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修言看着满院子的尸体,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并非是个嗜杀之人,但若对方对他心存杀意,他便会好不留情的将对方击杀,因为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死的人有可能就是他,或是他的同伴。
为了避免悲剧发生,所以该出手的时候,他绝不会手软。何况今天如果不杀了他们,阿乐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所以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可以说是华峥他们自找的,完全是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
此时的阿乐,已经看傻了,不过他只是震惊,并不是害怕,原因很简单,死的都是欺负过他的人,这些人的死,对于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天大的好事。
“这里没什么事,你先回去吧。”厉修言将院子里的尸体,全都收进九境空间,然后对百里飞鸿道。
百里飞鸿不像褚千寒,她可不愿意一直待在九境空间里,难得出来,自然不想这么快回去,何况这里离城主府很远,并不会有越家的耳目存在。
厉修言拿她没有办法,只好依着她,并带着她一起,来到了阿乐的面前,“喏,这个给你,为你母亲服下,不出三日,她的病便能痊愈。”
厉修言将炼制好的丹药递给阿乐。
阿乐很是感激,不疑有他,飞也似的冲进他母亲的房里,将丹药喂他母亲服下。
服下丹药的阿乐母亲,很快陷入到香甜的睡梦当中。
阿乐见状,激动的流下泪来。因为不间断的咳喘,他的母亲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每一次都是刚睡着,就被咳醒,这一次,终于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上一个好觉了。
安顿好了母亲,阿乐回到院子里,直接就要给厉修言下跪致谢。
结果膝盖还没等落地,就被厉修言扶了起来,“不必如此,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事而已。对了,我建议你还是尽早带你母亲搬离此处,虽说刚才发生的事,暂时不会有人知道,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懂我的意思吧?”
阿乐连连点头,“我懂,等我母亲的身体好一些,我立刻就带着她搬离此处。”
“嗯,这两块魂石你拿着,也许能用得上。”厉修言说着,递给阿乐两块七等魂石。
阿乐坚持不要。
厉修言的赠药之恩,他尚且不能报答,又怎么能要厉修言的魂石,何况还是两块七等魂石。
“你就拿着吧,就当我孝敬伯母的。我也跟你一样,是为人子的人,所以你就别再拒绝了。”
“那,那好吧,多谢恩公。”阿乐真挚道谢。
百里飞鸿想到阿乐很快就要带着他母亲一起搬走,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问阿乐,“你对城主府有了解吗?”
厉修言没想到百里飞鸿会问阿乐这个,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结果刚要开,就听阿乐问,“你指的了解是什么,结构吗?”
百里飞鸿眼前一亮,“对对,你知道吗?”
阿乐点点头,“去年的时候,我为了赚钱给母亲治病,参与了城主府的翻修工作,算是有一些了解。”
厉修言和百里飞鸿相视一喜,厉修言问,“那你知道,城主府的监牢在什么位置吗?”
“监牢?你们要干什么?劫囚吗?”阿乐问。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厉修言也无需隐瞒,“是,我的朋友被越家抓进了城主府,我想救他们出来。”
阿乐笑了,“这也许就是天意吧,我参与翻修的地方,正是城主府的监牢。”
“真的?!”厉修言大喜。
阿乐点点头,“嗯,你稍等一下,我画张图给你。”
说完,便去自己的房里取出纸笔,铺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回忆了片刻,便开始画了起来。
厉修言和百里飞鸿站在一旁静观。
虽然阿乐画出来的东西并不是很美观,但至少可以看得出来他画的是什么,反正又不是拿去参赛,只要能找到监牢的位置就行了。
阿乐的绘画速度不是很快,一边画,他还要一边回忆,毕竟是一年前的事。
差不多快半个时辰,他才凭借脑中的记忆,将已知城主府的结构画完。
厉修言看了一遍地图后,立刻将图上的一切记住脑中,随即与百里飞鸿一起,向阿乐告辞。
阿乐送两人出了门口,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竟有些不舍。
从阿乐家出来的厉修言和百里飞鸿,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一条没人的空巷子里,进入九境空间,换了一身装扮,才敢再出来。
距离天黑还有大约三个时辰,厉修言本想去药铺采购一些手上没有的灵草,结果被百里飞鸿拉去逛街。逛完街,还顺道在酒楼吃了个饭。
酒足饭饱后的百里飞鸿,这才放过厉修言,带着给百里青鸾打包的食物,一个人回去了九境空间。
厉修言则趁着天黑之前,将青龙城内的药铺宝阁逛了个遍。
至于那个一直尾随监视他的人,早在他去阿乐家之前就被他甩掉了。现在厉修言又换了相貌和装扮,即便是走在正前面,脸贴着脸,那人也未必能认出厉修言。
不过有句俗话说得好,做人切莫高调,厉修言虽然摆脱了先前那人的跟踪,可一个不小心,又被其他人给盯上了,原因自然是他大手笔的挥霍,以及他所购买的东西,全都与丹道一途有关,想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实在是不太容易。
好在,厉修言嗅觉敏锐,闻到了小尾巴的气味,趁其不备,拐进一条小巷,等那人跟进来的时候,厉修言再突然出现,将其制住,“说,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踪我?”
那人被发现,又被抓住,也不慌乱,反而十分冷静,笑了笑,对厉修言道:“我是越家的人。”
“越家的人?”厉修言故作疑惑,“你一直跟着我,有什么目的?”
“也没什么目的。”那人说道:“我在青龙城的任务,就是发现一些特别的人或物,然后上报给族里。如果我没看错,阁下应该是一位丹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