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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1 疯狂的年轻人

重生南非当警察 鲇鱼头 7574 2023-08-13 01:46

  欧洲国家对于俄罗斯的恐惧,根源在于俄罗斯的工人运动,如果英国和法国的工人也成为国家领导阶层,那么对于现在英国和法国的领导阶层来说就是灭顶之灾。

  雷纳德·卡佩本人就是法国最大的资本家,他很清楚这一点。

  达尔朗或许确实是很想反攻法国本土,但是对于雷纳德·卡佩来说,反攻本土的愿望并不是那么迫切,毕竟维希法国和自由法国的统治阶层,本质上跟战争爆发前一样,都是同一群人。

  所以情况就很清晰了,对于法国来说,德国是敌人。

  对于雷纳德·卡佩这些法国资本家来说,法国的工人才是真正的敌人。

  雷纳德·卡佩在比勒陀利亚的时候,达尔朗正在鲸湾视察两艘随时可以服役的“黎塞留”级战列舰。

  即便在全世界范围内,“黎塞留”级战列舰的性能也极其出众。

  现在的“黎塞留”,和最初的设计版本又有了很大不同,鲸湾造船厂在承接“黎塞留”的建造任务后,对“黎塞留”的设计进行了一些修改,主要部分是增加了更多的防空武器,并且取消了舰载机。

  这种修改是可以接受的,法国在确定“黎塞留”方案的时候,对方案进行过多达六次的修改,这才有了最终版本。

  这个版本在南部非洲的工程师看来依然是残缺版。

  在法国人的设计中,“黎塞留”只有六座双联装100毫米高射炮,以及四座四联装13.2毫米高射机枪。

  南部非洲的工程师将100毫米高射炮的数量增加到12座,把13.2毫米高射机枪换成20毫米和40毫米高炮,数量也增加到48座,防空能力大大提升。

  为了安装更多的高射炮,“黎塞留”取消了机库和弹射器,原版的“黎塞留”搭载3架水上飞机,这个任务将由编队内的轻型航母承担。

  南部非洲的轻型航母,跟美国的护航航母差不多,同样是使用商船改装而成,搭载战机数量大概20架左右,排水量通常不超过12000吨,以南部非洲的工业能力,大概两个月就可以建成一搜。

  这个速度让达尔朗惊骇莫名。

  “我们不得不承认,在工业能力这方面,我们已经远远落后于南部非洲和美国。”自由法国工业部长乔治·布鲁姆恰好在鲸湾,陪同达尔朗一起视察。

  达尔朗表情凝重,看着停靠在泊位上的“黎塞留”一言不发。

  满载排水量接近五万吨的“黎塞留”,毫无疑问是法国有史以来纸面数据最强大的军舰。

  可惜却不是达尔朗想要的。

  世界大战打到现在,各国海军对于战列舰的信心已经彻底被打破,航空母舰才是未来海军的发展方向,达尔朗真正想要的是类似南部非洲的“城市”级,或者“岛屿”级航空母舰。

  巧了,“黎塞留”号旁边停靠的就是大西洋舰队配备的“布隆方丹”号航空母舰。

  “布隆方丹”是城市级航空母舰的三号舰,这个级别的航空母舰满载排水量达到35000吨,可以搭载大约110架战斗机,“岛屿”级航母服役之前,“城市”级是全世界载机量最多的航空母舰。

  去年“布隆方丹”一度被调配到印度洋舰队服役,今年初刚刚被调回大西洋舰队,现在“布隆方丹”正在鲸湾例行维护,顺便进行装备升级,主要是换装最新的雷达搜索系统。

  “黎塞留”上安装的雷达搜索系统,就是从“布隆方丹”上拆下来的。

  这个事达尔朗和乔治·布鲁姆都知道,两人很有默契的都没提,避免尴尬。

  “我们的造船厂,现在有没有建造航空母舰的实力?”达尔朗决心要打造一支全新的法国海军。

  不破不立,土伦舰队的自沉,对于法国海军来说是悲剧,同样是一个涅槃重生的机会,在接受了两艘“黎塞留”之后,达尔朗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重建法国海军。

