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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白容心念占卜顾颂酒馆遇旧识惆怅

  女法师静谧的声音如溪流潺潺:“你感觉能接受而依附的人,并不是你真心所爱的,你们的缘分不足够到你能接受他的时候,等你和他的缘分到了尽头,你还能记得他吗?”

  乞伏植这个人是她临时而择,要说是爱,倒不如说是仰慕他的地位。

  白容沉默了,她不会想假如到有那么一日,她会真的失去乞伏植。

  对她而言,乞伏植是她的救赎,救了她被沦陷在谢无心的漩涡里,依照王室的择婚标准,既然有两位姨母的开始,那也该有她的继续。

  “我明日,还要等待他来我家迎亲呢。”白容喃喃地说。

  女法师继续如溪流般静谧的声音:“那我在这次的占卜中,额外送上我的祝福,祝福你们婚礼美好。”

  女法师的话一说完,她挥一下权杖,那道银光消逝在屋里,白容拨开门帘走出来屋外。

  几乎是闪电般的速度,女法师与白容同时出现在门外台阶上。

  白绯被这法师闪电般行动吓呆了,白泓在长安见过这样的人这样叫做“刨库”。

  女法师手撑住权杖:“他就是你的兄长,那个曾经的小乐吏?”

  白容郑重地点头。

  “那么白容,我送你一个忠告,你此生最好远离他。”女法师说完这话,即可从权杖上端取下一对圆环递给白容。

  白容暂时不多想她说的忠告,她问她:“这是什么?我不会无端接受别人的获赠。”

  女法师微笑着伸手,用手指在厚实的门帘上弹了几下。一名容色普通的女法师出来之后又进去,很快就将酒馆老板娘拉进来。

  女法师伸手又做了个请的动作,让他们全部都到屋子里,此时外面风凉雾寒。

  白容靠近白泓身边,她看到了美艳老板娘似是被摄去了魂魄,如牵线木偶般机械地摆茶端酒在炕头上。

  白容知道这位女法师对她无恶意,还算友好。她试探着问:“你这是,想拥有这个酒馆也同时支配她吗?”

  “这不一定。但你接受了我的占卜之后,你总要给我一个承诺吧。”

  “果然,这天下无白来的好处。

  白容浑身颤栗,她刚才还接受她的获赠,她即可将那对黄金圆环放到小几上:“这还是还给你,你放过她一个无辜的人吧。”她绝不是仁慈者,但法师的举止会让外面乱了局面。

  “白容,你本不该是这样仁慈的女子,何必如此呢?那是我给你的获赠,也是往后我和你相见的信物,你就算不相信男人也该相信我对你是真心实意的呀!”

  女法师这种平静的嗓音正常人都会被诱惑,白泓听到这时候就有些受不了,迷茫又幻美的感觉。

  他看这情形,似乎是白容被要被这幻美的感觉挟持到了,他来到这法师面前说:“你装什么啊?我看你就是骗取涉世未深少女的乌桓国女人。”

  他两手伸到背后示意白绯拉着白容走,随后他也准备跨出门槛离开这屋子。

  白泓他知道阿舅石轨很在意这酒馆老板娘,他这时候不能丢下她。

  女法师来到了他面前:“女人们说话,男人插嘴很不应该吆!”她有点造作地摇动食指在白泓眼前。

  白泓把头撇过去了,他看见还在动手收拾橱柜上衣物的老板娘,正要将她的衣裳折好放平还有意识地瞥了他一眼。他对法师说:“等等,你说的意思是,你是做大事情的女人吧?那么不管阁下是什么身份,既然都是女人,那就不要为难一个普通的做生意的女人。”

  “你是说她?”那女法师气力过人,单手就拎小孩样地从腰上拎起酒馆老板娘。

  站在门槛外的白容,她的酒被吓醒了一大半,她靠近了白泓还隔着人捉住了妹妹白绯的手,三人链在一起了。

  “不管你是谁,请手下留情!”白泓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害怕但还是有底气的。

  女法师松开手,身材娇小的酒馆老板娘哆嗦着慢慢站直身子。女法师看着他们:“放心,我不会把她怎么样,毕竟我不是你们大渊国人。”

