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媚儿心头一惊,身后有人,她居然丝毫都没有察觉到。回身之际,她不由愣住了,月炙国使臣?压下心头疑惑,她勾唇一笑,说道:“我刚到这里,阁下也来了这里,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为之?”
他就是将沧月宝剑递给月仙儿的那个男人,此刻如此巧合的出现在冯媚儿的身后,冯媚儿深知这人的身份不简单,目前猜不到对方的意图,只能提高警惕。
他没有回答冯媚儿的问话,而是往前走了几步,拉近彼此的距离。冯媚儿紧紧盯着他的举动,全神戒备,身体也不由向后退了几步。
见此,男子欺身而上,一把揽住冯媚儿不盈一握的细腰,吓得她差点惊呼出声,一双受惊的美目,瞪得大大地望着他。
与此同时,男子将帽檐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他的真容。长眉浓密,斜飞入鬓,带着凌厉的霸气。碧蓝星眸幽深似海,高鼻菱唇,五官生得也是极为的好看。
尤其他成熟的轮廓线条,让人很容易就沦陷下去。他的身上有着霸王之气,不容抗拒的霸气。冯媚儿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伸手推他,想要挣脱腰间的桎梏。可男子却是岿然不动,她竟推不动他。
一气之下,冯媚儿运功在掌心,一掌打在他的胸口,劲气生生弹开男子,他竟是不肯撒手,自己被迫后退的同时,手上一用力,冯媚儿的身子被迫往前一带,整个人都跌进了男子的怀中。
她恼羞成怒,正欲再次出手,男子的一双大手,紧紧扣住她的一双皓腕,笑道:“莫慌,我叫月凌浩,我不会伤害你的。”
月凌皓?冯媚儿的美眸不由再瞪大了一倍,这家伙竟然是月炙国的太子。月炙国的皇帝一生只能娶一位妻子,据说还是开国皇帝亲自立下的规矩。所以,月炙国皇帝选中皇后人选之时,最在乎的就是未来国母是否有不孕之症。不能有孕者,成不了月炙国的皇后。
天下多少女子向往月炙国的皇后宝座,拥有最尊贵的身份,也不必与任何人分享自己的夫君。月炙国也有几任异国的皇后,就因为这些先例,多少女子义无反顾前往月炙国,最后,都因为过不了那道火山,葬身异国他乡。
从此,再无人敢贸然前往月炙国。冯媚儿被月凌皓圈在怀中挣脱不开,生气也是徒劳,只得劝自己冷静下来。
平复情绪,冯媚儿冷笑道:“月太子身在我龙渊皇宫,竟然还敢亵渎我,你的妹妹都知道我即将成为贤王妃,太子殿下可别说不知!”
冯媚儿因恼羞微醺了脸颊,白皙的面容粉扑扑的,好像苹果,引人想要咬上一口。月凌皓的眸子变得更加深不可测,凝望着怀中的人儿,轻轻说道:“如此女子嫁与司如贤岂不可惜?不如你随本殿下回月炙国,本殿下许你太子妃之位,来日你就是月炙国的皇后,如何?”
冯媚儿先是愣了下,而后冷了一张脸,不为月凌皓的话所动,问道:“太子殿下究竟意欲何为?再不放开我,莫要怪我喊人了。”
月凌皓放开了冯媚儿,得到自由,她举步就要离开,月凌皓一把拉住她,说道:“你别生气,也无需怀疑本殿下的用心。我月炙男儿,性情豪爽,本殿下一生也只会爱一人。既然说了要娶你,便是对你一心一意,或许你不相信本殿下的话,可本殿下对你一见钟情,此生非你不娶!”
冯媚儿挣脱开他的手,还是不为所动,毫不留恋的离开了。月凌皓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忽而,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目光睨了一眼亭子左下方,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原地。
下方树木藤蔓交错处,走出来两人,贤王与文墨珩。贤王望着人去亭空的八角亭若有所思,文墨珩说道:“王爷,月凌皓此举只怕并不单纯。”
贤王并未接话,笑问:“令妹成为继后已无转圜的余地,墨珩将如何自处?”
“画舫遇刺,众说纷纭,亦非王爷所为,王爷亦洗脱不了嫌疑。如今,月炙国太子居心叵测,王爷大婚在即,可有什么良策?”
文墨珩也没有正面回答司如贤的问话,而是提起了白日里画舫遇刺和月凌皓表白冯媚儿这两件事。
司如贤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地道:“本王做与未做都改变不了事实。至于大婚在即,本王能否顺利完婚,也得看本王的王妃是否愿意嫁与本王。不管哪件事,本王都只有听天由命的份儿了。”
文墨珩心下了然,司如贤这是打算静观其变,如此,他着急也没用,还得看这位主儿想怎么做。
宫宴结束,众人恭送司如宸与贵妃冷戚雪,便在内侍的引导下,一一出了曲阳殿。
回到帅府,冯媚儿留了兰芳在屋里,吩咐其他人都下去休息。当她脱下外衫时,兰芳吓得捂住了嘴巴,才没有让自己惊呼出声。
里衣衣袖都被鲜血染红了,浸湿了一大片,兰芳心疼地问道:“小姐,您怎么伤成这样?老爷知道吗?”
冯媚儿摇了摇头,叮嘱道:“我单独留下你就是不想让父亲知道。今日在贤王的画舫上遇到刺客,那些刺客的目标是皇上,我不明白,他们为何对我下狠手?
当时,贤王站在我与皇上的中间,那些刺客只刺杀皇上与我,更像是在试探贤王对我的态度。这些人目标明确,可见,他们是得到消息皇上在贤王的画舫上。能够准确掌握皇上的行踪,幕后主使人的身份还真是让人好奇。”
“那小姐就是那时受的伤?”
兰芳最在意的就是她的伤势。冯媚儿点了点头,答道:“当时也是权宜之计,才受了刺客的一剑。后来,宫宴上又与月炙国三公主切磋武艺,伤口崩裂,这才导致伤口严重,看起来挺吓人的。
你帮我重新上点药,再包扎一下,切莫声张。这几天就由你留在房中值夜,顺便帮我上药。”
兰芳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去拿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