  “如果是轻型航空母舰的话,我们可以建造,不过更大的问题是舰载机——”乔治·布鲁姆苦笑,建造航空母舰没有那么容易。

  和悲壮的法国海军相比,法国空军是个更大的悲剧。

  世界大战爆发前,法国空军还装备着老旧的双翼机,德国人通过西班牙内战疯狂提升战斗机性能的时候,法国人在看热闹。

  直到1937年,德国的威胁越来越大,法国才开始研发新式战斗机,不过进行的并不顺利。

  法国的航空工业比较复杂,航空公司的数量很多,在研发战斗机的时候各自为战,无法形成有效合力,当时的法国政府意识到这个问题,于是开启了法国航空工业的国营化。

  这个思路是正确的,可惜实施的太晚了,德国入侵法国的时候,法国的新式战机只有大约750架,其中相当一部分是刚刚交付部队,还没有形成真正的战斗力。

  德国的闪电战让法国空军措手不及,法国停止抵抗的时候,还有大约300架最新式的MB.152战斗机根本没来得及发挥作用。

  德国人将150架MB.152弄到德国当做训练机,又将剩下的MB.152送给意大利和罗马尼亚,法国空军惨遭瓜分。

  自由法国成立后,法国空军得以重建,目前大约拥有260架飞机。

  这些飞机全部都是南部非洲提供的,飞行员也是在南部非洲接受训练,不过他们只接受过路基方面的训练,要成为海军航空兵,还需要接受新的训练内容。

  “有没有可能从南部非洲获得最先进的飞机技术?”达尔朗异想天开,南部非洲的航空公司卖飞机可以,技术是非卖品。

  乔治·布鲁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换成是法国的航空公司,也不会轻易出售最先进的技术啊。

  不,是根本不可能。

  就算出售,也肯定是已经落后的技术。

  “如果是美国人也可以啊——”达尔朗不气馁,现在的法国就像是落魄的贵族小姐,等待南部非洲和美国竞价。

  “美国人倒是不吝啬,关键美国人的技术并不是最先进的。”乔治·布鲁姆苦笑,脱毛凤凰不如鸡,法国现在想左右逢源,可是南部非洲和美国人也不傻。

  好在南部非洲还念及旧情,送给达尔朗四艘轻型巡洋舰和六艘潜艇,这些军舰现在都停靠在港口内,法国人可以随时开走。

  随达尔朗抵达北非的法国海军官兵并不多,连两艘“黎塞留”的编制人员都凑不够,达尔朗还得等。

  晚上达尔朗和乔治·布鲁姆在鲸湾的罗德西亚酒店用餐,并没有南部非洲官员陪同。

  达尔朗有点生气,南部非洲人太傲慢了,连最基本的礼节都没有,他好歹也是国防部长这个级别的高级官员,自由法国也不是波兰、希腊那种本土全部沦陷的流亡政府,不该受到如此冷遇。

  “别生气,南部非洲人很务实,对待晚宴的态度跟我们不一样。”乔治·布鲁姆不生气,德国人打到巴黎的时候,巴黎人还在喝酒跳舞醉生梦死呢,活该。

  上一次世界大战中,法国已经被彻底打残,这一次法国表现这么差,也在很多人的意料之中。

  不甘心接受失败的比如雷纳德·卡佩,早早就开始布局海外,为法国的未来保留希望。

  更多人彻底躺平,根本不关心战争,巴黎在停止抵抗前就已经陷入类似末日狂欢之类的情绪中。

  餐厅里的人很多,却并不噪杂,悠扬的音乐声清晰可闻,大多数客人都在轻声交谈,这种让人愉悦的环境,达尔朗在法国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了。

  “这一仗之后,我们应该接受欧洲已经衰弱的事实。”达尔朗来到鲸湾才认识到这一点。

  “殖民帝国的模式本来就是不可持续的,我们能做的是尽可能推迟帝国解体的时间。”乔治·布鲁姆的认识比达尔朗更深刻,法国的北非殖民地也不稳定,反抗势力此起彼伏,自由法国花费在镇压反抗运动上的精力越来越多。

