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真的喜欢男子,故而才不能举行婚礼,我等也送不了礼!”萧琇莹上前几步,拉住了他的衣袖,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他一番,刻意忽略他黑的犹如上好的墨石一般的脸色,咳嗽一声之后凝声道,“你放心,我早年的时候跟在父王身边,见过有龙阳之好的男子,行事洒脱,不拘一格,细来想想,倒是不觉得有什么,若真是你喜欢,作为你在南楚朋友不多的我也能接受!”
“还真是委屈你了!”慕良笙咬牙切齿的道,“若真有那么一天,我倒是一定会通知你的!”
听他这样回答,萧琇莹笑开了,露出两颗洁白而尖锐的小虎牙,倒是为她本机稚气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可爱。“再次见到你真好,阿笙!”
坐在马车上的慕良笙捏着他临走的时候,萧琇莹送给他的茶叶,久久不说话,陪在他身边的鲁达察觉到了他的沉默,“二王子见了县主一面,犹豫了?”
慕良笙抬头看了鲁达一眼,“是!”回答的干净利索,“幼年,我身处险境,多得她相助才死里逃生。今日初见,她倒是明白了许多,可是骨子里的善良依旧是改不了的!”
“出行的时候,王妃娘娘交代,若是此行,您若是求到心仪的姑娘,嘱咐我们早些回漠北。”鲁达道,“走的时候,臣下还不知道娘娘话里的意思,现在见了县主倒是明白了几分,您当初的所作所为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何况是县主那样的美人呢!”
听他提到萧琇莹,慕良笙弯了弯嘴角,“若是皮相,天下之间也不是独她一个美人。又笨又呆,若是不是勇王府的人护着,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勇王府和皇宫之间似乎有些旧情?”鲁达问道,“若是二者之间真的嫌隙,倒是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勇王府当年将她送进皇宫大概有为质的嫌疑,但,那个时候皇上是真的宠爱她,太后娘娘对她也多有照拂,这些事情,都是不为外界所熟知的隐情,找个机会好生探查一番,再做决定!”马车颠簸了一下,带起了门帘,卷进了一阵冷风,慕良笙将身上的大氅拉的拢些。
鲁达见状,便吩咐车夫可走的慢些,“二王子可还觉得冷,车上有备着暖手炉!”
“还好,没有到那个地步!”即便这样说着,可还是搓了搓早就冰凉的手指,“药的事情,找的如何了?”
“大王子那边传来消息,找齐了大半,还有一小部分。”提到这件事情,鲁达不由得恨恨道,“都是右王妃,若不是她相处那样的狠招,您也不至于受这样的苦楚!”
“毒是她下的,可是她可是没有那样的本事找到这样的毒药,再者说,都做到这个份上,为何不一剂药直接要了我的命,这其中只怕还有旁人的手笔!”慕良笙冷声道,“大哥是嫡长子,我在南楚为质多年,自然是威胁不到他的地位的。只有老三,见不得我在父王面前屡屡立功,老四出身不好,但是在军中颇有名声,自然是不能小觑,小五年纪太小,我离开漠北,他也不能为大哥做些什么!”
“您的意思是拉拢四王子为咱们所用?”鲁达问道,“可是四王子的生母在世的时候,与左王妃有交情,不见得就会归顺咱们!”
“且走且看!”慕良笙无意思的摩挲着手里的那包茶叶,不在说话。
“公子!”舒乐进来的时候,就见到萧琇莹独自一人趴在栏杆之上,看着大厅里喧闹的歌舞,周遭冷清的不似在红楼这样喧闹之所!“二王子离开了,那把琴也一并带走了,倒是给公子留了另一把琴!”
“知道了,你陪我坐一会儿。”萧琇莹淡声道,“一个人冷清的厉害!”
舒乐点点头,她知道现在的萧琇莹只想安静的有人陪着,于是叫了丫头换了茶点,默然的坐在一旁陪着她,直到世子前来。
“你果然在这里!”萧烨华推门进来,身后还跟着阿柔娘和一位年轻的墨绿色锦衣的公子。“二弟这会儿还在府上看诗书,准备着明年的春闱,必然是不会轻易出府的!怎得嫁了人也不肯安分些!”
“大哥!”萧琇莹懒洋洋的叫了一声,错眼之间考看到了他身后的墨绿色男子,问道,“大哥,这是谁家的俊俏公子?”
这口气,活脱脱的纨绔子弟,若不是她模样生的好,换了肥头大耳,只怕是当场被轰出门去。
那穿墨色的男子,倒也不见生气,反而摇头含蓄的笑了笑,“怎么每次见我,你都是着句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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