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杜云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的女儿会跑到监狱里来看自己,他又是高兴又是生气。高兴的是,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女儿如此关心自己。生气的是,这个危险的节骨眼,女儿来监狱做什么,这个杜火也不把妹妹看住。
你来做什么?杜云生望着女儿,语气有些低沉和冷漠。
女儿望着杜云生很是焦急,张笑灵和刘珂他们坑壑一气,害了二哥,现在还要来害你。
杜云生望了望女儿身后的曹信。
曹信摇了摇头,现在还没有任何证据显示你的女儿说的是正确的,不过她特别想来见见你,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谢谢,杜云生对待曹信的回应也是冷冷的。我进来这么久,曹探长还是第一次来看我。
你在这儿怎么样,这简直不是人呆的地方。
巡捕热情的对盼儿说,你放心吧杜小姐,你父亲在这里是我照顾的,很好的,我们刚刚还一起聊新闻呢。
杜云生点了点头,是啊,这个小兄弟见多识广,让我学了不少东西。
现在说这些干嘛,张笑灵他们要杀你,他们要夺位。。。
好了,好了,我你也见到了,赶快回家吧。告诉你哥哥,我这里一切都好,凡事以和为贵。杜云生并不急于听女儿诉说的关于张笑灵和刘珂的问题,而是希望让女儿早点回去。
你放心吧杜小姐,我会照顾好你父亲的,我。。。
啪啪两枪,巡捕话还没有说完两颗子弹就从他的胸膛和腰眼钻入,他应声倒地,一边在地上挣扎,一边望着冲他放黑枪的曹信,探长你。
啊,盼儿看到巡捕被开枪打死了,吓得连退两步。
杜云生很是着急的蹲下望着巡捕,小兄弟,小兄弟。
曹信手中的枪并不是警用的配枪,而是一把很精致的小手枪,枪身很小。接着他从地上捡起了巡捕的配枪,然后对着盼儿。让我想想这个剧本我怎么编写,应该是这样,杜小姐为了救父亲,拿着枪杀了巡捕,就在他要拯救父亲出来的时候,英明神武的我,曹信探长挺身而出,阻止了罪恶的发生。
你跟张笑灵他们是一伙儿的?盼儿这才明白真相。原来你就是刘珂在巡捕房的人。
杜云生看着曹信,曹探长我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
哼,你没有得罪我,但是你阻碍了我。你给黄探长做事,黄探长地位如日中天,那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出头啊。副探长的位置我已经做了五六年了。
所以你就趁着黄帮主被绑,然后跟张笑灵和刘珂在一起陷害我的儿子,从而搞到我。然后张笑灵主宰万里帮,刘珂的老八帮也可以把手插到法租界来。没想到我这位三哥,现在如此厉害啊,城府越来越深了。
哈哈哈,杜先生,你号称会观人。但是有的时候,看一个人真的很难,你觉得已经很了解他了,可是到了了才发现你对他一无所知,哪怕你们关系如此亲密。可惜了,杜小姐如此年轻就要为父亲而死。曹信举起了枪对着盼儿的脑袋。盼儿浑身颤抖,她感觉死神就在自己的眼前。
此时的杜云生,目光中透露着异常狠毒和严酷的目光,那气场让人望而生畏,可惜他是笼子里的老虎,根本无法抵御曹信。
吴敬崖终于到了法租界巡捕房,他扔下一个大洋就跑下了车子。巡捕房外都是看守的人,他如何混进去呢?
吴抽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一边观察着巡捕房的情况。首先如果一般的巡捕房监狱都会在地下室。如果要去地下室就要去大厅,到了大厅必须有一个理由,报案?显然不行,报案的话人家就把你狠狠的卡在大厅了。那怎么办呢,怎么样才可以接触到监狱呢。
这个时候,有个小乞丐经过巡捕房门房的时候,正向一个巡警伸手乞讨。巡警一脸嫌弃,一脚踢在小乞丐的肚子上,他妈的,要饭要到这儿来了,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滚蛋。
吴敬崖,看着这霸道的举动,内心的火气涌了上来,干嘛冲小孩儿发脾气,王八蛋。
喂,拉车的,借个火儿。这个时候,巡捕房门口的巡警摸了摸身上,发现没有带火,便问吴敬崖借。
吴敬崖走到巡警身边毕恭毕敬的掏出火柴给巡警点上。
你这大半夜的不好好拉车,跑到我们巡捕房门口干啥。你指望在这儿还能做到生意?马上滚蛋。
哎,是的老总,但是走之前,我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儿。
商量个事儿?什么事儿。
哎,呀我还不太好意思说,就是那个,哎呀,我不太好意思说。
啥事儿嘛,吞吞吐吐,需要我帮吗吗?
吴点了点头。
那你快说啊。
说估计不够,得做。说着吴一脚踢在了那个巡警的肚子上。巡警躺在地上求饶,别打了,别打了。
吴哪里管的了那么多,一脚,两脚,三脚,直到看守的巡捕全都围了上来把吴狠狠地控制住,地上的北大的巡捕头破血流,他从同事身上拔出一把枪指着吴的头,你个拉车的他妈的不想活了,老子毙了你。
一旁的同事阻止道,你疯了,在巡捕房门口开枪打人。
被打的巡捕气的不得了,用枪把狠狠猛砸了一下吴敬崖的脖子。吴敬崖晕了。
你们把他关到监狱里,他娘的敢打老子,一会儿我倒监狱里好好地收拾他。那人一边擦着头上的血一边说道。
两个巡警驾着吴敬崖走上了巡捕房外高高的台阶,他们穿过了大厅,穿过了楼道,终于来到了监狱大门的外边。一个巡警掏出钥匙准备开门,他把吴放在了另一个身上。那个人满脸嫌弃,这个王八蛋也太重了,我一个人都扛不住。
等一会儿进去了,好好收拾他。
收拾谁啊?吴敬崖抬头问。
当然是收拾你啊,昂,你他妈没晕。开门的巡警还没有反应过来。
吴已经用手掌劈在了他身旁巡警的脖子上,那人直接就倒在地上,气喘吁吁,没有反抗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