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自己来吧。”夜凛然摆了摆手。
夜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夜凛然,他竟然不知道夜凛然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他受宠若惊的连忙应下,似乎生怕夜凛然反悔。
夜凛然第一次做这些活难免不称手,更何况姜还被拍成未末的,他推了推眼镜,努力看清那些姜末的影子,也没注意身后什么时候站了一个人。
“你在干什么”一个沉静的女声从身后响起,估计是睡得久了,声音还带着几分沙哑。
夜琛倒了一杯鲜果汁递了上来,顾知如端过来喝了几口压下口中的苦涩,嗓子也清爽几分,声音恢复原本的轻柔。
夜凛然慌乱地放下筷子,不知所措地抽了几张纸巾讪讪地擦了擦手,优雅地抬起下额:“没什么。”
夜琛低下头撇嘴忍笑,顾知如低低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坐下来,吃了几口凉菜喝而几口白张粥,夜凛然挑的菜地象征性吃了一口,便也没再动。
顾知如起身略微整理了一下裙子,微微开口:“您慢吃。”
“怎么只吃这么点,”夜凛然指指他挑好的菜,声者有些不悦,“这个菜你都没吃”
“我尝过了,很香,只不过最近我胃口不太好,您见谅。”顾知如淡漠地开口道。
夜凛然没说话,脸上表情没什么太大变化,也算是默认了顾知如的解释。
顾知如有些头晕,倚着枕头看向外面那一片葱绿,一望无际,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事时候才是个头。既便结束,她也不想再回那个家了。
夜凛然进来的时候顾知如已睡沉了,只是身上并没有盖被子,他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厚的毯子搭在她身上。做好这一切他没急着离开而是拉出一个椅子缓缓坐下。
夜凛然的眼睛在黑暗由环境下显得更加锐利明亮,墨潭深处蕴含一抹寒光,像一只精敏的鹰也像一只没血的狼,致命的残忍。
夜凛然伸出手,衬衣的袖子被他向上折了一下,那可见血管的手腕在墨黑的腕表下显得格外苍白,他把住顾知如的细颈此时的他像一只索命的死神,那只手只要稍稍一力,细颈仿佛就会断掉,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叫顾知如的人了。
顾知如似乎感知到了,她憋红了脸,猛然睁开眼。
周围一片黑暗,月的寒光洒在床上,外面的虫鸣断断续续,风吹进来空气多了几分寒意,她抓住毛毯的一角,忍着全身颤抖,含着满目恐惧强行入睡。
夜凛然从窗帘后走出来,冷漠地撇了她一眼,大步离开了。
夜澶然想要杀了她.....
顾知如睁开眼睛,那水汪汪的眸子格外清明,她忍着心悸走到窗前,拉上窗帘回到床上。她一直以为夜擅然只是想折磨她,却不想,他真的对她动了杀心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她是怎么来到这个船上的。又是怎么来
这个岛的,爵希南到底和夜凛然什么关系,那些人当真只是普通的权贵?
这一系列事请在顾知如脑海里形成一个大网,搅得她不得安心入睡。
……
顾知如也不知道昨天是怎么迷迷糊糊睡着的,只记得睡着的时候,脑海中仍然想着那些事的经过和那天爵希南过来找她的时候说的那些话。
顾知如拍了拍额头,有些烦躁,这一个大网似乎都是为她而来,这又没有什么关联,让她无从下手。
“起来了。”夜凛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外走了进来。
顾知如有些错愕的看着他,眼里的恐惧一闪而过,却被夜凛然捕捉了个正着。
夜凛然颜色还没完全冷下来,突然勾起一抹笑意,这和善的微笑在他脸上格外的别扭:“下来吃饭吧。”
顾知如点了点头:“嗯。”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顾知如在心里默默的骂道。
顾知如下去的时候,夜凛然已经在餐桌前坐着了,他吃饭的动作十分讲究,一小口一小口的往嘴里送,透着贵族公子的高贵与优雅。
顾知如翻了个白眼,能看到真的像一个没人任何世俗烟火的翩翩公子,可实则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顾知如心里的恐惧再次升了起来,她忍着一步一步的朝他迈去,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也敲打着她的心,她的双腿似乎在颤抖,顾知如深吸几口气,这才平稳的坐下去。
“怎么才过来。”
夜凛然知道她坐了下来,并没有抬头看他,而是继续吃饭,直到把那一口饭咽下去,才缓缓的问道。
“在上面洗漱花了一些时间。”
“嗯。”
顾知如最近几天坐船坐的头晕眼花,看着眼前的饭菜半分食欲都没有,她给自己盛了一碗银耳羹,拿起豆沙包咬了一口,大概是觉得噎得慌,又喝了些羹送了一下,她豪放的吃法和夜凛然缓慢而优雅的吃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时顾知如才发现自己的吃法当真是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饿了吗?”夜凛然看着她忍不住皱了皱眉,询问道。
“就是有点饿了,从你身边就没有好好吃过饭。”
“除了喝粥就是喝粥,难得能吃些面食,即便是胃口再不好也总要吃点。”
“未来那么长,谁知道我未来会不会只靠喝粥过日子。”
顾知如的话里夹杂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愠怒,语气也并不好听。
“嗯,那就多吃些,存着。”夜凛然难得没有发火,也没有怼她,而是顺着她的话向下说道。
顾知如又狠狠的拿了两个南瓜包咬了下去,里面的豆沙落到了银耳羹里,也弄到了手上和嘴角边,看起来狼狈不已。
“少吃点,别一会儿撑了难受,吃多了存多了,遭罪的还是你。”
顾知如越想越气,甚至恼怒已经盖过了恐惧,不知不觉六个包子两碗汤羹下去了,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吃了多少时,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吃了那么多,去运动一下吧。”
夜凛然看着面前那些空盘子,有些无奈。
“我偏不!”顾知如今天似乎就像和他对着干一样,大步地上了楼,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