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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天使母亲(3)

岁月轮回,母爱无边 爱尧 4360 2023-08-13 01:51

  喝了两瓶之后,医生说还不行,还需要继续喝,于是又给母亲拿了两瓶。实际上,已经过了,可是我们还是犯了原来的毛病。尽管母亲有一星期没吃饭,母亲还是刚强如铁,走路如往常一样。我们每次上去问母亲累不累,母亲都回答不累。看她走路的样子,我们也能感觉到母亲是真的不累。这次,我们对母亲的坚强更加佩服。母亲的身体如此坚强,精神如此好,这就是我们最大的幸福和满足。这也促使我们必须给母亲实施最好的治疗。

  由于人多,我们没有休息的地方,所以就凑在一起拉家常。回忆过去的往事,谈论眼前的问题。一直到深夜,才找一个空地方凑合了一下,睡了。

  七

  正月二十三,母亲今天做手术。

  六点半多,护士来给母亲灌肠。一根导管插进去,输进去一些药,把母亲的胃洗的干干净净,我们这才后悔,当初不该给母亲喝那么些泻药。之后,给母亲做手术前的最后准备工作,因为不方便,我们这些男士都被清出了病房。之后,给母亲插胃管,三姐亲眼目睹了整个经过。我在门外面,只能看到一部分。只见医生把一根长长的塑料管往母亲的嘴里插,当胃管慢慢母亲的嘴里时,我的心都碎了,三姐因为害怕,急忙跑了出去。母亲使劲忍着,尽量不让我们看到她难受的样子。可是,有时疼痛是难以忍受的,医生猛的往下一插,母亲的左眼流出了一行清泪。母亲需要忍受多大的痛苦!但母亲没叫一声,没喊一声,认真的配合着医生。这就是母亲的品格,这就是母亲的不一般。

  管子插进去了,母亲不能用嘴说话了,只能靠鼻子喘气,原来插这根管子是为防止母亲在手术时吐痰用。一切都准备好,只等济南专家来做手术。

  天有不测风云。七点多,负责监护母亲的赵主任来告诉我们:济南的专家不来了。我们被这突然的变卦打乱了阵脚。我很是生气,埋怨济南的专家言而无信,埋怨当初考虑不够周密。经核实,是济南下了大雪,专家不能来了。肝胆内科高主任来催促,问到底还做不做手术,我们一时没有了把握。此时,我们进入两难的境地。此时,也是考验我们兄弟姐妹智慧的关键时刻。如果不做,母亲已经做好了准备,再过几天做还要受很大的罪。如果做,我们怕临沂的专家不可靠。经过高主任的一番分析,我们下定决心做手术,就用临沂的专家。需要签字了,大家都怕落埋怨,没有一个主动的,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还是大哥在家属意见上,郑重的签上了字。

  已经接近九点了,母亲被我们四个人台上了推车,我不知道要去干什么,但我猜测可能是去手术室。在这一刹那,我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想到了生死别离,心一下子被揪紧了,我心里难受极了。

  护士准备把母亲从病房推出去,我急忙跑到前面去开门,生怕碰到母亲一点点儿。母亲安祥的躺在手术车上,我立刻感觉到母亲苍老了许多,母亲一根根白发是那么的显眼,母亲真的老了。我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我们护送着,进了电梯。三姐因为胆小害怕,不敢看,我们就安排她在病房里守候,看东西。电梯显得窄了一些,只能站母亲和我们一家。我们几个紧紧的偎依在母亲身边,我目不转睛的注视着母亲,生怕出现什么意外。此时,空气好像要窒息,我们都紧张的要命,真想多看母亲一眼。

  来到五楼,出了电梯,我们在手术室外面等候。等了一会儿,两个医护人员来把母亲推进了手术室。看着母亲被推走的背影,我六神无主,高度紧张起来,害怕的要命,但还是装着镇定的样子。母亲进了手术室,我们在外面等,站在哪里也不是滋味,于是就约大家一起到家属等待室。

  家属等待室里都是今天做手术的家属。我们时而坐,时而站;不时还争论。我们还猜测母亲是不是上了手术台,是不是开始手术了。此时,我心里唯一想的就是母亲的手术一切正常,不出意外,非常成功。我不断默念母亲顺顺利利,希望能尽快看到母亲从手术室出来。

