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薛,我那位叔叔的情况,你知道多少?”早在第一次进京的时候,王学平就安排薛文多多留心关手王志军的消息。
“据我了解到的情况,王志军行事很张瑄,huā钱非常大方”他自己当着部下的面,夸下海口,一天不huā上一两万块公款,就不叫过日子”薛文从包里拿出一只厚厚的文件夹,摆到tuǐ上,把他收集到的消息,一五一十汇报给了王学平。
对于王学平特意交待的事情,薛文自然不敢马虎,他早就通过轨道部里的关系户,打听得一清二楚。
王学平点了点头,老成持重的薛文,确实很得力,了解到的情况,五huā八门,详细无比。甚至,就连王志军的情fù长什么样的,都有大尺寸的彩sè照片为证。
“老薛,干得漂亮。”王学平异常之欣慰,他完全没看错薛文,值得重用。
薛文是最早一批跟在王学平身边的老人,又是王学平借严明高和老妈的手,一手提拔起来的准雷厅级干部。
而且”王学平在京城的布置,薛文一直处理得很到位。
这种异常得力的助手,王学平不想方设法地提拔他,还能提拔谁?
王学平心里很清楚,在金字塔的架构之下,越往上走路越窄。从正处到副厅,是道大坎,一般人的仕途,也就到正处为止了。
幸好有老妈姜雪韵暗中出手相助,薛文十分顺利地跨过了昏厅这道杠杠。
如果王学平当上了地委〖书〗记,sī下里运作一番,把薛文调过去任地委雷〖书〗记,或是地委组织部长,哪怕是常务雷专员都可以起到如虎添翼的绝佳效果。
再看远一点,假如王学平进入到省委领导的行列,不管是把薛文放到市委〖书〗记,还是核心厅局长的位置上去,都可以帮衬着王学平掌握大局。
室内,除了王学平之外,另二个人也都是聪明人,王老板的一番苦心,瞎子才看不出来。
王学平刚把烟叼进嘴里文光建手里的打火机已经递到了面前,一旁的薛文暗暗点头文秘书年纪不大,悟xìng却不差,是棵好苗子。
给领导点烟,事情本不大,可是考察的却是心智和眼力介。如果不是时刻关注着领导的动向”不可能做到文光建这么到位。
“老板,我发现了一件怪事,王志军的大儿子,在财政部国库司当处长的王辉,经常和高晓林的一个干女儿泡在一起。”听了薛文的汇报,王学平立时就警觉了起来。
“那女的是个什么来历?”王学平盯着这个要害,问薛文。
“我已经查清楚了,那个女的叫林芳,首都外国语大学的高才生是高宏的前任女朋友之一。因为嘴巴很巧”当时还被高晓林收为干女儿。知道这个情况的不多,说来也巧”我的一个老乡,外国语大学的学生处领导”薛文在京城的关系网之广”令王学平大感欣慰每年上千万的活动资金,非但没有打水漂,反而结出了累累硕果。
现在的局势,就很有点意思了。
高、王两家一向不和这在京城里,早不是什鼻新闻了。
高宏是高晓林的二儿子王志军的长子王辉竟然和高宏的前女友打得火热”王学平心想”其中若是没有猫腻”鬼才相信!
这时,房门被人敲响,三长两短。
王学平笑着对薛文说:“徐扬那家伙来了。”话音未落,就站起身,朝着房门那边走去。
拉开房门,王学平赫然徐扬的一只手藏着兜里,背对着房门,正警惕地观察着楼道内的情晃“老徐,来得够快啊!”王学平暗暗点头,老同学就是老同学,时刻关注着他的安全问题。
“我一接到光建的通知,就带着人来了。”徐扬嘴上和王学平说着话”眼神却始终绕着楼道打转。
“老板您好!”王学平闻声抬头,却见,一身〖运〗动装,头上扎了马尾辫的绝美警huā南琳,出现在了五楼和四楼之间的楼道之上。
王学平心想,当初他从钱州调到了仁江”只带了市交管局长杨威和徐扬过来。
却没想到,被提拔为仁江市局政委的杨威,竟然利用职权,把南琳也给调到了仁江。
起初,南琳被安排在仁江市局治安户政支队当昏支队长。后来”
南琳竟然跑到了王学平办公室”吵着闹着要去市局特警支队。
一身警服的南琳这妮子,实在是太吸引眼球了,王学平担心和她纠缠不清,传出去影响不好。
考虑了一番后”王学平只得捏着鼻子”将南琳的级别不变,降低半级使用,安排为特警支队第一大队大队长。
让王学平没有想到的是,已经被提拔为仁江市局昏局长兼刑侦支队支队长的徐扬,竟然然把南琳注个惹祸精也给带讲了京。
“学平,你安全问题,必须确保。需要摇枪眼的时候,包括我在内,没二话。”徐扬的话非常朴实,也正因如此,颇令王学平感动不已。
老同学,就是贴心,时时刻刻都在替他着想。
跟到门口的薛文也笑着说:“老板的安危绝非小事,没个人都应该有tǐng身而出的觉悟。”
等众人围在王学平的左右进了门后,故意落在最后的文光建,探手关紧了房门,并且反手拉上了插销。
一只手始终插在兜里的南琳,见了文光建的动作,心想,这也太贴心了吧?
