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原来你们是对自己缺乏信心呀!”小欣撇着小嘴道:“要我说啊,以后你们还是要学学我峰哥!峰哥那句话是这么说的来着?哦,对了,叫‘没有把握、只有信心’,你们看,这才是一个修士该有心态嘛??????”说到这儿,她忽然瞧见一旁的萧逸,便又补充道:“还有阿逸哥,阿逸哥的表现也很好啊!他不但不紧张,而且还想方设法帮着大家放松心情,这份儿胸襟???????”
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
听小欣开始夸赞自己,萧逸竟难得的谦虚起来,连忙摆手打断道:“哎呀小欣,你这话我可承受不起!其实??????嘿嘿??????”
“啊?”小欣不解地睁大了眼睛,追问道:“其实什么?”
萧逸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讪笑道:“嘿嘿??????其实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我这一颗心就总是沉甸甸的,感觉压力山大,为了解压,我这才想了这么个办法!”
“??????”听了萧逸的解释,小欣不由大失所望,正要开口数落萧逸几句,就听不远处突然爆发出一声犹如闷雷般的轰然巨响,猝不及防之下,众人皆是悚然心惊,只是当他们发现这个声音源自“职定所”后院的比试场,却顿时便放了心,因为此时他们已经知道这个声音必定是参加今天第一场比赛的选手在比拼当中用招法对轰所产生的噪音,而“职定所”的比试场会在修士对战的时候开启一道以纯能量构成的结障,有了这道结障的保护,结障内的能量就不会外泄,因此,即便比试场中的修士拼的再凶,场外之人也无需担心会遭到波及。
明知那声巨响对自己无害,众人便显得很是轻松,不等“嗡嗡”的余音完全消散,萧逸已是笑道:“呦呵,动静不小啊!看样子,这帮家伙应该已经拼尽全力了吧!”
“岂止是拼尽全力!”良益舟补充道:“就刚才那一声,至少也得是两个七阙冥爵同时用攻击招法全力对轰才会有这么大的响动,要是一个攻一个防,那就不会有这种效果了!”
“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吗?”听良益舟这么说,小欣立刻便提出了异议道:“可我怎么觉得五阙冥爵用招法对轰都比这个声音大呢?”
“哦?你还见过五阙冥爵对战?”良益舟反问道。
“是啊!”小欣不假思索道:“上一次豫曲城的使团来访,我陪着柳行令跟他们一起观摩了庆蒙军的演习,后来豫曲城的使团里有一个豫曲军的军官不知为什么跟咱们庆蒙军的一个军官发生了一点小摩擦,然后他们就切磋了一番,这两个人正好都是五阙冥爵,所以我就见过喽!”
“还有这种事?”萧逸忍不住插嘴道:“那最后是谁赢了?”
“两败俱伤!”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小欣不禁心有余悸地说道:“这两个家伙哪里是在切磋呀,他们根本就是在拼命,总之要不是裁判及时出手分开了他们,恐怕最后的结果就不是两败俱伤而是同归于尽了!”
“我靠,这么狠!”萧逸惊道:“那??????”
“行了行了!”曲悠悠没好气地打断道:“阿逸,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啊?你不知道这种有关城际邦交的事情都是机密,无关人员不得打探吗?你在这儿刨根问底,是想给小欣招祸吗?”说罢,她又狠狠瞪了萧逸一眼,这才转向小欣,厉声警告道:“小欣,我可提醒你,以后你一定要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能什么都说,尤其是那些和外交有关的事情更是一点也不能外传,否则一旦被有心人抓住了把柄,再跑去举发你,那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容乐署做了这么久的事,小欣自然非常清楚容乐署的规矩,心知刚才那些话自己的确不该说,因此曲悠悠的语气虽然严厉,但她也不辩解,只是红着脸轻轻点头,小声应道:“哦,我听悠悠姐的,以后一定会特别注意!”
见小欣挨了训,显得有些难堪,良益舟连忙错开这个茬,又接着之前的话题道:“小欣啊,你有没有觉得刚才的那一声是不是有点沉闷,跟你见过的那场‘切磋’不太一样呢?”
“嗯??????”蹙着秀眉想了想,小欣说道:“好像是不太一样!”
