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对对对我叫你。我要让你帮我去英租界妮可咖啡屋帮我接个重要的路线图。说着张笑灵拉过阿四的耳朵小声嘀咕道。
阿四听完满脸扭捏,昂,这是什么破暗号啊。
吴敬崖刚一上车就发动了车子,盼儿紧跟其后上了车,你干嘛要走的这么快啊。
吴没有回答,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后边的盼儿昨天的晚饭都快从胃里吐出来了。你疯了吗,你开这么快干什么啊。
我开的不快,你学的才快呢。
什么我学的快,你这个人怎么莫名其妙。
吴一个甩尾,车子贴在了马路的一旁,幸亏盼儿手里扶着东西,要不绝对就顺着惯性砸向前挡风玻璃了。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是谁莫名其妙。你在阿法的屋里挺自在啊。
盼儿一脸疑惑,我有什么自在的,我不是为了拖延时间给你去监听电话吗?
你拖延时间的办法怎么这么清新脱俗,小拇指都用上了,接下来我还没出现,你准备干什么,用嘴吗?
盼儿一个巴掌打在了吴的脸上,你有病吧。
这一巴掌让吴安静了下来,他转过身子不停的喘着粗气,急火攻心的他不知道如何发泄,用双手狠命的砸着方向盘。喇叭轰轰作响,惊得路人纷纷侧目。
盼儿望着发了疯的吴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她的嘴角慢慢的上扬了起来。然后用手轻轻地拍了拍吴的肩膀。吴把身子一拧不想理她。盼儿不放弃,继续拨弄吴,她看拍肩膀没有用,就用手轻轻的挠着吴的肋骨,吴被盼儿咯吱的哈哈大笑,因为在车内,空间狭小,吴躲不掉,只能愤怒的喊,你干嘛别动我。
这时盼儿轻轻的伏在吴的耳边,吴大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这句话戳中了吴的心,他猛的回头瞪着盼儿,憋得小脸通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盼儿得意洋洋的挖苦着吴,你要不是吃醋,我不就跟阿法拉了个手指头吗,你有必要生气吗?所以你吃醋了,对吧,你就是吃醋了。盼儿步步紧逼,吴无法抵挡。既然抵挡不了,干嘛不顺其自然,吴突然双手搂着盼儿的脖子,对着她的嘴唇紧紧地亲吻了起来。
盼儿没有料到吴会这样,干嘛用手推他的肩膀,不过吴贴的太紧了,力气又大,盼儿根本无法抵挡,最后盼儿的手慢慢的放弃了挣扎,反而轻轻的勾在了吴的肩膀上。吴见盼儿居然有所回应,他慢慢的挣开了眼睛,望着盼儿那双可爱的明眸,眼神中是那样的温顺和柔美。吴的吻更加的深沉和甜蜜了。半晌两个人才分开。
盼儿捂着红扑扑的脸坐在车子后座,她紧张的望着窗外。吴此时也为刚才的冲动深深懊悔,他为什么就动情了呢?盼儿在自己眼里只是个小丫头,为何自己会如此禽兽,可是吴自己知道,刚才吴的那一吻就像书上说的,发乎情止于礼,没有半点情色的邪念,完全是厨子内心的真情实感。
额,两个人同时发声都说了个额。
彼此都很尴尬,互相又同时说道,你先说。
接着又沉默了七八秒,还是盼儿先打破了僵局。嗯,今天的天气还挺好的,太阳还挺毒的,照的人脸上发烫。
是啊。额,盼儿,刚才我
对了,刚才你监听电话发现了什么。盼儿没有让吴把话说完,而是直接转到了正题上。
吴终于彻底恢复了理智的状态。刚才张笑灵在跟一个姓刘的人聊天,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他们的谈话中提到了老八帮。
老八帮?盼儿脸色大变,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个人是不是嗓子有些沙哑,听着有气无力。
是的。
那他应该就是老八帮的帮主刘珂。他在生意上跟我父亲有过节。他怎么会跟张伯伯搞在一块儿啊。
我的判断没什么问题,你的二哥被诬陷,还有你父亲坐监牢应该都是张笑灵和这个刘帮主的诡计。还有一点,他们在电话里准备干掉的你的父亲,张笑灵不愿意做,那个刘帮主说他会亲自下手。看样子,张笑灵是想彻底掌控万里帮。
盼儿紧紧的抓着吴的胳膊,吴大哥,你快开车带我去监狱,我要救我爹。
盼儿你冷静一些,监狱被法租界巡警看着,我们根本进不去。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个大阴谋,我们应该先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对了,那个刘帮主好像要托张笑灵帮忙运一批叫红土的东西,我听说过烟土,红土是什么你知道吗?
盼儿摇了摇头,我家里干的这些烂事儿,我是一定都没有去沾染的,我也不知道。对了吴大哥,刚才我从阿法的嘴里听到了两件很重要的事情,一件事情是,张笑灵最近经常晚上独自坐车到浙江境内,第二天中午才回家,神不知鬼不觉。
浙江,红土,黄老板失踪。吴的思路有些明晰了,难道他们运的这批红土要从浙江过境,浙江那儿主事的是军阀卢,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啊。
盼儿说,张伯伯到万里帮之前在浙江当过兵,他是浙江武备学堂毕业的,浙江那边很多当兵的他都认识。我听二哥说过,前不久,浙江扣了一批万里帮进口的烟土,双方关系搞得很僵。这次绑架黄帮主的人是穿军装的,最早父亲也怀疑过是不是浙江的卢做的,他派张伯伯去大厅,张伯伯说搞错了,那边没有绑架过黄老板。
吴抿了抿嘴巴,整个事件越来越复杂,让人摸不清楚头绪。对了你不是有两件事情吗?
第二件事情是有关楼兰春的,楼兰春很有可能背着黄帮主找了个情夫,那人便是荣式商贸公司的二公子荣子华。
荣式啊,那可是有名的公司,他们的老板荣庞,人称荣胖子,是华夏第一批实业家啊,我听说他经常做慈善,跟那些为富不仁的商人很不一样。
盼儿点了点头,我也见过荣庞,教会的孤儿院就是他捐资盖得,非常的结实,一点都没有偷工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