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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惑奸谗谁贼谁父(下)

掌上冥珠 许辞凉 4605 2022-11-05 04:56

  “啪”一声,走廊上,一碗香热的鸡汤打在地上,还散着腾腾热气。

  “你!不长眼…”晏南笙刚要骂是谁那么不长眼,一抬头是湿了眼眶的慕青衣,唬得他问“青衣,你怎么?…”

  “我要你带我去你父亲的寝室。”慕青衣冷冷吐出几个字。

  “可是…”晏南笙还想拒绝些什么,“青衣,你要去我爹的密室干嘛?”

  慕青衣没有回答,晏南笙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她径直拉着走。

  晏庄的寝室不是一般人能进的,里面设有机关防人偷袭。慕青衣知道,整个日月宫,唯有晏庄的儿子晏南笙知晓机关的奥妙。

  来到石室门口,慕青衣用命令的口吻道“打开它。”

  晏南笙虽然不关心日月宫之事,但是最起码的宫规他还是略知一二,提醒说“青衣,宫规里说…”

  慕青衣不用听都知道他下半句,但是这一次,她欺骗自己,与宫规无关。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

  “好,只要是我能为你做的,我都愿意。”他回答得很认真。

  晏南笙知道青衣从不会对他解释太多,再加上她神情不太对,遂应了她的意思,缓缓扭动石门机关。

  石门渐渐上升,对面石墙上的那个面具一点点扒开…

  面具上张牙舞爪的獠牙,像狰狞的野兽要张口吃人…

  慕青衣此生再也不会忘记…

  她惊震后退几步,如噩梦惊醒…

  果真是他,梦里,惊恐的面具人,当日在琴山出现的面具人,那晚在宁家庄之外遇到的面具人…

  都是晏庄。

  慕青衣亲眼见到了,颤抖地去碰那个面具“真的是他,可为什么会是他呢…莫凌七说的话,是真的吗?”

  “噗——”慕青衣忽然吐出一口血沫,鲜血洒在象白色的石床上。她死死盯着那摊血迹,再抬头盯着扶自己的晏南笙。

  那一刻,她的记忆仿佛是颠倒了,哪一段清晰,哪一段谁迷糊。

  以“慕容绿落”为身份的那段记忆清晰了,可“慕青衣”的这段记忆仿佛迷糊了…

  她拖着记忆,脚步蹒跚离开。

  “哎,青衣,你怎么了…”晏南笙捡起面具挂好后追上慕青衣。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天空依然白得透净。

  周舒媚从百里无香那出来,一心前来苏府寻苏诠。

  此时苏诠刚回到府上,见一绿衣女子坐在院内喝茶,苏诠远远望去以为是慕青衣,喜呼呼地奔过去“青衣,你来啦!”

  那位青衣女子转过身,苏诠见不是慕青衣,便失落转头。

  “喂,苏诠,你没看到我这个大活人啊!”

  苏诠听到有人叫他,细看时那人是周舒媚,他差点忘了这是在自己家里。

  “你脑子里就只有慕青衣一人吗?你看清楚,站在你眼前的人是我,周舒媚!”周舒媚很没好气地叉腰瞪眼。

  苏诠一脸茫然,正经挑明了话“经过这些天,我已确定我钟情的人是青衣。舒媚,我不值得你托付。别再来找我了,损了周大小姐的清誉,苏诠担当不起。”

  说的话太明白了,听的人难免觉得他绝情。

  周舒媚冷笑他“从前你小时候就告诉我,你有媳妇了,他叫绿落,可后来她还没长大呢,就死了,我觉得这是上天眷顾我。如今我们都长大了,你又告诉我心里只慕青衣一人,我知道上天依然眷顾我。”

  苏诠半愣半懂“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觉是周舒媚胡闹,又劝,

  “舒媚,你是侯爷千金,该有好过我千倍的男子才是。”

  周舒媚听这话异常刺耳,以为苏诠嘲讽自己,“何为更好的男子?太子?燕王?当今皇上?难道你也嘲笑我攀龙附凤,嘲笑我跌落吗?我就哪里不如慕青衣?”

  她说完一段话,蓄足的泪已夺眶而出。

  “我不是说你不如青衣……”苏诠要辩解,又词穷得语无伦次。

  周舒媚扬起脸庞,挑了挑眉,眼泪方才止住。她问道“苏诠,我问你一事,你可知道慕青衣是何人?”

  “青衣虽是江湖女子,可又何妨?我苏诠爱慕的女子不论贫富贵贱,我爹娘她们也会接受青衣。”

  “哈哈……”周舒媚觉得苏诠义正言辞得可笑,“可笑,江湖女子?说得真冬动听。被她迷惑了你还不自知?你以为她是谁,她是日月宫的杀手,你又知不知道,她潜伏在你身边是为了一件神天石的宝物。我说上天总会眷恋我的,因为你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

  最后一句话,周舒媚胜券在握,以为苏诠会后悔,便洋洋得意看苏诠的反应。

  苏诠只以为是她胡言,笑劝她“舒媚,你一千金娇女,何是日月宫?何是杀手?何来的神天石宝物?你不应去了解这些。日月宫我听他们说那是个杀人不眨眼之地,青衣是江湖侠女,她本应是跟日月宫有仇,江湖四海,他们少不了会碰面对立,许是你误会了。”

  种种之事,周舒媚见苏诠果真尚未明了,处处为慕青衣说好言,周舒媚便更气了,把话说得更大声

  “你果然什么都不知,你果然什么都被她蒙在鼓里!我亲眼看见慕青衣杀人,我亲眼见她出入日月宫!”

  苏诠微笑,还是扭过头不信。

  周舒媚拉着他,冲出苏府“走!我带你亲眼去瞧慕青衣的真面目。”

  整段路程,驾马而驰。

  此时的慕青衣亲眼见了晏庄的面具,心里反复被莫凌七的“认贼做父”话折磨,她跑出日月宫,对着空旷的山地叫出了陌生的两个字爹,娘。

  自从来到日月宫,慕青衣就从没有再开口叫过爹娘,如今将感情宣泄出来,觉得这声爹娘叫得很陌生。山谷响荡的回音传来,慕青衣不敢相信,这声爹娘竟是从自己嘴里叫喊出来的。

  这十几年来折磨自己的梦境一瞬间随着自己的叫喊变得空空如也,即使她仍然不记得爹娘什么模样,怎么努力也想不出关于爹娘的记忆。

  在这日月宫长大,能叫上一句爹娘是多么奢侈可贵的事情啊!慕青衣不知该去何方,只好蹲在高高的丛草里哭泣。

  丛草高得能藏住慕青衣的身躯,周围没有旁人,她便对着草丛里的活蹦的蚱蜢发呆。

  幻想自己也是那些蚱蜢,像它们一样自由惬意地蹦跳在绿草里。忽然听见有人在远处呼唤她,青衣才慢慢起身。

  而另一边,苏诠被周舒媚拉往日月岭内。苏诠一直不信,劝说“舒媚,别叫了!青衣不会在这的。”

  苏诠越劝说,周舒媚就越要证明。

  “待会见到慕青衣,你就知道了!”

  周舒媚见识过日月宫机关的利害,便不敢轻举妄动,只在石门边大喊大叫“慕青衣,你给我出来,慕青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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