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然一愣,朝楚逸君一瞪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猪耳里听不懂人话。”
“你······反应倒挺快!”凌然一时找不到什么反驳的话。
“人的反应必然得比猪快。”楚逸君不怒反笑,但当余光瞥见颜冰冰看向他们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别的情绪时,又蓦地收敛了笑容,朝凌然厉色道:
“所以你,今天必须给她道歉!”
“我又没错,道什么歉?!”凌然怒道。
“没错?”楚逸君瞄了一眼满院子的盆栽,“证据确凿,还没错?!凌然,你胆子倒越来越大了!”
凌然气得把目光从他脸上移开,别过头盯着别处道:
“那是她自愿的,不信你自己去问她去。”
这时,颜冰冰也走了过来。
楚逸君脸上的怒气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笑着问颜冰冰:
“冰冰,你来了?”
闻言,凌然转身便想往屋内走去,却被楚逸君一把按住了肩,让她瞬间动弹不得:
“不许走!给她道歉!”
凌然收住了脚步,却没有转回头。
她仰头看了看天,硬生生把一股涌上鼻尖的酸意给倒逼了回去,久久没有说话。
“王爷,”颜冰冰上前扯了扯楚逸君的衣袖,柔声道,“是冰冰自愿想给姐姐搬盆栽的,想多做些事,多积些德。”
楚逸君看了她一眼,这才放过了凌然,便一把揽过了颜冰冰的肩,低头对她说,“以后别这么委屈自己了。”颜冰冰闻言立刻咧嘴笑了笑,抱着楚逸君的腰又朝他近了近。
凌然本来已经迈开步子朝内屋走去,此时听到楚逸君的这句话却是脚步顿了顿,才继续向前走去。
“凌姑娘,你没事吧?”见她一走过来,白翎便立即上前问道。
凌然看向他,正准备回答,却见楚逸君揽着颜冰冰的肩又走了回来,摆着一副臭脸。
“白公子,你一天天的赖在本王府里干什么?”楚逸君冷声对白翎道,“别忘了,你不仅已有家室,不久还将迎娶凝香公~主~。”
凌然闻言一惊,看向白翎。
可就在这时,白琴却快步走了过来:
“那些婚事都不是哥哥自愿的。”
“妹妹,你出来干什么,”白翎朝白琴笑道,“乖,回房里去。”
白琴却摇了摇头,继而转向了楚逸君:
“王爷,您是否听过一句话?”
楚逸君黑眸一凛,看向她,白琴继续道,“你所不稀罕的,总有人视若珍宝。”
颜冰冰一愣,立刻扫了一眼楚逸君,见他此刻依旧无动于衷,没有任何表示,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大半。
“凌姐姐,我日后还会再来向您求教舞艺的。哥哥,”白琴瞟了一眼楚逸君脸上的淡漠神情,扯了扯白翎的衣袖道,“咱们回去吧。”
然而白翎却是朝白琴笑着点了点头,便朝楚逸君上前一步,掷地有声道:
“轩王爷,尽管不知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本公子提醒你,昨天那句话,我白翎说到做到。”
顿了一顿,他转向了凌然,作揖道:
“凌姑娘,后会有期,”随即便朝楚逸君利落地抱拳,“轩王爷,告辞。”
“本王拭目以待,”楚逸君冷声回应道,“冰冰,我们走。”便看也没看凌然一眼,搂着颜冰冰朝外走去。
看着他们俩亲密无间的背影,凌然忽然觉得自己很傻。
这样的男人,根本不值为之流泪。
而颜冰冰,不过是下一个被冷落的她······
便又斗志昂扬地往屋内走去,一边对照着纤儿帮她搞来的词典,一边继续钻研着晦涩难懂的古书。
她誓不放弃时刻提升自己,内外兼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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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
一个清晨。
“小姐,你这盆花修理得不大行啊,你看,像这样的地方,都得剪掉······”
纤儿边说着,边握着一把大剪子剪着那些枝枝叶叶,脚边落了一地的碎叶狼籍。
凌然“嗯”了一声,便学着纤儿的动作,对着另一盆花有模有样地修剪了起来。
忽然,一把清脆而响亮的女声传入了她的耳鼓:
“哟!堂堂轩王正妃竟自己操起了剪子?”
凌然循声望去,只见楚凝香正朝她笑眯眯地走来,一路走一路感慨着:
“啧啧······好棒的手艺!转眼间整座苗圃都精神起来了!”
“哈哈,谢谢凝香公~主~不吝盛赞!”凌然笑道,正准备一把剪掉一簇枝叶,却被纤儿给拦住:
“小姐!那个别剪,那一处你剪了反而不太利于它生长······”
“好好好!”凌然有些疲惫地放下了剪子,“那这里就先交给你啦!我去跟公~主~聊会儿。”
可还没等凌然把楚凝香迎进大厅,楚凝香便一把拉住了她道:
“小然,我还是直接开门见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