  这就对了,白泓心想,你这个女人还算明白你是在别的地盘上撒野。

  他知道此时的白容暂时不会有危险,他松开她们姐妹的手,走过去扶着老板娘到门口,轻轻推一下让她出去了。

  再次回到两个堂妹身边,他左右手拉住她们的手往外走。

  那女法师追出来门外看着白容:“你的占卜结果你心里明白,希望你记得我。我们之间还会再续缘的。”

  今晚遇上的乐女是她很看得起的一个,但是白容没有回头。女法师的占卜术很厉害,这样的女人很危险,这是娘说过的。

  白泓带着白容白绯出来酒馆内院,阿舅石轨负手而立,冷眼看着他们。柜台内的酒馆老板娘脸上惊恐不再,她身旁站了一名虬髯大汉看着很面熟。

  她声调嗔怪:“内院那些人是等着你去的,为了免费居住吃喝还胁迫我奴役我。如果你对付得了她们,我就让你住在内院一宿。”

  老板娘当着石轨的面,即可递给虬髯大汉一把房门钥匙。

  白泓已经坐到了门口的位置,看见那虬髯大汉将房门钥匙丢到柜台桌面:“当我是什么人了。”

  老板娘暂时顾不上石轨想什么,反正人是她请来的,她顺手就包了几坛子杏花酿,双手交给虬髯大汉。

  转而,她又来到白泓他们这张大桌。石轨进来酒馆的时候有些晚了,此刻已经入座就坐儿子嫣然一条长凳上。

  虬髯大汉站在老板娘身后,无视吕烨的目光冷寒敌视。他直接对他们一桌人说:“你们还不走吗?想等着看她的店被人掀翻了屋顶啊!”他身壮又魁梧,气势磅礴。

  老板娘拨开他壮实的身子,走到石轨面前:“不是对你们不客气。主要是因为待会儿交手中会很麻烦的,万一伤了你们中的小辈可不好。”

  众人再要是不明白这逐客令就是不识礼的人了,石轨最后一个起身走到老板娘面前,他递上钱袋子。

  喧闹的酒客猜拳声,喝酒碰杯盏声中,老板娘扫一眼白泓他们五人。她对石轨冷漠声:“看在你外甥的份上,酒钱算了,但你以后就别来了。”她最需要人呵护的时候,他姓石的总是不在。

  “我是因为家里有喜事很重要啊!”石轨很为难地对他的情人说着,他最反感这女人为何忽然就移情别恋上这么粗糙的男子。

  白容目光怨怼,她的喜事能是这时候这地方说的吗?

  “你们家的喜事?该不是你要娶妻娶那个婆……”酒馆老板娘正要戏虐的说下去,她的嘴瞬间就被石轨赶过来给吻上了。

  大渊王族本是男女自愿的部落后裔,这京城里的庶民也沾染了南羌的热情,像这样的酒馆地方还是别让白容久留,白泓顾颂套上马车带着堂妹表弟回到家。

  戌时三刻,白容白绯一回到家里外院,白仲融就等在那里陪着她们姐妹回朱桓台了。

  石嫣然说他爹今晚必定不会回来咏雨阁,他还说,他习惯了回去一个人睡。

  白泓觉得嫣然一个人的背影太孤单了,他诚心邀请了他一同到泓芳居沐浴,顾颂嘴上说好,心里总还是觉得别扭的。

  顾颂在外院走着,石嫣然在前面,白泓居中,他拉住师兄的后襟低声说:“你们先去沐浴,我就在脸盆里擦个身子就好,你别忘了帮嫣然搓背烘衣服啊!”

  切!他倒是小媳妇嘱托夫君要待客的意思。

  “搓背。我还是要你帮我搓,你醉了吗?可我看你没有喝多少啊!”白泓故意地揽着他的腰,这手似乎到了泓芳居就习惯了搂着他师弟的腰。

  嫣然走在前头的人,停下脚步:“对,我看见了,师弟他几乎没有喝酒,他一直靠着那隔间不知道听啥呢?”

  顾颂也懒得怨这石嫣然嘴碎,反正他今晚是根本没有心思喝酒。

  白泓认为,嫣然是他表弟也不是外人,那就不如三个人一起沐浴,棉布巾子一裹在腰上谁也别看谁的。他果断提议:“今日家里忙也累人,咱们仨不如一起下汤池吧,怎么样?”

