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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命诧异地张开嘴,但是魔兵就要围上来了。
司命写下,一个光圈炸开,魔兵顿时灰飞烟灭。司命瞬间斗志昂扬,“来啊,本仙君不怕你!”司命又写了一个大招。
宗政澍见司命终于要打翻身仗了,一颗心松下来。那么比厌,接下来要让你偿还这一剑了!宗政澍双剑能量爆满,比厌被震出内伤。
宗政澍再一挥剑,取了比厌的左臂。
若不是他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用尽全部的法力来自保,不然早就连命都断送在他的剑下。
上野被司命炸飞,手中的木杖不知哪里去了。他伸手一摸,抓到的却是比厌的断臂。他抬头,看见比厌这头被重伤的野兽双目猩红,他喊了一声:“走——”
四大圣物有三样在他们手中,天族要拿,还得凭本事。
比厌一走,邹容与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整个人便软软地倒下。
宗政澍心中挂念担忧邹容与,便没有去追比厌和上野,否则凭他们两个伤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的。
宗政跑过来,从司命手中接过邹容与。司命安慰他说:“别太担心,估计是一下子无法承受刚才那么强横的力量才昏过去的。”
宗政澍抱起邹容与,“荀将军已经请玉皇大帝降旨取消容与的轮回,我现在送她回去,可以?”
司命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人都是你救的,还要了比厌一个手臂,能不同意吗?但是在玉皇大帝的圣旨下来之前,自己还是要跟着邹容与的。
到了院子门外,宗政澍轻声呼唤邹容与的名字,“容与,醒醒,到家了。”司命惊讶得找不着下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宗政澍?他们两个果然是非对方不可呀!
邹容与悠悠地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宗政澍,她下意识的就是抱着他,紧紧地。
“没事的,我们到家了。”宗政澍温柔地哄她。
她并不是害怕刚才的事情,也不觉得轮回之中的那些苦难有多么的痛苦,她只是久久地想念着他,而他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心中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占满了。
可就在她的双手碰到宗政澍的后背时,她的双手僵硬了,心疼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你的背……”邹容与的话卡在喉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这个人还抱着她回来!
宗政澍放下邹容与,伸手拭去她脸上的眼泪,轻声道:“等下帮我上药可好?”邹容与点头,泪水如洪水泛滥而汹涌。
漠漠他们知道邹容与和宗政澍回来之后兴冲冲地跑出来,大声喊着:“欢迎回来——”
邹容与被他们感动到了。
幸福很简单,就在于相爱的人历经磨难之后还能厮守在一起。在于长久流浪在外某一天回家的时候大家都在,并且因为她的回来而高兴。在于她依旧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
宗政澍施了障眼法,他们看见他的伤口肯定又要大惊小怪了。
邹容与在房间里面给宗政澍上药,虽然会用法术也能治愈,但是总是有区别的。法术可以治愈皮肉的伤口,但是对于神经方面的却不行。配合药物,能够弥补这一缺陷。
“荀雷吉估计你灵魂里面的那缕气体是灵媒,不久他可能就要来找你了。”宗政澍说完,他的伤口一痛,是邹容与一不留神将大量的药末倒在了他的伤口上。邹容与道:“那他有说要怎么办吗?”
宗政澍顿了一下回答:“还没有说,估计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和天族、魔族的人打交道。”他捏了捏邹容与的手,希望给她力量,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他就在身边,永远都不会再分开。
邹容与笑了笑,嘴角一抹苦涩。他们都知道,彼此的心情从来没有轻松过。是命运太坎坷不放过他们。
经过一番磨练,樗里子和司徒瑢终于合力做出了一桌饭菜,开始动手之前还说什么都不让邹容与进厨房。
晚饭时间,樗里子察觉饭桌上的十分十分沉闷,便清了清嗓子,夹了一块鸡肉到邹容与的碗中。“去历难这么久,肯定吃了很多苦吧。司命这小子忒不厚道了些。”
司命瞪了一眼樗里子,他这是踩一个人去抬邹容与呀!他想了想还是懒得理他。
司徒瑢撇嘴,“哼,借花献佛!”樗里子一听,赶紧又夹了一块鸡肉,“喏,给你,肥死你得了。”
邹容与放下筷子,站起身就要离开:“你们慢慢吃。”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这时,宗政澍也放下了筷子,笑着对众人说:“我去看看她,你们吃吧。”说着又摸了摸漠漠的脑袋,“乖一点,好好吃饭。”
漠漠点头,可是在宗政澍也走了之后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进米饭中。
宗政澍一转身,笑容也消失了,他走进房间温柔地对着邹容与道:“我们出去走走,好吗?”
