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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凶手

  白神医出来后,叶安世瞧见他沮丧的模样,以为出了什么事,着急地询问:“白神医,半夏她,她是不是……”

  “苢姑娘已无碍,休息几天便够了。”白神医摇了摇头,迈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

  “多谢白神医。”白神医挥了挥手,没有回答。

  叶安世冲进去,“半夏,你怎么样了?”

  小竹正放下床帘,“少爷,小姐累极了,已经睡下了。”

  叶安世的动作变得轻柔起来,他轻声道:“好,我就远远地看一眼。”

  小竹退下,叶安世来到半夏床前,掀开床帘的一角,看着半夏熟睡但有血色的面容,他由衷地笑了。叶安世下巴的胡须已经冒了出来,黑眼圈深了一度,他已经许久没有睡着了,安心地闭上了双眼。

  “你是谁,为什么我看不清你的脸?”海斯在梦中无声地呐喊着,他的梦中一直有一位女子,浅浅地朝他笑着,伸出手,却理他越来越远。

  又一次,他从梦中惊醒,一样地看不清那人的脸。他擦了擦额间的汗,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里的心每一次醒来都会痛,起身下床,穿好鞋。他看着自己的双腿,还是难以习惯,自己不用蛇尾行走,变成了两条可以弯曲的腿。

  打开门,一股阳光的气息扑面而来,他望向隔壁紧闭的房门,看来艾伦已经出门了。他们蛇族的唾液可以麻痹人的神经,是治病的良药。艾伦将药草与唾液混合在一起,然后放到黑市上去卖,换成银子,想做大生意。

  海斯心里有一种感觉他讨厌人间,但又有着留恋,究竟是为什么!他问过艾伦,艾伦说是那伙人绑架了自己,并且折磨了自己,害自己失去了一年的记忆。艾伦还说他所有的家人都死在人族手里,让自己帮他报仇。

  海斯的脑袋慢慢变得混乱起来,艾伦说自己这一年的记忆没什么重要的,可自己为什么每次想去回忆时,内心深处的疼痛一直都在。他渐渐看不清楚,不知何处真何处假。不过他觉得艾伦不会骗自己的,他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朋友啊。

  远处,一女子坐在亭子里,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从湖面上吹来的微风。她想了许久,真正爱一个人是希望他好,他好自己就好。她朝湖面喃喃自语,“海斯,此时不知还能不能见到你,叶哥哥答应我嫁给他,就放你走。”

  “海斯,我还遇见了一个人,一个我很久很久以前在意的人。看见他,我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爆发了出来,有我对以前的事情的不甘与仇恨。我痛恨受伤害的只有我一个人。不过,我想,我该学会放下了。”

  半夏扭过头,“小竹。”

  远处的小竹过来,“小姐,你有什么事情?”

  “你去找一下白神医,说我想当面感谢他,我在亭子这等他。”

  “好,小姐。”

  小竹走后,半夏长呼了一口气,“不分对错,只是选择罢了。”

  白神医听说半夏找他后,手中的书掉了下来,下巴和嘴唇微微颤抖,他满怀着忐忑的心情前往半夏所在的地方。

  远远地,他便瞧见一个单薄的背影,微风吹动着她的发丝,跟那时在桥上一样。

  那时,女孩约他出去玩,女孩一个人坐了几个小时车来到他所在的地方。他们见面时,女孩只是平静地看着自己,没有抱怨。

  那个时候,他便觉得这个女孩太有毅力了,但他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喜欢自己,为自己做的其实远远超过自己想象的。

  他和女孩并排走着,闲谈着各自现在发生的事情,又聊到过去的同学,以及大学里自己的选择。女孩和自己的距离一直这么保持,没有近,没有远,他以为只是老同学罢了,直到那封信。

  吃中饭时,他问女孩走路还是公交车去饭店。女孩笑着说:“走路吧。”他都可以。

  在途中他们要经过一座桥,桥边是狭窄的人行道,但不时会有电动车经过。桥下是微波粼粼的江水,从江面上吹来的风带有凉意,将初夏的热意与疲劳统统吹走。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着,女孩总是走到中间,他在后面不时地要提醒女孩,靠边走,后面有车。

  女孩笑着答应,可下一次他还是会走到中间,他无奈地只能更加盯紧女孩,担心女孩出意外。他在后面发现女孩一直闭着眼睛,用手摸着栏杆走。

  他在心里笑了,原来女孩也只是一个女孩啊。他一直觉得女孩难以接近,总是一个人默默地干着自己的事情。他突然有一瞬间懂了女孩,只是一瞬间罢了。

  “你来了,请坐。”半夏扭过头,没有看他,给他倒了一杯茶。

  “林忆。”这个名字在白烁的心中藏了许多年,可他发现自己说出口的时候嘴唇在微微颤抖。

  半夏拿着茶杯放在嘴边的手停顿了下来,随着抿了一口茶,“好多年了,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白神医坐在半夏的对面,“我一直想给你说一句对不起,我一直都在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没必要对不起,都是我一厢情愿罢了。”

  “其实不是。”白神医想这么说,可到嘴的话就变了,“我始终有罪。”

  “你想走吗,我可以带你走。”白神医激动地身子前倾。

  “不用了,你不是我等的那个人。”半夏摇了摇头。

  白神医苦涩地笑了笑,“如果当时我接受了你,你会不会不选择那条路。”

  “这世上本就没有如果,有当时的因才有今日的果。我才能遇见那个人。”

  “你要好好的。这样我的罪才少。”其实他想说的是这样他才安心。

  “我会的。”

  白神医起身,行礼道:“林忆,保重。”半夏点了点头。

  他顿了顿,又停下了脚步,“林忆,你能再叫一次我的名字吗?”

  “白烁。”半夏第一次见到他这么悲伤的模样,不由得心软地叫了一声。

  “多谢。”原来,在课堂里,座位旁,操场上,这么多地方,你都曾叫过我名字。而今才到当时错。错!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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