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要定了 2
“上药。”他几乎是在看见血迹的时候开口的,他脸色有些难看,御医怕触怒了他,连忙又转过来,面朝着檀喑若。
开始小心翼翼拆开纱布,一层又一层的染血纱布被丢弃在一旁的小盆子里。这血肉模糊的伤口看着叫人心疼,在这之上还有一点黝黑色的腐烂肉碎。
拆开以后,御医大致的观察一下,从箱子里拿出一瓶白色的小瓷器,倒在上面,用棉球团在伤口涂了一点类似于酒精的消毒液,再重新裹上棉纱。
收拾好箱子,跪在炎王面前:“王爷,这伤口三日不得沾水,还好只是在臂膀上,留下的疤痕也不易发现。”
炎王盯着檀喑若的被包裹起来的手臂,转而问道:“留疤?”
御医一听脑门都扣在地板上了,心慌的说出:“是,是的。”御医知道炎王的脾气一贯不好,甚至还有些凶残,这是众人害怕的其次原因,更深一层的原因,谁都不敢明说。
“留疤,你就去死吧。”炎王下狠话,是不想让她身上有任何瑕疵,因为他知道她喜欢做一个完美的的女子,谋的众人的心,完成更深一步的计划。
“诺。”这下御医死憋着脑子也想不出有什么配药可以快速消疤的,他面前的御医望了一眼他身后的御医,求助另一个御医。
在无可奈何之下,两人研制了一瓶只能留下隐约可见的疤痕的药膏。
待御医走后,炎王坐在一侧的木椅上。盯着她的伤口回想早上的时候。
檠珏是背着她回府的,那时的他没能看清楚他们的表情,但从形态上可以知道那身形是颤巍巍的。
说明那个时候,就已经受伤了。这人还敢在本王的府上动手,还真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想着便有些气愤:“青蓝,让檠珏过来。”这摆明了是要问个清楚啊,早晨被罚后山,铁定主人就已经知道了,这会儿又被叫去问话,可能是想问个清楚。
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檠珏走进来跪在炎王面前,炎王手里端着一杯果酒,慢悠悠的喝了一口,递到他面前,檠珏抬起头疑惑的望着他,迟迟不接受。炎王再次示意,他就接过了。
“去,给他一点惩罚。”看着檠珏接过的时候,撒手,果酒撒了一地,杯子还在地上蹦跶。他才拍着手上的灰尘,平淡的说。
“诺。”檠珏抬眼看去,只见这绝色美男正在慢条斯理的打理衣裳,那眼中的清高,是洁身自好。
有这样一位有地位有容面还有权利的人在,成为他的妻妾又何尝不是那些痴心女子的梦想。
迟缓一下,才起身出去办事。
这府内的事情自然是有人帮着打理,他一副高傲的样子穿梭在庭院里,那件玄色的披风披在肩上,每动一步就能闻见从这披风里传来淡若的金银花香,扑鼻的细腻。
这庭院里,只有几尊枯木尚存。摆在玄关处做布景,映衬着这里落寞,他站在里面显得分外养眼。
眉梢之间的冷宇,与生俱来。皇室的傲骨,天生独来。身姿俊拔,养尊处优。他握着长啸,吹着一首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歌曲。
那一声孤萧吹的心里难受,几分凉感直冒心尖,他面无表情的脸上紧绷着一丝即将爆破的伤感,这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因为一个名字,磨练了十年的伤痛。
夜晚又多增了几分凉意,他进入她的房间,给她又新添了一床轻薄的棉被,目光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眷念她几分姿色,停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到房中,从进门的书架子上拿出一个铁皮盒子。
犹犹豫豫的手放在上面,还是从里面拿出来一颗黑色圆润的小丸子,含在嘴里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躺了下去。
一直睡到第二日午时才揉着发疼的后脑勺起来,目光很快就看见手边上的铁盒子,想起昨晚他吃了一颗。眉心紧锁,把盒子放回原处。盯着模糊的外景看了好一会儿,才抬手打开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整个屋里都变得有温度了。
“主人,已经按照你说的办好了。”檠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还真是他的暗卫啊。
他听见这个满意的答案并没有笑出来,脸上依旧没有任何变化,还是面无表情的从他面前走过。檠珏被忽视掉了,也只能小心翼翼的跟在他身后。
还有两日便是他的生辰,每每这个时候,他总是收不到她的祝福,今年这生辰看来还是一如既往的不着一个被自己关心的人祝福。
这些最多也只是他的妄想,不敢深度猜测,甚至祈求更多。他忽的停下脚步,转身望了一眼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