樗里子心疼地抱住漠漠,“哎呦,我的小宝贝,这是怎么了?”漠漠还是哭,一句话也不说。司徒瑢和司命也没胃口吃饭了。
宗政澍牵着邹容与的手坐在河边草地上,抬头是满头的星光。两个人就静静地相互依偎着,说着悄悄话。
宗政澍低头,眼神注视着邹容与:“这片草地就是你的心,现在你看它是什么样的?”
“除了平淡无奇的草别无其他。”
“嗯?”宗政澍危险地勾起邹容与的下巴,“你确定?”
邹容与笑出来,宗政澍本来就不擅长说情话,更不懂得幽默,他在努力地抖自己笑。好吧,他成功了。“因为你,这块草地变得不一样了。”
“变得怎么个不一样?”
邹容与将心中的感受说与他听:“变得很明媚,开满野菊花,非常的淡雅,开在心尖,爱惨了。”
看到她开心,宗政澍松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中。“以后无论发生什么,都要努力活下来。”
邹容与郑重地点头:“嗯嗯,我答应你。”
他们两个回到住处,又去了漠漠的房间。漠漠注意到他们的气息后一骨碌爬起来,扑进邹容与的怀里,哽咽地说:“娘亲……”
“漠漠,对不起,娘亲让你担心了。”邹容与沉重的声音听得漠漠更加心疼。“现在娘亲好了,快睡觉吧。”说着邹容与给漠漠掖好被子,“睡吧,娘亲和父亲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邹容与一直强打起精神来和他们生活,这样下去也会感觉力不从心。宗政澍再怎么努力逗她笑,可她的笑容越来越轻,越来越浅。直到最后根本就笑不起来,只是默默地抱着他,却又不哭。
邹容与道:“我心中有一种不安告诉我,我不会这样幸福结局。”
宗政澍自己也有这种感觉,他骗不了邹容与。无力感透骨生寒,蔓延全身,驱散不开。
因为不太平,漠漠基本不被允许外出,除非有邹容与和宗政澍陪伴。可是更多时候,他们两个是更愿意呆在家里的。
魔族的士兵将情况告诉比厌,他们这样小心翼翼倒是没给他偷袭的机会。那么这样的好就只能强夺了!
魔族之所以如此执着于四物,是因为邪魔之方之后,在一水之岸留下了一个大窟窿。那一次晚上,邹容与等人匆匆忙忙,伤的伤,没有注意到。
比厌下洞观看,竟然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大洞里面别有洞天,四壁皆是彩色壁画,看得头昏眼花。比厌通过法眼,扫过壁画,提取出来的信息远比大洞的存在更加惊人。
比厌冷笑,难怪天族的人如此紧张天璇玉,竟然派出宗政澍看守。只不过没想到宗政澍为了一文不值的爱情背叛了天族。这倒是给了他大大的便宜。
从那以后比厌就秘密拉拢看守金蚕丝的小仙,悄无声息就把金蚕丝给偷走,而那个小仙也投靠魔族。
一天夜里,下起了磅礴大雨,有一种响动的寂静。四方生物都找到了地方栖身。在河边的这座房子,里面的人也熄灯入睡。
这里安静得只剩下雨声。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在偷偷地蠕动,向着那座房子慢慢牢笼。
宗政澍俶尔睁开眼,然后轻轻地推邹容与的肩膀,“容与,容与。”叫了两声之后邹容与醒过来。只要和宗政澍在一起,她就会放松警惕,放心地依赖他。
两人起床穿好衣服,这时,房子周围的结界遭到了攻击。宗政澍用意念叫醒众人,然后对邹容与说:“你和漠漠呆在家里别出来,其余的事情交给我们就可以了。”
邹容与点头,“你小心一点。”现在没有一丁点法力的她若是跑出去只会成为他们的负担,至于身上那神秘的力量,谁能保证它在什么情况下才起作用?
