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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0双面间谍&军阀头子

好想死一死(快穿) 廿色 6030 2022-11-07 10:33

  苏辰直到第二天晚上才醒过来,他是被痛醒的。

  本以为睁眼应该会出现在大雪山上,没有想到竟不是,那就说明自己这世的性命还没有了结。确定自己还活着的事实后,苏辰也不知该庆幸还是悲叹。

  不是被冻醒,就是被痛醒,感觉这一世真的不好过啊。苏辰在心里叹气。

  历来被识破的敌方间谍,向来没有好下场,现在留他一条命,是因为还想从他身上榨取什么剩余价值吗?

  闭着眼待适应身体的痛楚后,苏辰才缓缓睁开眼睛,这睁眼一看,才发现不对。

  他既不是吊在刑架上,也没有身处地牢里,而是躺在一张很柔软的床上,置身在一个明亮舒适的房间里。

  苏辰脑子有些转不过来,看情形,他是被救出地牢了?苏辰悠悠地望着天花板想,北阀军攻破南阀军将他从地牢里救出,与外国领事馆照会成功令方斩佛将他释放,这两种可能哪个更高一点。

  正想着,房门推开走进来一个人,一个令苏辰意想不到的人,所以当下不免睁大些眼睛,眨了两下,如果不是手痛得抬不起来,可能还要抬手揉一揉。

  一身笔挺军装的男人走到床边站定,本就看不出情绪的眼睛显得更加深沉,盯着床上醒来的苏辰,抿直嘴唇,没有说话。

  苏辰觉得眼前的方斩佛跟之前有些不同,说不上哪里不同,只是觉得他一觉醒来后,这个像军刀一样刚毅冷峻的男人,身上似乎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他默然凝视的眼神,令苏辰的心跳微微有些加快,苏辰归结于受刑留下来的后遗症,不由微垂眼眸,避开男人的视线。

  看到苏辰转开目光,方斩佛眼神微微黯然。

  果然还是有怨气了么?也对,若境遇颠倒,换成自己有功受辱,怕是恨不能杀掉那个人。

  “你的真实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我对之前施加于你身上的责难刑罚深表歉疚,我会对你做出补偿的,这段时间请你先在帅府安心养伤。”方斩佛声音低沉地说道,听了他的话,床上的人似乎微微怔愣,然后眨了下眼睛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眼里平静无波,甚至显得有些木然。

  果然一些创伤,不是他一两句道歉的话就可弥补的。方斩佛压下心底的苦涩之意,不想继续面对青年无声的指责,掉转方向,快步走了出去。

  苏辰在心里伸长手臂,无声呐喊:别走,我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先说清楚再走。然而,那人如身后有猛兽追赶般,疾步而出,一会儿就看不到身影。

  苏辰躺在床上,动哪里哪里痛,所以他只能像尸体一样躺着不动,眼睁睁看着男人落荒而逃。

  嗯,确实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那么,在他昏迷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查清了他什么“真实身份”,才能使得方斩佛态度大改呢?

  苏辰躺在床上陷入深思。

  苏辰在床上一直躺了三天才能下床,这期间,方斩佛没再出现,反而是秦子和来探望过他两次。也是从他口中,苏辰才知道自己为何会被放出来并住进大帅府,也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

  作为南军间谍而打入北军情报组织的一名情报人员。

  等等,苏辰觉得脑子里思绪有些乱,他需要整理一下。

  待理清前因后果后,苏辰并没有觉得变轻松,反而皱起眉头,陷入了苦恼当中。

  双面间谍——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这样的身份,不相当于背了一颗不□□吗?这次就差点死掉,谁知道还会不会有下次呢?

  终于,苏辰决定不再对自己这个间谍的身份置之不理,还是需要将主动权掌握到自己手中才好。趁着秦子和来探望之际,苏辰从他嘴里套出不少信息。但是还不够,他需要多方印证,以彻底弄清楚自己的身份。

  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是苏辰突然变得积极起来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对方斩佛的身份疑惑起来。这个身份,并不是指方斩佛南军统帅的身份,而是他在这个世界的身份。

  方斩佛,会不会就是前两个世界的穆箴与连玦呢?