  这根法国的殖民政策有很大关系。

  上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法国不得不敞开大门,引入殖民地人口,充实法国劳动力。

  很多法国殖民地居民移民法国本土,在法国本土工作,生活,接受教育。

  让法国政府没想到的是,一些在法国本土接受教育的新移民,并没有按照法国政府的设想,为法国贡献全部精力。

  他们在接受了现代教育的时候,开始从另一个角度审视法国的殖民体系,最终代表殖民地,向法国政府提出更多的利益诉求。

  这很正常,英国的海外殖民地都在努力争取自治独立,连印度人都开始醒悟,法国的海外殖民地也一样。

  谁不想真正当家做主呢。

  “或许我们可以参考南部非洲的模式,和海外领土进行更多形式的合作。”达尔朗提高对海外殖民地的期待,这是个不小的进步,终于从压榨进步到合作。

  “这是大势所趋——”乔治·布鲁姆同意,主动向达尔朗举杯。

  达尔朗举杯回应,表情并不是很开心。

  达尔朗和乔治·布鲁姆点了一瓶香槟。

  对于法国人来说,只有法国本土香槟区生产的香槟才是真正的香槟,其他地区生产的都是果酒,根本不能使用香槟这个名字。

  罗德西亚酒店提供的香槟居然是开普敦生产的,而且标签上清楚的使用了“香槟”标志,这让达尔朗再次感受到某些南部非洲人的恶意。

  乔治·布鲁姆早已习以为常,开普敦用来酿造香槟的葡萄,也是法裔种出来的,这些开普敦的法裔,恰恰是最坚持使用“香槟”标志的人。

  这时候一个年轻人认出达尔朗,向达尔朗和乔治·布鲁姆走过来。

  达尔朗在罗德西亚酒店这个和平的环境里,明显放松了警惕,秘书和副官都没在身边。

  “佛朗索瓦·达尔朗元帅,为什么您要下令将那么强大的一支舰队,以那么悲惨的方式离开这个世界呢?”年轻人态度不太好,质问的语气让达尔朗很不舒服。

  “因为法国海军永不屈服,我们不会和敌人进行任何形式上的合作。”达尔朗心情瞬间变得很糟糕,他下达自沉的命令时,也背负着巨大的压力。

  “那么你为什么不和舰队一起沉没在土伦,而是出现在南部非洲的高档餐厅里,还是说你本人就是个贪生怕死,而且眷恋权势的家伙,法国海军成为你维持自身荣誉的牺牲品,你应该对此感到羞愧。”年轻人态度激烈,言语愈发放肆。

  “我不是,法国海军也没有消失,很快就会涅槃重生,继续为自由和平而战——”达尔朗很生气,不顾形象和年轻人辩论。

  乔治·布鲁姆抬手叫服务员,年轻人的行为明显已经影响到达尔朗和乔治·布鲁姆的用餐。

  “先生,请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不要影响其他客人用餐。”服务员彬彬有礼,身体挡在年轻人和达尔朗之间,阻止年轻人靠近达尔朗。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家伙,我如果是你,我就会用枪轰掉自己的脑袋,这才是你维持荣耀的唯一方式。”年轻人疯狂输出,根本不了解达尔朗的苦衷。

  达尔朗满脸通红,身体颤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1881年出生的达尔朗,也已经是六十多岁的人了,常年积劳成疾,根本受不了这种刺激。

  “先生,请你马上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否则就请离开餐厅——”服务员语气愈发强硬,阻止年轻人对达尔朗进行语言攻击。

  年轻人表情狰狞,突然将服务员一把推开,从怀里掏出一支左轮手枪,悍然对准达尔朗扣动扳机。

  呯——

  尖利的枪声打破餐厅的平静,很多客人都茫然四顾,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南部非洲虽然不禁枪,有些场合却是禁止携带枪支的。

  罗德西亚酒店的餐厅就禁止顾客携带枪支。

  服务员反应快,年轻人只开了一枪,就被服务员直接扑倒在地。

  乔治·布鲁姆满脸惊愕,达尔朗胸部中枪,鲜血正在从达尔朗按着伤口的指缝里涌出来。

  达尔朗看着手上的鲜血,满脸的难以置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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