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第二百四十三章 红疹

  佑儿一哭,在场的人脸色俱是变了几变。

  白画心下下意识跪下请罪,“娘娘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话至一半,她方才反应过来,她如今已消了奴籍,无需如此自称了,因更为窘迫。

  闻言,容嫔瞥了她一眼,“哪来的笨手笨脚的婢子,也别走了,让你主子来领你回去。”说着,她手上轻轻揉着佑儿被砸红的鼻子。

  他睁着泪汪汪的眼,两只柔软的小手扒着容嫔的手,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这更叫她心软得厉害。

  “娘娘,这位是太后方认的义女。”白画身边的宫人有些不忿,开口道。这宫人亦是太后拨给她的,是想着她既然有了新的身份,身边没个照应的人,也不像样子。

  有了这宫人的话,白画顿觉有人撑腰了,她是无需怕的,还口道,“娘娘总不该是要太后亲来一趟。”

  她正视着淑妃,微微仰首,哪里还有方被领出冷宫时,惶惶不安的样子。

  正这会儿,宁太医匆匆来了,容嫔也无暇顾及她,就将她冷落在了一边。

  阮玉仪深深看了她一眼,“太后娘娘的人,自是轻易动不得的。你回去,自去与太后娘娘说,你拿玉佩砸了她的孙儿,瞧她如何罚你。”

  她原觉着白画也不是有意的,没打算追究太多。但白画这般神情,恍惚间似与白之琦的神色重合,使得她觉得有些好笑。

  太后还真是固执地欢喜一类。

  只是白画变化得有些太快了,早晨见她,尚有几分怯生生的模样。到底是宫里金玉迷人眼啊。

  经由这么一提点,白画也意识到了这一层,面色有些发白。太后就是如今待她再好,在她心里,自己也不会重过她唯一的外孙儿。

  她垂着头,不再作声,没得话,亦不敢擅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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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太医放了诊箱,调息把脉,又捏开佑儿的嘴,瞧里边的情况。他面色不变,眸中却是沉下几分。

  佑儿大约是觉着对方是在跟他玩,咯咯笑起来,直往边上躲。

  手上顿着思忖了会儿,宁太医揭开包裹着他的锦衾,将小衣裳往上拉了些。

  原本应是白嫩光洁的肌肤上,竟是密密麻麻起了几处红疹,恍若红色小虫,在这白玉上驻扎,极为骇人。

  阮玉仪倒吸一口凉气,问道,“这是怎么了?”

  宁太医没有立即搭话,细细看了会儿,发现这不似寻常小儿病症,其医治的方子,怕还要集结太医院的人计议一二。

  他自是不会与她说这些,只宽慰道,“两位娘娘不必担心,先将小公子送回去,免得受了风。方子之类,届时会打发人送来。”

  他收拾诊箱的空当儿,容嫔忙将衣裳给佑儿遮了回去。太医既如此说了,她也不疑有他。

  此事一出,自是失了赏景的兴致,而后则各回各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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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日过去,阮玉仪没少着人去重华宫探听佑儿的情况,俱是被用一句“莫要担心”打发了回来。

  她凭栏迎风,眺着远处。眼前的庭院里只有个负责洒扫的小丫鬟,背对着她,笤帚斜倚在自己身上,重新挽那微略散乱的发。

  她心下总是隐隐有些不安。

  若是小疾小灾,容嫔不会连她也瞒着,而不让进入重华宫内一事,则更是古怪。

  正思忖着这会儿,木香回来了,面色不佳。

  她心中突突跳了两下,忙问,“如何了?”

  木香迟疑了下,还是将守在重华宫里的,太医话原原本本道来。

  经由太医院那些太医轮番看诊,终是确认了这是西域独有的一种病症,因着鲜少,或是说几乎未曾出现在芜国,太医们也暂且没有应对的法子。

  而按宁太医的说法是,佑儿的这种症状,大约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只是经由母体削弱了一层,这才症状出现较晚。

  长公主当时,怕是接触了什么人,或是用了什么不该用的东西。

  新帝恐引起宫中混乱,本打算先将此事压下,但不想与佑儿亲密接触过的乳娘和容嫔,都相继出现了这样的症状,而她又总着人过去探听,不得已,这才先与她说了情况。

  听罢,她额发下微微渗出了一层冷汗。

  原以为只是寻常的发热,不想严重至此。阮玉仪忽而觉得这初春的风拂过颊腮,还是有些凉的,因转身回了屋里。

  一盏干花泡就的热茶被放在她的跟前,木香道,“听宁太医道,情况还算好,只是难受些,并不会伤及性命。”

  她端起茶碟,拈起茶盖,在杯盏边沿刮去盖上的水。她有些心不在焉的,白瓷茶盏碰撞出清脆的声响。

  木香在余光中注意到门边来人,忙屈膝行礼。

  她抬眼看去,来者正是姜怀央。这会儿是日落的时候,他背着光,缓步走来,又是惯常所着的一身玄衣,几乎像是要融在这昏暗之中。

  “怎的也不点盏灯?”他的嗓音散漫慵懒,半点也没有被这件事搅得焦头烂额的样子。

  不知怎的,她微微安下心来,迎上前去,“陛下。”

  木香自觉点好了宫殿里的烛灯,退了出去。大殿中一下亮堂起来,暖黄的烛光落在他的眼睫上,投下一片阴影。

  她急着确认重华宫的情况,“佑儿这病症当真无大碍吗?”

  “见到朕,你想问的只有这个?”他眸色微暗,心下泛起几分不快。

  她眨了两眨眼,看着他黑沉的面色,垂首轻笑出声。原想跟他说明白,这不一样。话至嘴边,还是带上几分哄人的意味,“那么陛下还好罢?”

  他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但脸色显然缓和了些。他伸手勾着她的后颈,想将人揽入怀中。

  她忽地想到什么,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

  她眸中隐有惶惶之色,张了张口,良久才道,“臣妾亦与佑儿接触过,不知会不会也染上这病症。”

  她微微仰头望着他,一双含情目波光流转,似泣非泣,反是有些欲拒还迎之感。他喉头微紧,在她耳尖轻咬了下,低声道:

  “那便共患此疾,朕无悔。”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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