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说,墨儿细细回想,她的确没好好在夜间走过,之前都是因为有事才在夜间行走,还是在深夜偷偷摸摸的。
但夜间虽然说不上是伸手不见五指,但也没有现代耀眼的灯光,也没什么好看的夜景看,想必他只是胡乱找个借口,虽不知刚刚他为什么会有些怒意,但还是好惹为妙,反正又不是非要去御膳房不可。
墨儿重新坐在秋千上,打算用脚尖撑动秋千,白净修长略有薄茧的手握着两边的粗绳,轻轻的推了两下,墨儿就飘荡了起来。、
风撩起后背的长发在空中飘扬,发梢若有若无的拂过他的脸庞,带着清淡好闻的香,忍不住伸出手指在飘扬的发丝穿过,
“再高点。”之前她独自没有办法做到,现在背后有人,她肯定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于是皇上的手又轻轻的推了推,瞬间把秋千荡到最高点,速度也快了不少。
墨儿视乎很喜欢这样,半眯着眼一时远一时近的天空,心里却依旧一点也不舒坦,低眸看向水池,水池清澈的像面镜子,把天空都收藏起来。
不知是否心里有问题,竟然觉的烦躁得很,要是在高点跳下去,是否犹如跳水一样,是不是可以洗去这莫名的烦躁,心里是不是会舒坦些。
秋千荡到最高点时,原本紧握的双手松开,头向下就向水池跃下,一直在后面紧紧守护的皇上脸色一变,飞身过去在半空接住,墨儿没有意料中触碰到凉意的水,而是撞进带着温度的怀抱,睁开眼就看到好看的下巴,双脚点水在水面上飞起,墨儿还是头一次见,动作犹如蜻蜓点水。
以至于连皇上抱着她落在地面上也没有从惊异中回神,见墨儿眼神不眨的看着他,丝毫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忙问:“没事吧!”
墨儿这才收回心神,微微挣脱着,皇上就把她放下来,“这秋千太危险了,以后都不用在用了。”想了想,这不是长久之计,“朕这就让人拆了。”
她若无其事的说:“不能拆,到时我想荡秋千就没有了,刚刚我是故意这么做的。”千算万算,没有把皇上这一因素算进去,她没有想到皇上会以为她出意外,会使轻功来救她。
皇上脸色一沉,垂眸看向她,不解的问:“为何要做出这样危险的事?”
“哪有危险了,下面是水池又不是地,又不是很高,就当是游个泳,就想心里能舒坦些,没那么烦躁。”
“······你真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他指腹若有若无的触碰她的脸蛋,“但并不代表不让人爱惜,开始入秋了,不同暑日,要是在水里受凉了,能免惹上风寒,有什么烦躁,不舒坦的事说给朕听听,也许说出来就会好受些。”
她没有对上头顶的目光,片刻说道:“没事,没那么矫情。”
皇上正想说什么时,彩云小跑过来说:“皇上,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只能把到嘴的话咽了回去。回眸看向墨儿后才迈步,墨儿和彩云在后面跟着。
“小姐,没事吧!幸亏刚才有皇上在。”她一直留意这边的情况,刚才墨儿跳下水时,她不明真相,着实是吓到了。
看着彩云神情紧张,心里不由来的一热,“我怎么可能会有事,明明是他自己自作多情。”
“皇上真的对小姐很好,幸亏静心殿没有其她娘娘进入,要是看到了,难免会产生妒意的。”
墨儿刚开始倒觉得没什么,细细一想,才越想越不对劲,她这段日子是不是脑袋生锈了,怎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没有想明白。
但往下深想,为了不切实际的吃醋,人真的能狠下心残杀三个人,就为了对付她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后宫的女人也真是太可怕,她和皇上可是清清白白的,明显是上下属关系。
脑袋正在运转时,就听到彩云继续说:“我也是听到红兰她们这么说的,她们都说,小姐独受圣宠才会引来这灾祸的,要真是这样,小姐还是和皇上保持一定的距离才好,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发生类似的事······还是说小姐······开始对皇上有好感了。”到最后,语气有些小心翼翼,虽然,皇上对小姐好,她觉得很欣慰,毕竟,总比两人针锋相对,难保那天惹到圣颜被砍头要好。但,自己还是支持亲王爷。
“彩云,你脑袋是不是被门挤了,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阴晴不定的家伙。”墨儿无奈的翻着白眼反驳。
“是吗?”彩云像是不太相信她的答案。
皇上迈进殿内才回头往后看,才发现墨儿没有跟上来,脚步顿了顿,转身迈出半个身发现墨儿和彩云依旧站在原地,两人挨着头不知在议论着什么,离他有些距离,就算凝神静气也没法听到她们说什么,但他眼力到很好,可以清楚看到墨儿蹙着眉,似乎是在谈着什么不悦的事。
“墨儿,还不快进来。”他忍不住开口。
两人闻声才发现皇上站在门口往这边看来,只好停止谈话。
在门口时,彩云没有进去,只有墨儿跟在皇上的脚步,其她人也都出来了,墨儿侧着脸看着慢慢关上的门,脚步一顿,这一突兀的变化,皇上像是听到脑后没有声音,回首发现墨儿站定看着自己。
“怎么了?”
“我刚刚想到一件非常不妥的事。”
“何事?”
“你想下,你是我老板,我不过只是个打工的,怎么能跟皇上你同桌进食呢!我应该是和彩云她们在一起才对的。”说的那叫一个真诚。
皇上看着她的眼眸神情认真的说:“你在逃避着什么?”
“什么?”墨儿装成一脸听不懂的模样,经过刚才分析,她觉得还是和皇上保持一定距离才好,现在和皇上都没有任何实际性的进展,就有人视她为眼中钉,要是让她们知道她和皇上同桌进食,那她们不是要发疯了,她倒不是怕她们,而是因为自己害了人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