南琳这还是第一次近距离,参与到王学平的小圈子里头,新鲜感十足。她就算是再傻,也知道,室内的几个人,应该是王学平核心圈子里的心腹干将。
小南,辛苦你了,随便坐吧。”王学平笑着冲南琳打了个招呼。
王学平当初整垮粱红旗”并不是为了帮南琳只是,连带的效应却让南琳彻底地摆脱了粱sè狼的死死纠缠,实在是始料未及。
徐扬仅仅看王学平摆出来的架式,就知道,王老板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估计,王学平是怪他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把南琳给带了来。
“学平,我这里有个重要的情况。南大队,你向市长汇报下吧。”徐扬冲着南琳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来”把情况说一说。
“报告市长按照市局的统一部署,我大队负责边界检查站的日常检查工作。那天,我带队检查的时候”发觉一辆驶向市区的小轿车十分可疑,就打算拦下来进行盘问。没想到那辆车竟然加快速度,yù图冲卡”南琳的记忆力非常好,空着两手,就把那天发生的情况,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一遍。
王学平听了之后,大为震惊,根据南琳描述的情况,闯卡的竟然是市森林公安局局长焦敏的儿子焦小峰。
而那辆车上,竟然装的是国家特级文物,宋代彩sè陶佛数量达十尊之多。
也许是知道王学平对于刑法只有大致的了解,徐扬开口解释说:“按照走sī文物罪,情节特别严重的,可处死刑。这十尊国家特级文物,已经超过了八件的限度,完全可以提起死刑公诉。”
文光建想了想也补充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焦敏和殷副市长的关系,应该很密切。”
“没错,据焦小峰的交代他爹其实是殷干城的干儿子之一,只是平时隐藏得比较深关系没有完全暴lù罢了。”徐扬点点头”对于文光建的说法,表示认同。
据王学平所知,国家林业局内,不仅设有公安局,甚至还有检察院和法院。各地的农林厅(局),或是林业厅(局)内,也都设置了森林公安的编制,由林业和地方公安双重领导。
在执法实践过程中,森林公安系统,由于其行业特殊xìng,地方公安厅(局)很少插手其内部的工作。
这也就是说,各地林业厅(局)长的手里,或多或少地掌握了一支暴力专政力量。
王学平心里有数,如果仅仅是这事,徐扬也不至于领着具体办案的南琳到京城来,里头一定有大文章。
“这一次,驾驶更船故意撞击防汛大堤的两名罪犯,已经全部抓获,为了安全起见,暂时扣押在市军分区警备一分队营房里边,由一个警备班复杂日夜看守”徐扬及时地揭廾了谜团。
敢情,参与谋划撞堤的,不仅仅是仁北县刑警大队长金有德。按照焦小峰的供述,殷干城事先找的就是他爹,市森林公安局长焦敏。
只不过,焦敏胆子小,没敢亲自动手,只是暗地里帮着出谋划策。
见王学平皱紧了眉头,凝神沉思,徐扬就笑着解释说:“焦小峰借用焦家衙内的身份,干了好些年走sī文物的勾当,一直顺风顺水”没出过事。只是,他这一票干得太大了,很可能要掉脑袋。”
王学平点点头,说:“这焦衙内为了保住小命,连老爹都给抖了出来,聪明人呐!”
“学平,下面该怎么办,该你拿主意。”徐扬张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王学平一阵心疼,傻子都看得出来,老同学这是累惨了。
“姜〖书〗记还在仁江吧?”王学平扭头问秘书文光建。
“是的,省委姜〖书〗记一直坐镇仁江,亲自指挥善后救灾工作。您的表弟姜辉吉也带着省电视台的记者组,到了市里。”文光建隐约猜到了王学平的心思,他索xìng汇报了姜辉吉的行踪。
“那好,我等会就给辉吉去个电话!”王学平此话一出口,室内的人,除了南琳之外,全都明白,殷干城的丧钟已经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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