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第八十六章 痕迹

  昭容遣了院中的小厮去盯着阮玉仪后,他发觉这表小姐出了府,自然也就跟了上去。

  至门口,便有人将他拦了下来,问他上何处去,又是办的什么事。他一提及长公主,那人便松了神色,忙放了他过去。

  府中的马车自是认得的,他腿脚快,加之街市上也马车为人群所挡,行得慢,要跟好也不算是难事。

  昨儿为盯好阮玉仪,他曾向几个下人问过她的行踪,各人所见一比对,发觉她近来总是自侧门出府,且一般过了半晌才回来。

  若说这频频出府,没什么不异样,他是不信的。

  如此想着,更是紧跟着她,想探清她究竟是往何处去了。若是能发现点什么,想来如长公主那般出手阔绰的,定不会短了他的好处。

  马车在一胭脂铺前停下了。

  这小厮踌躇好一会儿,也不敢拉不下面子进去。

  进进出出的姑娘们见他杵在铺子门口,更是拿古怪的眸光在他身上打量。于是他心一横,这才迈了进去。

  他问女掌柜,是否有见着一鹅黄裙衫,容色极佳的女子。

  女掌柜眼中显出一瞬异色,又很快敛去,换上圆滑的笑,这位郎君可是为内人来小店买胭脂的?我们这里的东西齐全——

  她先是夸了他一番,便起了一副要给他逐一介绍的架势。

  这名小厮毕竟还是少年年纪,又常年在程府中做活,除去府中几个主子,和一众丫鬟,他哪里见过寻常人家的姑娘。

  这会儿被如此误会,更是腾地红了脸,忙落下滔滔不绝的女掌柜,离开了铺子。

  再往临街去,他忽地见一窈窕的鹅黄背影,心头一震,欲快步尾随上去。

  只是不过一个转角,便不见了她的身影,只见一繁丽的黑楠木马车,驻于小巷中,显得与周遭有些格格不入。

  他不及多想,只顾四下张望。侧耳一听,却闻那贵人的马车中隐隐传来女子的喘息声,时断时续。

  却足以叫他心下一惊,忙离开了此地。而后自是不见阮玉仪身影。

  他不死心地四下里寻找,也是一无所获,这表小姐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待拖着一身疲乏回了程府,一打听,却得知她已在自己那院儿里了。

  她院里的丫鬟都口风十分一致,皆言小姐一直呆在院儿里,说得小厮也是一愣,好像她从未离开过府中。

  他无法,只好先将今日之事于昭容禀了。

  却说阮玉仪,她正好是在昭容的小厮前脚回的院子。

  她拢紧了披风,想,世子并未哄她,那丸药确实能解“颤声娇”的药性,她方才服一盏茶的功夫,便觉热意消泯,浑身松快了不少。

  那时,她正待盈盈谢过,却听姜怀央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现下可还需我帮你?”

  她记得马车上自己的言辞,自是明白所言为何。她红着耳尖,声如蚊蚋,“多谢殿下,已是不必了。”

  可这一问只是个引子,要不要帮,却是全然由不得她的。

  姜怀央像是食髓知味般,并不打算轻易放过她,非得是在她身上留下点什么痕迹才算罢休的。

  她原下意识想抗拒,伸了手想抵住他,可蓦地思及自己的处境和身份,手上一顿,转而勾住了他的脖颈。

  她不知怎的,这分明是她所希望的,可如今却又想推拒。

  她闭上眼,仰了点上半身,去依着他,知道这个角度他看不见了,才敢牵起嘴角,自嘲地笑笑。

  放任他动作的后果便是,她回来时,得一直拉高衣领,打起精神,谨慎着不被旁的人瞧出异样。

  可不想越是怕什么,越是来什么。

  方从东角门入,未行几步,便迎面碰上程行秋。因阮玉仪一直避着他,两人倒是有几日未见了。她垂了垂眸,打算从一边绕过。

  程行秋展臂拦住了她。

  她浑身一颤,住了步子,下意识以为他这是发现了什么端倪,攥紧了衣领,心中发虚。

  他见她拼命想避开他的模样,喉中一涩,吞咽了下,才唤道,“泠泠——”

  “见过大公子。”阮玉仪欠了欠身,算是见过礼了。

  她竟是连一句表哥也不愿称呼,他垂下了手,将指骨攥得发白。不过几日不见,她的容色却更秾丽了几分,像是雨后娇花,举手投足见似乎都多了几分韵味。

  美则美矣,却叫他觉得陌生。

  他一日不见她,就算是在昭容身边,也念她念得紧。如今真见了,却不知说什么话好了,他与她唯一的联系,似乎只余下了她是客寄程府的表姑娘。

  还有——他忽地想到什么,轻声道,“泠泠你莫要操心,我定会说服我爹娘,叫他们将你再嫁与我的。”

  她缓缓抬眸,那一眼疏离冷漠,虽没得到她的答复,却已是叫他心下凉了大半。

  其实他也知道,泠泠早不愿与他好了。刚回来被她撞见,她哭的那次,怕也是她最后一次表现出对他的在意。

  他仍旧如此说辞,哪里是叫她安心,这安的分明是他自己的心。

  注意到她一直攥着衣领不松的手,程行秋忽地疑道,“你脖颈怎么了?”

  她手上微颤,好似她被视作秘密的事情,已被旁人探知了去。

  姜怀央掐着她身子的力道,似乎还残留在身上。她变换了姿势,缓了缓身上的酸痛,也好叫自己立得稳当些。

  “不过偶然受了凉,畏冷罢了。”她出声清凌凌的,不带什么感情。

  程行秋忙追问,“可服了药?大夫怎么说?”一副十分关切的模样。

  她并不领情,道,“并无大碍,无需大公子费心了。”虽心下松了口气,脑中浮现的却是那只比她大上不少的手,以及上边被细心分作几瓣的丸药。

  她回神,见他没其他的要事讲,便淡声道,“既然大公子无旁的事,那我便先走了。”她顿了几瞬,见他再无话,便转身离去。

  他想说些什么,好多与她待会儿,可张了张嘴,却发现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并不是只是否有话可聊。

  于是只得眼睁睁目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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