  大哥显得异常急躁,只要有一点动静,就会小跑着冲上前问,似乎有些神经过敏了。

  十点多,医生叫我们过去,他们拿来一个塑料袋,里面盛着一段切下的肠子,还有鲜红的血,说是母亲的。大哥和大姐等靠近看了看,我没有走近,但也能看清。这就是从母亲身体上切下的吗?我有些心疼了。我问医生手术结束没有了,他们也不说。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医生们都从手术室走出,换上衣服下班了。其它病号都出来了,可就是不见母亲,我们有些担心害怕了。还是继续等,过了一会儿,母亲终于被推出来了,我们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一块石头落了地,心里踏实了。我急忙扑上去,想看一看母亲的样子。看到母亲浑身插满管子,还打着点滴。我不敢想象,这真是我的母亲吗?这就是我的母亲吗?我的母亲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仅仅不到三个小时,母亲好像消瘦了不少,苍老了不少。此时,母亲还处于麻醉状态,没有醒过来,可我多么想和母亲说句心里话呀!真想问一问母亲疼吗?母亲撑得住吗?多么希望母亲能下来走一走啊!我默默的看着母亲,心里好怕好怕。

  从手术室出来,乘电梯,母亲又被送到病房。医生让我去打开重症监护室的门,可我由于紧张,竟然打错了。母亲被快速送进重症观察室,我们几个人小心翼翼的把母亲抬到病床上。医生迅速插好氧气,打开血压检查仪,进行认真观察。

  手术后,母亲血压一直居高不下,我们很是担心。其实,母亲的手术在十一点多就结束了,因为血压一直走高,医生要求在手术室里观察,观察了近一个小时后,直到中午十二点才从手术室推出。这些是后来询问高大夫才知道的。

  母亲在重症观察室观察,护士照看的比较周到,经过一段时间,母亲的血压慢慢回落,我们就略略放心了。

  为了答谢高大夫,我们在一尺街设宴招待。大姐、三姐没有去,在重症室伺候母亲。席间,高大夫告诉我们,说母亲的手术做得比较顺利,比较成功。我们心里踏实了许多,愉快了许多。等我们吃完饭回来,母亲慢慢醒过来了,已经能说话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大体意思我们能猜得出,我们惊喜不已。

  母亲手术成功了,最主要的任务完成了,剩下的就是护理了,我重重的心忽而轻松了。

  下午四点,母亲已经没有什么担心的了,我决定回单位上班。带着一肚子牵挂,我无限深情的告别了母亲,急匆匆出了医院大楼。

  八

  虽然回到了单位,回到了家里,但我依然牵挂着母亲,担心会出这样那样的问题。电话不停的打,有时还在电话里胡指挥,瞎猜测。现在想来,当时主要是心急,并没有别的意思。一直坚守在母亲身边的是大姐、三姐,大哥、二哥。我离临沂远,去一次也不方便,所以我就利用星期六星期天去伺候母亲。

  学生星期五就放假,所以我能提前半天见到母亲。星期五下午,送走学生,我就急切的向临沂飞去。

  母亲的病情一天比一天好转,我到的时候,母亲已经好了许多,但每天还要打七八瓶(袋)点滴。最贵的是蛋白,一瓶四百多元。因为一直用的药好点,所以母亲从没有疼过。临床的病号,到了晚间,不是大喊就是大叫,疼得难受。我问母亲疼不疼,母亲说不疼,开始我还以为是母亲咬牙坚持,实际就是不疼。

  我陪着母亲,聊这聊那,不时还安慰几句。母亲有时也生气,主要是我们在处理问题时,并不像想象的那样尽人意。兄弟之间的小摩擦,相互之间的不满

  意,你多我少,这些让人觉得不应该发生的也发生了。可是,由于性格不一样,心态不一样,立场不一样,观点不一样,这些事发生就不可避免。

  母亲住院的日子,是最受煎熬的日子。母亲盼着早点出院,我们大家也盼着早点出院。进去不易,出来也不易。出院面临最主要的问题是上哪里养病,这成了母亲最最头疼的问题。开始协商,让母亲先去大姐家养一段时间。大姐是个直爽的人,对母亲没有半点私心,又是老大,孩子都已经结婚,主要的是还有空房,是各方面条件最好的。母亲答应了,后来又觉得不妥,说还是回自己的老家为好。这样,我就和大姐去给母亲收拾东西,把家里打扫干净,让母亲舒舒服服的养病。

  已经进入二月,天气越来越暖和。尽管有时天气有点冷,但整个的已经进入春天,母亲回家也不会太冷。二月十二日,母亲从临沂人民医院出院。这样,母亲在医院整整住了二十六天,这将是她一生中最难忘的日子,也是我们最难忘的时光。

  回到老家,我们轮流看护母亲。母亲渐渐好起来,我们就开始减少次数,直到母亲自己能够自理。现在,母亲已经能够自己独立生活了,我们大家开始各做各的事。<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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