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都市言情 新寡后,我成了暴君的娇软外室

第一百零一章 奸夫

  这会儿她已是泪光点点,那抹绯红自耳尖一路蔓延至后背,衬得她整个儿似雪中新梅,被大雪压弯了枝,显得羸弱却糜丽,叫人忍不住想要折下。

  她委实是失了气力,偎在他怀中,两人的衣裳紧紧相贴。

  幸而木香不疑有他,得了话便退了出去。

  她这才松下心中紧绷的弦,一声轻哼便溜出唇间。她回身想将他推开,却撞入一双幽深的眼眸,像是要将她摄进去一般。

  她心下忽地升起一股惧意,思及昨夜他的力道,像是在发泄着不满,意欲小惩大诫般的,更是僵着身子,不敢乱动了。

  姜怀央的本意不是想叫小娘子怕他,而是她的所作所为着实是使他气极,眼下见她一副可怜模样,也便放过了她。

  他离开床帐,将衣袍玉带一一穿戴完整,他似乎并不着急,手上动作不疾不徐。

  白日里光线盛,床幔内清晰地倒映出他高大修长的背影,她只觉得他们的行径甚至可以称得上一句偷情了。

  她不知道他是如何避开府内众人进来的,可思及昨日的锣鼓喧天,宾客如云,倒予她一种是他们在过花烛夜的错觉。

  绯红从她的耳根一路烧到后背,她敛起纷杂的思绪,别过脸去。待她抬眼,再看床幔上已是不见人影。

  她随意披了见外衫,下了床榻,见他果然离开了,便扬声将木香唤进来。

  木香抱来裙衫,正展开一件,阮玉仪摁了下她的手,道,“先烧些水罢,我想沐浴,多烧些。”

  虽心下疑惑,她还是颔首应了,行至门边,听阮玉仪又添了句,“今日床铺里边暂且不要收拾。”

  她也明白这么说会叫木香起疑,可被褥上实在是一片狼藉,若是待会儿木香去整理,都不必她说什么,木香也该是明白了。

  大约一刻多钟后,盥室中水便已放好,她褪下外衫,解了肚兜和小衣,下意识探了下水温,方才坐入梨木浴桶。

  浴桶不大,只容一人身,且要了屈膝的。温热的水漾过她的心口,似将她浑身的酸痛都消解了不少。

  木香瞥了一眼,手上动作忽地顿住,眉间微锁。小姐身上的痕迹还是未消,腰间的青紫甚至色泽酿的愈加浓郁。

  自小姐从那位处回来,已经有些时日了,这些是如此不容易好全的么?她有些不确定。可毕竟不好直接问,便敛下了眸。

  沐浴梳洗完毕后,她又吩咐木香换了新的水来,而后遣她出去了。

  阮玉仪委实是不愿叫人见了这被褥,便自己取来,一股脑塞进了浴桶里。她未曾自己动手做过这些事,稍涤濯了不久,便觉手腕发酸。

  可眼前的被褥如此大一床,哪里是一时半会弄得完的,别提待会儿还得把泡了皂角的水换掉。

  再一摸衣袖,手下也是一片濡湿。

  她忽地就觉得委屈,鼻尖一酸。她分明是想着避开她的,原以为外边有的小厮守着,他便进不来,可他还是如此堂而皇之地上了她的榻。

  还在木香面前捉弄于她。

  她知晓自己一开始怀着目的去接近他,那便是自己默许了这般行为,如今他对自己什么都是做得的。

  待木香发觉屋内过于寂静,推门查看时,发现小姐在盥室内,葱白的手指攥着一角浸水沉重的被褥,眼尾染着红,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一惊,上前去,“小姐,你——”

  她蓦地明白了什么,收了声,她蹲下身去,掰开阮玉仪攥着被褥的手。注视她良久,才心疼道,“小姐,您出去歇着吧,这些事换奴婢来就是。”

  难怪小姐方才遮遮掩掩的,还吩咐了这些古怪的事。如今一想,便都串起来了。

  程府虽不是大门户,可到底是在京中又一方立足之地的。除了那位,她也着实想不到还有谁会到招惹人来,甚至小姐还想着为他隐瞒。

  阮玉仪低低嗯了声,揉着手腕,看了一眼那被褥,缓步出去了。

  昨儿成亲之礼倒是全了,可新妇入门,还要办会亲酒、以及回门等,还有三四日可忙。阮玉仪这边自是无人理会,这些日子,也是禁着足。

  程朱氏正从穿堂间过时,蓦地瞥见一个玄衣身影自东厢出来,她心头一跳。再看时,人已经隐入插屏后不见了身影。

  她心下大骇,一时间脑中穿过许多念头。

  昨日引了新帝去正厅用膳后,她见他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以为因着长公主在此,便忙殷勤地给他安排了住处。

  不料他一指东边的院子,似是不经意地问,那可是昭容的住处?

  对于仪姐儿的行径,她心里还是不快得紧,但长子性优柔寡断,曾经的妻子都寻旁的男人去了,他竟然还要为她说话,给自己娘添堵。

  而这么一问,她像是找到了一个可以倾吐的小口,在心中反复骂了好几遍的话,便脱口而出。程朱氏做小姐时,也算得一个大家闺秀,可近年来却愈发市侩了去,口中的话一句比一句脏。

  她骂得舒坦,全然没有注意到新帝沉下去的脸色。

  只是说到一半,便见他忽然起身,往程府正大门外走去,看样子是要起驾回宫。

  程朱氏心下惋惜,却也不敢强留。说出去,今上曾在程府留宿,那是如何为程府添辉的事。

  她怎么看那身形都像是新帝。

  可天下之主,怎会受了这般浪荡女子的勾搭,而去拾旁人的破鞋。何况,纵然仪姐儿有一身好皮囊,程朱氏也不觉得她有这个能耐,近得了新帝的身。

  她只觉的这个念头荒谬不堪,缓了口气,将其压下,不再敢再多想。

  也许方才所见,只不过是那支的宗亲,恰巧也着了玄色罢了。

  行至偏厅,程朱氏坐于上首处,难得端好了婆母的模样。昭容按照规矩,双手给程老爷和她献上了茶水。

  程老爷接过茶水,只是淡然颔首。

  可程朱氏哪敢叫长公主久跪,忙接了茶盏,将人搀了起来。脸上一笑,仿佛能看见脂粉扑簌簌地落,倒像是真有了个好婆母的模样。

  可她在意的儿媳,究竟是姜听雪,还是昭容长公主,就说不清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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