屈膝,一点也不敢得罪,没想到今天就真碰见一个,柳玉龙的怒火已经烧到了眉毛。
看见柳玉龙要发飙,薛管家立打岔说道:“少堡主,你知道我们的符文是如何出售,每一种符文售价又是多少吗?”
柳家堡虽然是江南结界符文铸造第一大家,但是柳玉龙只见过匠人如何制造结界符文,还真没见过符文是如何买卖,听薛管家这么一说也立刻有了兴趣,立刻不去想“狗官”的事情,问薛管家道:“买符文不是就和买马一样吗?别人给钱,我们给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