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旅店的路上吴敬崖的内心突然感觉到有一股莫名的欲火正在燃烧。英子的身子一直在他脑海里晃悠。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可这几年生理上的需求从未像今天这般强烈。但是他对英子的感觉似乎又与一般的肉欲不同,夹杂的更多的是一种怜悯和疼惜。
夜里两点多了,他打开房门屋子里漆黑一片。他摇了摇桌上的茶壶还有一些存留,他喝了一口突然喊道,“出来。”
几个黑影瞬间闪到了他的面前,吴敬崖心中一慌,从脚脖子上迅速抽出了匕首防身。黑暗中隐约看到一个男人张口说道。“少年不识愁滋味。”
吴敬崖听到这声音心中的石头放下了一半,“却道天凉好个秋!”
房子的灯亮了三个大汉清晰地出现在了吴敬崖面前。为首的男人略胖,没有下巴,有些龅牙。旁边的瘦瘦高高,像个螳螂。最右边的个子矮小,面容清秀。
“你们三个啊,能把我吓死!”吴敬崖把匕首放在了桌子上。
没下巴的坐到了吴敬崖旁边,“你不是都发现我们了吗?”
“没有,没有,我习惯了,每次回到这儿都先喊一声出来,没想到今天还真把你们诈出来了。”
“对了,唐队长,那批货物都正常运到广东了吧!”
唐从点了点头。唐从就是那个没下巴的龅牙男人,是第一特别小分队队长,少校军衔。大螳螂叫董辉,小矮子是贾爱国。
“你小子行啊,让我们等了一晚上。来新任务了,虎头帮的王胡子找到了前清的玉玺马上就要在汉口拍卖。。。。”
唐从说话的时候,贾爱国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茶叶蛋,把两头一磕,拿出茶杯把蛋放进去开始在空中摇了起来。鸡蛋皮随着离心力的作用一点点的从倒扣的茶杯里洒出。贾爱国拿着去皮的鸡蛋,把蛋黄取了出来递给吴敬崖。“脸色蜡黄,你小子大半夜的肯定是出去嫖了,来,以形补形。”
“你少来,我还不知道你,从来不吃蛋黄只吃蛋清。”吴敬崖摆了摆手。
唐从继续跟大家讲述着任务,“这次来买玉玺的有东北的张小个子,他儿子张一万会亲自过来。沿海的孙秃子也把手下的一个王牌师的师长徐虎派了过来。上海的万里帮也叫了一个堂主张笑灵过来。这三家都是大户,财力雄厚。”
一旁的董辉拿出一个小鼻烟壶,朝手背上撒了一些粉末,用鼻子吸了进去。吴敬崖拿过鼻烟壶闻了闻,“这他娘的什么玩意儿啊,看把你爽的,春药吗?”
董辉来了兴致,“美国的烟粉,比卷烟过瘾,行动的时候吸它特别好,没有明火。”
“我试试。”吴敬崖依样画葫芦也往手背上撒了点大力一吸,“咳咳,我操,确实劲儿大。这来一口能撑一晚上。”
唐从敲了敲桌子,“哎哎,说正事儿呢!还有一个是广东的赌王叫张忠这次也准备来竞拍玉玺,表面上他是个赌徒,暗地里是为英国方面做事的,专门在中国通过各种渠道把我们的国宝送到大英博物馆里。这个人。。。。。”
“你说怡红楼,就是城北的那条红灯笼街!”贾爱国饶有兴致的问着吴敬崖。
“对,他们那儿有几个大洋马,纯种白俄罗斯的姑娘。那叫一个白啊,腿这么长。”吴敬崖把手比到了自己的腰上。“你们知道啥叫大海捞针吗?外国女人构造确实不一样。”
“那不适合老贾,老贾这么低,家伙也小,何必去白给人送钱呢!”董辉拍了拍胸脯,“还得我去把她们办了,我这也算是抵御外强,扬我国威了。”
吴敬崖和贾爱国同时给董辉比了个大拇指朝下的动作。
唐从朝着三个人一人一个巴掌,“你们几个找死啊,说正事儿呢。你们知道这个玉玺要是真的被王胡子卖了会有什么后果吗?自从满清鞑子被推翻以后,平等共和的理念就一直跟封建落后的思想作斗争。全中国有多少人还偷偷留着辫子你们知道吗?光四川这两年就冒出了十几个皇帝。什么大秦皇帝,大巴政权,新唐亲王。这帮子假皇帝跟狗尿苔一样一发不可收拾。可见封建思想不除,中国永无宁日。”
吴敬崖叹了口气,“队长说的是,那怡红楼咱们还去不去了。”
唐从指着吴敬崖的鼻子,“你小子,你。。。。,当然要去了,老子都半个月没碰过女人了。可是咱们能不能有主有次啊,先把正事说了行不行。”
三个小子同时点头,贾爱国说,“哎哎哎,听队长的听队长的,一会儿那几个白俄小妞儿一定要让队长先选。”
董辉附和道,“对对对,给队长挑个胸大的,上回那个队长就说太柴了,办起来没什么滋味儿。”
“行了,都听我说,这个张忠明天到达汉口,我们可以想办法把他控制住,然后用他的身份混进拍卖会里。最好的情况是拍卖会还没有开的时候,咱们就把玉玺找到毁掉。退一步那就是现场成交的时候把玉玺毁了。最坏的情况是谁最后买走了玉玺咱们把玉玺和人一块毁了。据情报得知,这个玉玺在万国酒店的顶层大楼里,由王胡子手下四大金刚日夜看守。”
“老大李三儿,横联金钟罩,擅长硬气功。老二,张锅子,练了一身邪门武功,尤其擅长点人死穴,杀人于无形。老三郭铁嘴儿擅长兵器,是林冲长枪的传人,一扎眉头二扎心,杀人不用第三招儿。老四,王清照更是轻功了得,身轻如燕。这四个人就是王胡子的四大金刚。可见王胡子的厉害。”吴敬崖对这四个人早有耳闻,瞬间严肃了起来。
董辉手上一颤,鼻烟壶掉到了桌子上。“那你们觉得我们还能有机会把玉玺毁掉。照这个架势,我们至少需要一个连的人。”
“所以这次行动只能智取,咱们首先要做的是把那个叫张忠的控制住。”唐从把话题引了回来。
“张忠是明天几点的船啊?”吴敬崖问道。
“明天早上七点第一班!怎么了?”唐从转念一想,“哎呀,还有一天时间呢,咱们逛完怡红楼再做安排也不迟!”
“不不不,现在是凌晨五点,已经是今天了,您说的是从昨天算起的明天,还是从今天算起的明天啊?”吴敬崖警觉地问道。
唐从哈哈大笑,“妈了个蛋。”说着又突然收起笑容,“今天早上七点。”
四个人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收拾家伙,找急忙慌的跑去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