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虾相视一笑,小虾说,即便这个事情就是吴大哥做的,我们哥俩也愿意救他。那个楼兰春本身就不是什么好鸟。是不是大哥。
大虾点了点头。哎,就是可惜荣子华那个二世祖稀里糊涂,也被人弄死了。
胡说,如果真的查出来是吴大哥杀了人,那我绝对是不会偏袒他的。
看来,盼儿对于吴敬崖还没有关心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的心里有一杆秤,那秤砣就是这么多年来主对她的教育。
车子驶入了巡捕房,几个警察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向来看看吴敬崖,我是他的朋友。
我管你是谁的朋友呢?看门的巡捕非常嚣张。
小虾气不过了,上去一手抓住他的脖领子,那人被旱地拔葱,两脚离地。
小虾,不要这样,人家是警察。盼儿劝阻道。
哼,看着我们杜大小姐的面子,今天不跟你计较。小虾手一松,那人重重的倒在地上。
大虾补充道,这可是万里帮杜云生杜先生的千金。你们是警察局,我们是万里帮,虽然一个白一个黑,但其实是一个系统。都是黄老板的产业。大虾解释道。
那人听说是杜云生的闺女,脸上的嚣张散了一半,你们在这儿等着。
过了好久,邓碧波跟手下出来了。你好杜小姐,里边请。邓碧波请他们三人进了巡捕房的大门。
咱们去二楼休息室谈吧。
盼儿想起了那日曹信让她呆在会客厅,最后差点把她杀了,心中有些犯嘀咕,便说,就一楼吧。我来是想看吴大哥的,我认为他是无辜的。
邓碧波面露为难,目前案件还在审理阶段,这个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见嫌疑犯的。
盼儿问道,那我怎么样才能见到他,要不要我给黄伯伯打个电话,让他亲自跟你说。
邓碧波特别讨厌别人拿黄探长压他,顿时面色发黑,那你打吧。我提醒你,就是黄探长让我抓的人。说着,邓碧波非常冷淡的朝大厅的办公室坐去。他虽然现在已经是探长了,但是还没有正式任命,所以他还是很规矩的坐在自己原来小队长的位置上。
盼儿看邓碧波这么硬,自己反倒没有了主意。她回过头来望着大小虾,大虾转了转眼睛,大小姐,咱们先走吧,看来那个邓碧波是块石头,死倔死倔的。
不行,今天我要是见不到吴大哥我就不走了。盼儿的态度很坚决,她还要往邓碧波那里去。大小虾赶忙把盼儿拉了出去。
你们干嘛啊?放手。
大虾笑着说,大小姐,即便是他不批准我们也有办法让你进巡捕房。
什么办法?盼儿的眼里充满了希望。
三个人绕到了巡捕房后边的背街小巷,墙上是个小窗户,这就是当日他们三个溜出警察局的渠道。盼儿望着墙上的那个窗户,好高啊,怎么上去啊。
小虾搬来了垃圾桶,大小姐,你踩着我的手,我把你举上去。不一会儿三个人都进去了,这是通往地下室监狱最近的地方,他们小心翼翼的往进走。
盼儿小声问道,我们这样算不算犯法啊?
大虾说,大小姐,你是老板的女儿,谁敢抓你啊。再说了不这样,怎么见吴大哥,我们怎么能知道吴大哥在里边有没有受欺负。
话分两头,吴敬崖从审讯室出来之后便进了牢房里的大间,待遇跟杜云生差远了,牢房里又骚又臭,地上铺着的干草都是湿漉漉的。墙角放个木桶,大小都在里边解决,这哪儿是监牢,这他妈就是粪坑。
开饭了,一个警察拿过一个框和一大铁桶汤。犯人们争先恐后的去抢,到吴敬崖去取得时候就剩下半个馍了。吴朝桶里看了看,已经见底了,这算哪门子菜汤啊,里边一片菜叶子都没有,就是淡淡的飘了一层大油。吴倒了点福根在碗里,然后跑到了墙角蹲坐着,这个汤他是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可是监狱里不提供水,所以他必须要攒点儿汤以补充水分。再说他手里那个馍,吴咬了一口,竟然没咬动,天哪这是放了多少天的陈馍了,感觉面都揪到一块了。怎么把馍分开呢,吴看地上有两块转头,他把馍放倒一块转头上固定住,然后用另一块转头砸上去,砖头成了两半,半个馍毫发未伤。
哈哈哈,一同关着的狱友都笑了起来。吴无奈的看着他们,想了解一下他们是怎么吃得。这些人,他们是吧整个馍全都扔到汤碗里,等一会儿汤把馍浸的差不多了,再用手拨着吃。你们在这儿呆了多久了?吴敬崖问道。
只有一个狱友有回应,谁知道呢?我是去年的案子,到现在还没判呢,就这样没白没夜没尽头的关到现在。
那你是犯了什么罪进来的?
偷了别人一只鸡。
吴敬崖奥了一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到死都出不去的苦样子。黑暗啊。
吴敬崖想到这里,突然鼻子嗅了嗅,怎么感觉有烧鸡的味道,难道是自己太饿了,头出现幻觉了。
吴大哥,大小虾抢先跑了进来,小虾手里端着半只烧鸡递给了吴敬崖。
你们怎么过来了?这烧鸡哪儿来的,你们怎么进来的?吴敬崖又是惊又是喜。
我们还是老路子过来的,这烧鸡是看门的牢头吃的,我们俩把他放翻了,拿过来给你先垫吧一下。
没把人伤着吧?吴敬崖关切的问道。
大虾回复,放心吧吴大哥,就是晕了,没事儿。大虾从兜里掏出了狱卒的钥匙准备给吴敬崖开门。
吴敬崖拦住了大虾,你这是干嘛?
救你出去啊!
我出去了,不就彻底说不清了。
大虾有些着急,你是逃犯,从汉口一直逃到这里,你就算楼兰春的事情说清了,前边的事情怎么办?
一码归一码,我做过的事情无愧于心,到哪儿我都认。可是我没有做过的,别人要是冤枉我,那绝对不行。吴敬崖扒了一个鸡腿,塞进嘴里咀嚼了起来。
吴大哥,盼儿走了过来,两眼含着泪水。
盼儿,吴敬崖板着脸,你怎么来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