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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 再入集贤坊

公子不器 大福蝶 5714 2022-11-05 05:41

  南宫珉看完诗笑笑,让人带陆以明来鱼化楼。站在楼下目睹全过程的黄门侍郎蒋伪,气愤难当。

  “如此淫词竟能登的鱼化楼!”蒋伪本来赴宴,见如此,气得拂袖离去。

  坐在鱼化楼楼上露台角落,独自提壶喝酒的阮二陆恰好听见楼下蒋伪的话。他探身一看,猛然酒醒。急忙跑到南宫珉身边,耳语一番。

  “他怎么来了?”南宫珉也是不解,“不对,你快去将蒋侍郎请回来。他来必是有要事。”

  杨秭归跟着书童上楼,南宫珉并没有跟其说话,只是让书童带她入席。一路的胡思乱想瞬间碎了一地,竟没有一个成真。南宫珉既没有问诗也没有问人,杨秭归远远坐在席中,应付着时不时过来敬酒的文人。

  刘萤这边绿衣已经上台。

  “陆公子大名,绿衣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相貌不凡。”

  绿衣施礼,众人起哄。

  “佳人为先,方是才子风度。”书童请绿衣先写。

  绿衣左手扶右臂衣袖,提笔蘸墨

  阮二陆带回蒋伪至鱼化楼下,听到龙门亭如此诗作,也勉强改了怒色。

  “这才像话。”蒋伪转向阮二陆,“你去,把这个陆以清带楼上去,让他们也看看,什么是学识。”

  “那个绿衣姑娘呢?”阮二陆问。

  “她就算了,一个女孩子家,不在家待着,大晚上跑这凑个什么热闹。叫她赶紧回家去。”

  蒋伪这边话还没传道,南宫珉的人已经邀请绿衣陆以清一起赴宴。

  阮二陆走在绿衣前面,无奈看看蒋伪,事没办成,遂作揖行礼请罪。

  “罢了罢了,走吧。”

  阮二陆前面带路,蒋伪一起上了鱼化楼。

  绿衣走在刘萤后面,细看刘萤走路腰姿,初觉奇怪。到了楼梯口,刘萤低头,用双手拉起前衣衣裙,绿衣以为自己花眼,紧跟其后,再看,刘萤竟然真有耳洞。绿衣会心一笑,并不着急揭穿。

  两人入宴,坐在南宫珉身旁,杨秭归眼红不悦。正巧宴上有人提议,作诗需含“一二三四”。杨秭归思考片刻,站起。

  门前一片竹

  院里两棵松

  仆役三四个

  鸡鸭成群出

  “就这样?”阮二陆忍住笑问。

  “别急呀!还没完呢。”

  杨秭归心有成竹,不过因为南宫珉对其态度让她不悦,故而逗逗众人。

  蓬户深庭径

  草舍远人行

  种菊应自赏

  闲却弄琴幽

  南宫珉正与蒋伪说话,听到此,二人皆回头。阮二陆鼓掌叫好。

  正在此时,楼下喧嚣。书童上楼来报太子爷和魏姑娘都到了。

  北殷怀下马,伸手扶魏无忧下轿。魏无忧笑着看了眼北殷怀,将手递给了一旁的丫鬟。

  南宫珉蒋伪携众人下楼迎接。

  “好你个南宫!这么热闹竟然不叫上我,该当何罪呀?”北殷怀笑向南宫珉,也就看见了旁边的蒋伪,“蒋侍郎也在此处,看来今日我是来对了!”

  阮二陆看见魏无忧来此,遂跑到北殷怀面前,作揖请求。

  “魏姑娘都来了,也叫我们看看眼,在站的没有不想一睹魏姑娘墨宝的。”

  北殷怀转身轻声向魏无忧询问,魏无忧点头答应。

  围观沸腾。

  魏无忧一袭暖白长裙,在众人的目光下,款步登上龙门亭。

  书童早已备好纸墨,双手奉上,将竹笔递于魏无忧。

  冷殿簌雪四更钟

  孤影挑灯夜未明

  薄冰一履青云志

  身后万丈俗世名

  众人会其意,皆下跪,向北殷怀呼“千岁”。

  北殷怀大喜,看着龙门亭中跪着的魏无忧,自是无限感激。

  杨秭归叹了口气,想想自己刚才写的诗,再跟人家魏无忧的一比,简直就是个笑话。

  太子魏无忧上楼列席,席间突然就不似方才那样无拘。

  蒋伪起身出席,言说自己也作了首诗,想给大家听听。

  众人看向蒋伪。

  帽儿破

  鞋儿破

  车无盖头不能坐

  过荒皋

  住烂庙

  厨子跟着不起灶

  说行乞

  他不乞

  天热晒人不能起

  说无粮

  他有粮

  名字就叫齐王良

  拉着冰车躺着轿

  自称流民要上告

  告什么

  告老鼠

  住在家里硬装猫

  众人哄笑。

  “蒋大人,这也叫诗,你怕是逗我们玩呢。”席间一声笑问。

  北殷怀,南宫珉却表情凝重,一声不吭。

  “这怎么不是诗?你们不过是多识几个字,就敢在此卖弄才学,糟蹋先哲。而大治的五万流民,他们吃糠咽草,却能作出如此诗作,哪一句,你们在座的写的出?”

  蒋伪附腰,两手抓住桌布,猛的一拉,“哗啦啦”,一桌碗碟杯壶全滚落到地。

  蒋伪跪地,向太子请罪。

  众人下跪不敢言语。

  街上却嘈杂起来,北殷怀吩咐左右下去看看。

  石一鞍当街跪地,举着写满石长庚冤情的白纸,请求大家帮助。吏部侍郎顾裴楷恰好经过,喝令侍卫将其拿下。

  北殷怀得知,令人带顾裴楷石一鞍上楼。

  石一鞍跪在宴席中央,双手呈上冤情书。

  “草民右部境州合郡前郡守石长庚之子。状告明王北殷生,纵仆圈地,滥杀无辜,结党营私,诬陷命官。”

  “顾大人,此人的身份是否属实?”北殷怀问顾裴楷。

  “回太子,尚不知情。”顾裴楷答。

  “那他写的,可属实?”北殷怀再问。

  “回太子,却有此事,石长庚确实是在查办明王家仆圈地案中身亡,死后主薄程于寿揭发其贪污。李良和同来越已经审过,并将案宗承报吏部。”

  “既然两位州政大人都已经结案,你还有何不服?”北殷怀问石一鞍。

  “家父冤枉!请太子爷明察。”石一鞍跪地跪头。

  “先关进刑部大牢,将其看管。我也不能听信你一人之人,冤枉了叔祖。”

  片刻上来四名侍卫,要将石一鞍押送带走。

  “太子爷,这恐怕不妥。”顾裴楷阻拦。

  “明日我自会向太极殿请召。”北殷怀起身立席。

  坊内一时大赞,北殷怀在集贤坊内接下冤情的消息不胫而走。

  鱼化楼的人陆续散去。杨秭归瘫坐在地上,说不出话。刘萤忽想起在隐翠峰山下的雨夜,和交给玉样子的赵武,心下无限疑问等着解答。

  阮二陆彻底醒了酒,走到杨秭归刘萤,上看下看,左看右看。

  “看什么呀?”杨秭归被看的发毛。

  “你是陆以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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