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虐心虐身的灰姑娘6
凌远庭的眼里闪过警惕之色,他尝试推开她,没推动。
空气充满着浓郁的男性气息,自己闻到一股淡淡的古龙水味道,不禁咽了口唾沫,从心理上有些排斥感。
“你说,我要是把你对我做过的事对你再做一遍会怎样?”温稚茶阴森森的笑。
她越笑越癫狂,笑声刺耳,叫人听了浑身发冷。
凌远庭:………
温稚茶的话就像魔咒,他觉得近二十年来的理智就要在这破功。
恍惚之间,他听见温稚茶轻声地叹气,呼吸喷洒在他的耳边:“唉,现在我变成了你,也不知道你的那啥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多么云淡风轻的说着虎狼之词,差点没把凌远庭吓吐。
神踏马那啥。
他已经能想象出那幅画面了。
他的身体XX0了他自己。
温稚茶毫无怜渣惜渣之心,把他像拎鸡仔似的提起来,这具身体长期健身,肌肉结实有力,力量之强大毋庸置疑,凌远庭双腿只能在半空乱踢乱蹬。
她把他绑在座椅上,然后就是一顿狂揍,打得凌远庭鼻青脸肿。
最丧心病狂的是她边打边说:“舒服吗?舒服就叫出来!看你脸都憋红了,呵呵。”
凌远庭:………
“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凌远庭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声音飙得老高,往日逼格全无。
这顿打刻在身上,更刻在了心里。
温稚茶没搭理他,按铃叫佣人来了。
进来的是丹凤眼女佣,看到一地狼藉,凌远庭又是一副被绑在座椅上任君采摘的破碎娃娃模样。
难道?
丹凤眼女佣满脸震惊,痛心疾首直摇头,被自己的脑补伤害到。
凌远庭被丹凤眼女佣看得羞愤欲死,他捏紧拳头,把头斜过去,不让自己在她面前流露出半分脆弱。
温稚茶将他安排到了储物间。
如今正是夏天,储藏间只有一扇小窗户,也没有空调,晚上热得他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远庭心里再清楚不过,以前的他,风光无限,周围都是阿谀奉承的人,
而如今,除了来找夏月别外,没有更好的路可以选。
………
顶尖的私人会所,房间顶层吊着一盏水晶灯,散发着迷离的光芒。
其中一个年轻的男子,吐出一口烟圈,面容隐在氤氲的雾气中:“真不愧是新晋的流量小花,高傲的传言还真不是空穴来风呢,只可惜现在玉女变欲女。”
大家都闹着起哄,等着事态的下一步发展。
张朝黎头低着,和这一派欢欣格格不入。
良久,她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饮下去,酒液在口腔中迸发开,弥漫在喉咙。
“秦少爷,我求你,放过我吧。”
她母亲早逝,父亲节衣缩食地供她上学,好不容易拍电视剧爆火,却因为得罪面前这位辰圣传媒太子爷落得快身败名裂。
前几条热搜全是张朝黎的黑料,就算是被人陷害,又如何呢?媒体记者都是一群狡猾的狐狸,收了钱什么都敢乱写。
秦衡下手毫无顾忌,明摆着欺负她无权无势。
“可以啊,你把这个签了,这可是我专门为你量身定做的。”秦衡将早已经准备好的合同扔到桌上,嘴角上扬,一副胜利者的模样。
她打开细细看,寒意从脚踝蔓延到脊髓。
这竟是一份卖身合同!
合同的条款大概有两个意思:第一,经纪公司让张朝黎做什么她都无权反对,重点是做什么都可以;第二,合同签30年,若因个人原因违约,她将面临巨额违约金。
结尾还用了一行小字写明,秦衡拥有最终解释权。
也就是说规则由他而定。
凝滞的气氛萦绕在这个封闭的空间,张朝黎没有犹豫道:“我不会签。”
“那就由不得你了。”秦衡听到她的回答,忍不住嗤笑:“张小姐,别忘了你现在的处境,我手上还有一大堆照片没放出去。”
他伸手欲揽住张朝黎,眼神晦涩,如同觊觎食物的野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已经错过一次,可别再错第二次。”
先前灌进胃里的酒仿佛也在这时上了头,恶心翻涌,张朝黎推开了他。
秦衡瞬间收起了笑,空气中火药味浓郁,好像一点火星就能引爆。
而就在这关头,门“咔哒”一声被推开,张朝黎抬头的瞬间,骤然对上了双淡漠的眼睛。
“朝黎,你一声不吭就离开,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男人英俊挺拔,一束追光打在身上,让人挪不开眼。
秦衡听得一怔,笑容凝固在脸上,从疑惑到惊惧再到懊恼。
他认出来人是谁了。
——凌远庭。
这个男人经常出现在财经头条和报纸版面,仅就资产而言,秦氏集团和凌氏集团没得比,秦衡很快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他望着男人,面孔不由自主地产生了一定扭曲,犹豫了片刻终还是出声问:“凌,凌总?”
然后他就看着男人带着笑意走过来,拿纸轻轻帮张朝黎擦掉脸上的眼泪:“天凉了,秦氏集团该破产了。”
之后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保镖把秦衡扒光丢到大马路上,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多多少少露出点同情。
“走吧。”
张朝黎就这样鬼使神差地任男人牵着走。
秦衡瘫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泡在冰水里,怎么都暖不回来。
张朝黎脑子里正产生不好的联想,车已经在酒店前停下了,酒店经理提前领着人在外面等候,恭谨地立在一旁。
她在娱乐圈打拼了几年,行业内的潜规则她还是懂的。
电梯到了,沉思良久,张朝黎缓缓开口:“凌总,谢谢你今天替我解围,不过我不做钱色交易。”
她的两只手都规规矩矩的,背挺得笔直,远远看像小学生被罚站。
这幅模样着实是把温稚茶逗笑了:“张小姐,我是你的粉丝。”
这话没头没脑的,张朝黎没反应过来,温稚茶又开口:“我很喜欢看你演戏,网上那些言论我很不喜欢,一切都交给我解决,你只需要安心拍戏就好。”说完还有所遗憾似的叹了口气。
那一晚她没有睡着,在酒店阳台上从日落呆到了日初,直到天空开始出现太阳的光辉。
隔了几天,张朝黎就接到了经纪人的电话,说凌氏集团的总裁给她了引荐几个名导演,他会做投资人,让她好好把握。
手中的杯子掉落,张朝黎的大脑就像布满雪花的老电视一样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