比厌拿出长剑,靠他们那点法力想要破宗政澍的结界需要的时间不是一点。只好自己动手,且助他们一臂之力。
上野也拿起手杖,对着宗政澍的结界开始和比厌一起注入破解的法力。好一会,结界才有一丝的松动,他们却被一道霸道的力量反弹回来,他们反倒受自己法力的反噬。
只见宗政澍手里拿着莫北、无名和樗里子、司徒瑢、司命三人走出来,个个面目凶狠。很好!比厌笑了起来,他们越恨自己,他的心情就越畅快。
邹容与和漠漠没见人影,比厌心里就有了数,立马安排人手,一部分和他对付宗政澍他们,另一部分继续破解宗政澍设置的结界。这一次他带了足够的人手,即便宗政澍再厉害,即便宗政澍夺了他一臂,他更知耻而后勇。
他和上野以及各路首领一齐围攻宗政澍,而召集的几个魔鬼对付樗里子他们。
宗政澍不曾畏惧,哪怕魔族倾巢出动,他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永远别倒下,一定要保护好邹容与和漠漠!
在房子里,邹容与静静地坐着,虽然如此,她的内心却并不平静。漠漠走过去,小手扯着她的袖子,小声地喊:“娘亲,娘亲……”
邹容与回过神,冲着他微微一笑。漠漠坚定地告诉她:“娘亲别担心,父亲和樗里叔叔他们不会有事的。”
邹容与有些惭愧,竟然是儿子安慰她。儿子这么懂事,都是因为她的错,她能做的唯有坚强。
虽然比厌和众人合力围攻宗政澍,却仍然讨不到半点的好处,宗政澍实在是强悍得如同一头野兽。他们拿宗政澍没有办法,但其他的战场就未必了。
樗里子和司徒瑢愤怒得无法形容,竟然以三对一,实在是欺人太甚!但对无理之人讲道理如对牛弹琴,他们不在乎手段卑鄙不卑鄙,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了。
破解宗政澍结界的那个分队换了一批又一批专门攻击一个地方,慢慢的,那个角落的结界变得薄弱,岌岌可危。
邹容与的手哆嗦着拿起茶壶倒茶,茶水洒了出来。就在此时,宗政澍的结界被攻破,敌人蜂拥而至。
宗政澍见了,心中一急,法力暴涨,震得比厌等人连连后退。宗政澍趁机挥剑,眨眼之间解决了樗里子的那几个对手。两人相视一眼,樗里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能去帮邹容与,否则会将比厌他们引过去。
樗里子帮司徒瑢一起干掉对手,然后丢下一句:“司命小子,你好自为之。”两个人立马赶去救援邹容与他们。
“妖孽,速来受死——”樗里子大喝一声,威武登场。
在这片草地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来了一群人打破了他们的平衡。天族的三十六天将竟然一下子来了七人,其中包括金游和荀雷吉。
比厌咬牙,直奔邹容与去,宗政澍自然不能让他如愿,长剑挥过,法力紧随其后。樗里子惊恐地发现比厌的到来,下意识地要挡在邹容与的面前,可是已经晚了。有人抢先一步,是司徒瑢。
司徒瑢吃了比厌的一剑,而比厌也被宗政澍重伤。
邹容与跪倒在地,她怀抱着司徒瑢。司徒瑢嘲讽地说:“你别自作多情,我只不过是不想让樗里子替你挡而已。也别哭,一点都不好看。反正我死不了,只不过疼了点。”
魔族的人带着比厌落荒而逃,荀雷吉领着众人拜见宗政澍,“末将来迟一步,还望战神恕罪。”
宗政澍手一挥,走进屋里。邹容与和漠漠都无事,倒是司徒瑢受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