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怎么做?”少女倚在他怀里,好奇的问道。
祝庭山颇有些无奈:“我自有办法。”
见他不肯说,温时娇也不再开口了。
祝庭山突然瞥见桌上摆着针线,便笑问:“你竟还会做女红?”
语气尤为经验。
或是被他的语气给气到了,少女有些炸毛:“你什么语气啊?我就不能做女红啊?”
祝庭山哭笑不得,连忙给少女顺毛:“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没想到。”
温时娇娇哼一声,没再开口。
屋内气氛温馨。
“你快走罢,我的丫鬟就快要回来了。”温时娇推了推他的胸膛。
祝庭山放开她,点点头:“那我便走了,你好生养着。”
温时娇朝他点头:“我知晓了。”
见他走了,温时娇坐在软榻上,叹了口气,她有些逾越了。
她还待字闺中,如何能与外男这般亲密?
可是她忍不住,祝庭山一对她好,她就忍不住沉迷。
下次定是不会再这样了。
她暗暗想到。
几个丫鬟回来后,发现了温时娇手上的那一圈紫红,个个惊呼不已,知晓是温如白做的,个个又愧疚不已。
“好了,也怪不得你们,此事你们可莫要告诉旁人。”温时娇说道。
几个丫鬟纷纷应了下来。
有小丫鬟走了进来,“小姐,这是祝先生遣人送来的云蓉膏。”
说罢,抬手将手里的云蓉膏奉上。
玉黛接过云蓉膏,朝她摆了摆手,那丫鬟便退了下去。
温时娇突然想起玉黛往日说的话,便道:“玉黛,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他心思不正了?”
玉黛嗯了一声,轻轻的给少女上着云蓉膏,待上好了,便看着温时娇认真道:“可奴婢也没有一定的把握,便只有提醒小姐了。”
“是我大意了。”温时娇心里后悔。
如绛见她如此,忙道:“这也不怪小姐,那大公子伪装得十分巧妙,如何能看出?”
挽青也跟着附和:“是啊,亏我还以为大公子是那爱护小姐的好人。”
“其实,那日小姐与祝先生在秋千处,被大公子看见后,他的态度过激,我就觉得有问题了。”秋白干干的说着。
挽青看着她,道:“那你为何不早说?”
玉黛抿抿嘴,“秋白也是没有完全的把握,对吗?”
秋白点点头。
温时娇见几个丫鬟心情都有些低落,便笑:“行了,都已经过去了,大家今后都长个心眼罢。”
“可是小姐,奴婢觉得,您与祝先生,过于亲密了。”
玉黛皱眉,她觉得有些话,还是早些说出来才好。
温时娇一愣,随即说道:“我知晓,我也觉得逾越了,下回我会注意的,你们也要注意提醒我。”
几个丫鬟纷纷应了声是。
天色渐晚,挽青见状,问道:“小姐,可要用晚膳了?”
温时娇本是没有胃口的,但怕几个小丫鬟担心,便回道:“摆膳罢。”
草草用过晚膳后,温时娇坐在窗边发呆。
玉黛给她披上一件厚实的外袍,便退至不远处候着。
温时娇想着今日发生的事,其实还是有些不能接受的,她一直当温如白是兄长,能让自己撒娇,能做自己依靠的兄长。
竟没想到,他对自己,已然歪了心思。
又想到祝庭山,温时娇就觉自己有些沉溺了。
她很清楚自己的状况。
她自小缺爱,旁的人对她一好,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要沉溺下去。
她知晓这样是不行的,久而久之,自己便会依附那人生活,这如何能行?
夜色越发浓郁了。
玉黛见,上前去,温声劝慰道:“小姐,时辰不早了,该歇着了。”
温时娇听后,才觉自己有几分疲乏,便点头,欲起身。
玉黛连忙将她扶住,往床边走去。
替她盖好了被子,将床幔都放了下来,吹灭了屋中的烛火,这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里屋,行至外间去。
挽青见这几日,温时娇都拿着针线比划,心里纳闷,问道:“小姐,您这是作甚呢?”
“我...就是闲来无事,随意摆弄摆弄。”少女的神色有些不自然。
玉黛拿来云蓉膏,作势要替少女涂上。
却见温时娇对她摇头道:“已经无大碍了,不必。”
玉黛见她拉了拉衣袖,手腕洁白如初,这才笑着嗳了一声,拿着云蓉膏走了出去。
挽青却是撇撇嘴:“小姐您莫要看我年纪小就诳我。”
温时娇却是一怔,随即笑睨了她一眼:“得了,就知道埋汰我,我...打算给庭山做一份生辰礼。”
“生辰礼?”挽青眨眨眼,“您准备绣香囊?”
玉黛掀开帘子走了进来,“绣香囊?”
“是啊,是啊,小姐打算给祝先生绣香囊,作为生辰礼。”挽青一脸笑意。
玉黛也跟着笑起来,“祝先生的生辰好像是腊月罢?小姐的生辰是冬月,可比祝先生的要早呢,何不看看他送什么与您,您再斟酌也不迟。”
温时娇想了想,道:“我先预备着罢,我是想着送他香囊的,但又不知绣什么样式的。”
“您就想着,您一想到祝先生,就会想到什么?”挽青给出主意来着。
温时娇蹙眉,想了许久,随即啊了一声,一脸激动:“我知道了,绣松枝,我常常闻见他身上有松香,松枝再合适不过了。”
几个丫鬟听闻后,皆纷纷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温时娇又道:“如今快要年末了,续弦一事可要提上日程了,务必得在过年前将齐双双迎进门。”
“那小姐,可要奴婢去告知老爷?”玉黛问。
少女摇头:“不必,届时我去寻他,顺便...问一问岭南之事。”
一想到这个,她便觉得心痛得紧。
几人见状,皆不敢多言,生怕触得她伤心事。
偏生那秋白,沉默许久,道:“奴婢,听闻,岭南并非那般好呆的。”
“你什么意思?”温时娇蓦的抬头,看着秋白。
秋白沉吟片刻后说道:“奴婢听老爷身旁的温行管家道,那岭南乃穷凶恶极的歹人聚集之地,鱼龙混杂,及其可怖。”
少女一张脸煞白,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玉黛随我去一趟清荣楼!”
如绛皱着眉头看着秋白道:“你说这作甚?偏偏引得小姐伤心。”
“我...想着早日说出来,反正小姐迟早会知晓的。”秋白抿抿嘴。
挽青瞪了她一眼:“你这猪脑子,一点不想事,笨死了。”
如绛拉了拉挽青的袖子,挽青却是哼了一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