  石嫣然没有看出来顾颂其实心里不愿意,他爽快地说:“好啊!我帮阿兄搓背,还要烘干衣裳,就像有一年的秋天,我们住在这里时那样,好吗?”

  白泓想起来了,十四岁那年的秋日黄昏,他和嫣然在这院子的正屋里一起沐浴过。他捏了一下嫣然的脸:“成啊。”

  石嫣然一旦得意起来就得瑟个没停。到了正屋里,就剩下它们三人时候,他就没完没了。

  “颂师弟,我给你说啊,我阿兄那身上白的搓不下来什么,反而是倒了牛奶下去他就被牛奶呛了。可他那皮肤是滑嫩到让人摸着就想啃一口,你知道的呀颂师弟,喜欢一个人的滋味也不过如此……”

  “嫣然,你们进去吧。左侧室里,我会先进去为你们看看水温,还有大小炉子的火势如何。”

  他就算心潮起伏万千,此刻还是很贴心地一个人走进来看着,左侧室内能回味的是每个夜晚都崭新的玫瑰香,蒸汽墙后面那大燃炉里烧的正滚烫的,一站上那木板门就不敢再靠前了。待会儿他们泡完了汤池进来这么蒸身子就能出汗了。

  捞一把池子里的水,略微有些烫手心,其实这就是平常这个夜晚,他和师兄进来放松惬意的最佳所在。

  白泓堵上刚出来的颂师弟:“你干嘛不和我们一起啊?是今日咋们去的地方多,你累了吗?”

  嫣然看着他们,明明就是顾颂身形挺拔结实,力气惊人,如果他表哥没有喊累,那这个师弟就更不会累了。

  “师兄,我想先睡了。”

  “嗯,那我就不理你了喔!”白泓冲着师弟眨了一边眼睛。

  “嗯,嫣然你和师兄慢慢放松啊,我先就寝了。”

  “操吴戈兮披犀甲~天时坠兮威灵怒~”顾颂一躺下来才慢慢闭上眼睛,萦绕到他脑海里就是这歌谣。

  这是他少年初入战场,初次体会到生与死的悬殊。

  今晚酒馆内,众人醉酒谈风月,唯有他隔着布帘听闻故乡情形,如果那校尉手下的人都降了大渊,那他不能再等了。

  打坐在床上,他又在心里召唤顾弘明了。

  “爹,我答应了师兄要陪同他出这次的效祀大乐,等出了郊祀乐,师兄的仕途有个准确的盼头了,那我就走。”

  顾颂在心里对他爹顾弘明这样说了。

  在白泓与石嫣然沐浴时候,顾颂和衣而眠。

  与此同时,朱桓台主楼的侧室内居室。

  白容辗转反侧睡不着,她晚上才用玫瑰花瓣沐浴过的,此外亲娘还叮咛从今晚开始不许沾荤食,这样皮肤会保持细腻。她照做了,就算此刻肚子饿也不敢下楼到自家厨房找吃的。

  白绯今晚刚换上寝衣就被她悄悄地喊上来陪她,但她这妹妹也许是很少出门,一回来就乏了,躺她身边睡得呼吸声均匀。

  她两手伸到她腋下,分别用食指挠她,很快白绯就很不情愿地嘟囔:“阿姐,你明日就出嫁了你还这么野蛮啊?”

  白容已无心斗嘴,她掰住白绯的肩膀:“你不觉得今夜我们遇到的那乌桓女法师,她的占卜有点玄妙吗?她非要等最好的时辰为我占卜,她说她来的这地方已经枯萎了,你说,她该不是说咱们京城吧?”

  “嗯,法师啊祭司啊,这类人说话不都是这样的吗?不奇怪。”白绯半睁着眼睛,她想,她姐新婚之前的这一夜她就算不说话,她姐必定也话比平日里多。她温柔拨下来她姐的手,侧着身对她姐:“姐你的问话,就等你想好了问,我先眯一会儿,不然,明日一早娘会让你多睡会儿却要我先为你试穿新衣。”

  “嗯,那你就先睡吧。我点着灯再想一会儿,想明白了再睡。”

  她们的娘对于穿着很讲究,会让偏胖的白绯试穿比较瘦的白容的新衣,这样就能看出来多一寸的效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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