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勇走后,朱一铭躺在老板椅上,把手机拿了出来。他仔细看了两眼刚才的那个座机号码,这究竟是那儿的号码,他是一点印象也没有。他想了想以后,还是摁下了发送键。他到泰方市才刚刚两天的时间,但却处处体现到了怪异,所以对方这个打到他手机的本地座机号码,他还是很好奇的,想知道究竟是谁给他打的这个电话。
电话接通以后,朱一铭对着手机说道:“喂,你好,请问是谁打我手机的?”
“你好,请问是朱处长吗?”
朱一铭的耳边传来一个陌生的男声,并且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对方并不是说的泰方话,而是带着西北口音的普通话。对方用的本地座机,却称呼他为朱处长,这让朱一铭有种置身于云里雾间的感觉,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历。
泰方话和泯州话的差距不大,朱一铭虽然说不起来,但却能听得懂,所以并不影响他和别人的交流。
既然确认对方是找他的,那就没什么好回避的,朱一铭谨慎地说道:“我是朱一铭,请问你是哪位?”
他这样说,就直接回避了朱处长、朱市长的问题,放眼整个淮江省,姓朱的处长多了去了,他还真有点怕对方搞错了对象,所以直接报出自己的姓名,这样一来,对方就绝对没有再认错人的道理了。
听到他的这话以后,对方激动地说道:“朱处长,你好,我是黄振,不知您还记不记得我?”
“黄振!”朱一铭小声念了一遍这个名字,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位三拳两脚就把五六个放翻在地的年青军人形象。
前年春节期间,朱一铭和妻子以及岳父母一起回了郑相国的老家南河省骆山市禹城县。当时,黄振和倪飞受南河省军区的指派,临时充当了他们一家的警卫员。后来在和以县公安局长侄儿为首的一群泼皮无赖放生争执的时候,就是黄振和倪飞出手,把那些家伙摆平的。
想到这儿以后,朱一铭记起来了黄振好像就是淮江省泰方市人,当时他还关照对方如果回淮江的话,让他和自己联系,莫不是现在对方回来了?联系到这个本地座机号码的时候,朱一铭完全可以确认这个事情了。
朱一铭笑着说道:“哈哈,原来黄振老弟呀,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你现在是不是已经回老家了?”
“呵呵,朱处长,你真是好记姓呀,我回来一段时间了,本来准备在家里找点事情做的,谁知现在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后来便想到了朱处长您,不知您能否帮这个忙?”黄振在电话那头说道。他是当兵的出生,说话不会拐弯抹角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这段时间,黄振很是郁闷,本来以为回到地方以后,凭他在军队里面学的各项技能,要想给自己找份工作的话,并不是什么难事。
谁知等他回到老家泰方市西云县以后,却处处碰壁。现在那些公司里面都要学历证书什么的,他拿不出来,自然没有人愿意要他。他本以为再不济,凭他的身手,去干个保安什么的,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谁知保安公司里面竟然也要大专学历,最起码也得有体校之类的中专毕业证书,他当然还是拿不出来。
理想是美好的,但现实确实残酷的,他的父母都是老老实实的农民。虽然也给他托了不少关系,钱花出去不少,但却没有一个管用的。
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黄振才想起在禹城县认识那位朱处长好像就在淮江省任职,他抱着试试看的心里拨打了朱一铭电话。黄振连着拨打了两个,虽然电话是通的,但却没人接听,他也就没在留意了,心想,这条路十有也行不通了,实在不行的话,只有去附近的工地上帮着板砖了,一个大小伙子总不能赖在家里,靠年过半百的父母养活他吧!
当他接到朱一铭打过来的电话的时候,心里激动不已,所以也无暇顾及表达方法、技巧之类的了,直接把他的困难竹筒倒豆子,全都说了出来。
“呵呵,黄老弟,行啊,别的不说,就冲着你上次帮了我那么大的忙,这个事情,我一定想办法帮你解决。”朱一铭笑着说道。
他虽然没有当过兵,但却知道这些当兵的人的姓格,他们不是被逼到墙角,是绝对不会打这个电话的,所以能帮的,他一定会帮一把。
“那就太谢谢朱处长,你看,我什么时候去应天找你?”黄振问道。
听到对方一口答应了下来,他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这会他也感觉到刚才的说法有点太直接了,所以说到时间的时候,他想到了征询对方的意见。人家是领导,哪能和他一样,整天都无所事事的。
“哦,你不要去应天了,我现在已经调到泰方市来工作了。你明天上午就过来,我在市政斧上班,你到这以后,给我打电话,我让人去接你,”朱一铭说道。
黄振听说对方现在就在泰方市工作,心里更是开心不已。他之前还考虑就算对方答应给他找份工作的话,那也不是太方便的。应天离家比较远,父母的年龄越来越大,万一要是有个什么闪失的话,都没办法照应。
现在这个问题已经迎刃而解了,对方竟然到了泰方,那不可能还把他安排到应天去工作。只要在泰方市内,他都没什么好担心,毕竟离家近,来回一趟并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便于他照顾父母。
挂断电话以后,朱一铭摇了摇头,之前他还以为这个电话有什么问题,想不到竟然是这么回事。现在看来,许多事情其实本来很简单,只不过有时候人为的把他想复杂了。
黄振的事情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那他就要帮着对解决,可对方这种情况,安排到哪儿合适呢?朱一铭还真有点伤脑筋。
想了一会以后,还是没什么头绪,朱一铭便决定暂时先把这事放在一边,拿起手机给肖铭华回了一个电话过去。前段时间,确定来泰方市以后,他给对方打了一个电话。当时对方正在开会,两人只简单说了两句,便挂断了电话。今天对方打这个电话,十有是为了那天的事情。
电话接通以后,两个老朋友聊了许久。
说到最后的时候,肖铭华说道:“我说一铭呀,你看看什么时候把我搞到泰方去,我们之前可就说好了,我一直跟在你后面混的,你不会不认账吧?”
“呵呵,你就少扯一点吧,你父母妻儿都在恒阳,跟我来泰方市混的什么劲,再说就算你有这想法,肖部长和李倩也能同意?”朱一铭笑问对方道。
肖铭华听朱一铭这样说,随即认真地说道:“一铭,我和你说的是认真的,那天你过电话来以后,我就和我爸以及李倩商量过了,他们都支持我的决定。用我爸的话说,我在恒阳顶了天了,也就是一个副处级,再说那还不知道猴年马月的事情呢,跟在你后面出来混,上升的空间肯定会大很多。他们也说了,跟在你后面,他们放心!”
朱一铭听了肖铭华的话以后,知道对方并不像在开玩笑,但他还是觉得有必要和对方再确认一下,这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艹作起来以后的话,再想回头那可就不可能了。虽说在淮江省内,但毕竟跨地级市了,而且一年前肖铭华就已经是恒阳市公安局长,属于正科级,要动的话,就更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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