“这就对了!”良益舟说道:“那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小欣茫然地摇摇头。
“这么跟你说吧!”明知小欣这会儿心情必定不会太好,因此良益舟也不卖关子,直接揭晓了答案:“你在‘职定所’晋过级,那你就应该知道,‘职定所’的比试场是设有一道保护结障的,只不过这道结障的功能可不仅仅是防止能量外泄,它还能在很大程度上阻挡声音的传播,准确地说,这道结障可以将结障内的声音削弱八成,所以咱们刚才听到的声音其实只有实际音量的五分之一,而且听着很闷,这就像??????嗯??????”良益舟想要打一个形象的比方,可一时之间又想不到合适的措辞,抠着头憋了半晌,他突然一怕大腿,兴奋地叫道:“就像隔着被子听人放屁一样,对,就是这个!”
“啊?”听了良益舟的比喻,萧逸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哈”地放声狂笑起来,一不留神,竟翻身摔进了花池,白白压死了一片开得正艳的花花朵朵,而曲悠悠则是涨红了脸霍然而起,指着良益舟“你???????你???????我???????我????????”了半天,硬是没说出下文,至于小欣则是一扫心头的阴郁,“咯咯”娇笑着倒在了摇头叹息的肖云峰怀里??????
似乎是不太明白大家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良益舟很是无辜地眨巴眨巴眼,偏过头小心地避开曲悠悠指在自己鼻尖上的那根犹在微微颤抖的玉指,开口去问唯一一个看上去还算淡定的肖云峰道:“云峰,是不是我的比方打得不太好啊?”
怜悯的看着良益舟,肖云峰的嘴唇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只是话到嘴边,最终却是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而此时萧逸已经从花池里爬了出来,听到良益舟的问题,便强压着笑意,替肖云峰回答道:“你这比方打的好啊,既贴切又形象,再恰当不过???????柱子,你太有才了,兄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隔着被子听放屁?哈哈哈哈???????”话说到这儿,他实在是忍不住,便再次大笑起来???????
“萧逸,你不要太过分了!你???????”良益舟的比喻虽然形象但是太过低俗,这叫曲悠悠大感面上无光,原本她是想痛骂良益舟一顿泄愤的,可是看到萧逸居然还在不依不饶地揶揄良益舟,她便转移了发泄的目标,将怒火倾泻到了萧逸的头上,可不等她把话说完,忽听身后有人说道:“大人,此处严禁大声喧哗,还请大人自重!”
回头一瞧,就见说话的是个中年汉子,此人一身黑色公服,竟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役丁。
眼见一个没品没级的小小役丁居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堂而皇之地让自己这个六品捕吏“自重”,曲悠悠自觉丢了面子,不由怒气更盛,当即将柳眉一挑,厉声斥道:“放肆!你是什么身份,竟敢以下犯上,跑来跟本捕吏为难?”
面对曲悠悠的怒火,那人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就见他先是拱手施了一礼,而后又道:“回大人的话,小人只是奉命行事而已,并不敢以下犯上,更不敢有意为难,若不慎冒犯了大人,还请大人莫怪!”
曲悠悠脱口问道:“奉命?奉谁的命?”
“小人奉的是明礼大人的命!”那役丁答道。
“明礼大人?”曲悠悠狐疑道:“莫非你是‘猎捕司’的役丁?”
“小人是‘职定所’的役丁!”那役丁说道:“不过咱们‘职定所’的行令大人说了,这几天我们这些当值的差役都归属‘封围大赛’的评判组指挥,而明礼大人乃是评判组成员,因此明礼大人的命令小人也是要遵从的!”
“这么说,‘不得大声喧哗’便是明礼大人的命令?”听说下令之人乃是明礼,曲悠悠的语气已是缓和了不少。
“正是!”那役丁说道:“明礼大人有令,“封围大赛”期间,‘职定所’之内不得有人大声喧哗,还命小的在前院巡视、纠察,所以小的看到诸位大人说话的声音有点大,这才过来提醒各位大人一声!”
“行,我们知道了,你忙你的去吧!”曲悠悠挥挥手道。
“是!”那役丁也不废话,又拱了拱手便自行离去了。
尽管这个役丁只是奉命行事,并非故意找茬、无事生非,但是经此一事,肖云峰几人也是兴致寥寥,再也没有了开玩笑的心思,又见其他的参赛“五围”几乎都是默不作声,最多也就是偶尔交头接耳几句,于是待那役丁离开,他们便连话也懒得再说,一个个只是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静等着轮到自己上场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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