  方斩佛在外面忙了几天回到帅府后,便觉得苏辰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说他总是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看向自己,那扫过来的目光也隐含一种审视意味。而苏辰往往在看过他之后,便会眉头微蹙,似在思考什么难题般,一会儿含情浅笑,一会儿皱眉摇头,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他不在的这几天,莫非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方斩佛准备下次见到秦子和时问问清楚,毕竟他不在这几天,都是拜托秦子和帮忙过来看看苏辰的。

  当天晚上用膳时,方斩佛看到两只手包成馒头的苏辰,用缠着绑带的手去抓筷子,尝试了几次没能成功,遂放弃,只得捧起面前的粥碗喝粥。

  帅府的粥熬得比较稠,所以喝到一半时苏辰没办法再喝下去,顿了顿,默默地把碗放下,望着桌上的菜很想叹气。这几天进食的都是些流质物,不是粥就是汤,不然就是大碗大碗黑色的苦药,真是好久没吃到正常的食物了。正叹着气想要回房,食欲满足不了,还是多休息一下好了,早点养好伤。

  谁知一个转身,差点被送到面前的勺子戳到嘴,苏辰顿了顿,抬眼看向不知何时坐到他身侧的男人,脸上表情一时变得有些古怪起来。

  “光喝粥不行,你需要进补些有营养的食物。”方斩佛举着勺子的姿势跟他拿刀的姿势一样,估计长这么大,还没给别人喂过食物吧。

  苏辰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然后目光下垂,小小的勺子里躺着一块相对勺子来说体积颇大的蛋羹,像果冻一样充满金黄的色泽,大大一块超过勺子的承载面积,被稳稳地停在离他嘴巴半尺的地方。换个人,舀这么一大勺,还隔着些距离送至另一个人嘴边,很容易半道掉下去,然而方斩佛的手很稳,所以他举着的一勺子蛋羹也很安全。

  见苏辰半天没动作,方斩佛举着勺子又往前递了递,试探性送到苏辰嘴边。苏辰沉默无语地看着那一勺蛋羹,好一会儿之后,张开嘴将蛋羹吞进嘴里。一时两颊鼓起,像一只松鼠般鼓动脸颊,等终于将那口蛋羹咽下去后,苏辰抬眼看了看方斩佛,语调平平地说了句:

  “你可以舀少一点,像刚才那样的三分之一就够了。”

  盯着苏辰咀嚼吞咽完食物,收回视线正要准备喂第二口的方斩佛,听到苏辰的话动作微微一滞,然后若无其事地抬了抬手,减少三分之二的量舀了第二口,再次送到苏辰嘴角。

  苏辰张嘴吃掉,这回不多不少刚刚好,看来这人还是很有喂食天份的嘛。想到这儿,苏辰咀嚼的动作慢下来,抬头默默看向眼前的男人。

  方斩佛此时坐得非常端正,跟以前练军姿时有得一拼,仔细观察地话,会发现他的手和脚其实是有些僵硬的。苏辰的目光一落到他脸上,本就挺直的腰背顿时又拔高两分,目光沉稳地望向苏辰,沉声问道:

  “怎么了?”

  苏辰看着他问:“你会煮粥吗?”

  方斩佛沉默片刻,回答道:“不会。”

  苏辰听了略有些失望,垂下眼,低低呢喃了一句,“连煮粥都不会么。”

  方斩佛眼神微凝,盯着苏辰的脸,沉吟片刻后,语气平板地补充一句,“君子远庖厨。”

  苏辰没有听出他话语中的解释意味,只是又排除一项可参考特征,对于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就更疑惑了。

  虽然脑中在想着事情,但当食物送到嘴边来时就无意识地张嘴吃下。于是一个心事重重心不在焉,一个专心不二认真喂食,一碗蛋羹很快被解决掉。

  方斩佛看看已经空了的碗,抿了抿嘴,眼中闪过一丝闷色将碗缓缓放下。

  临睡前,方斩佛路过苏辰房间,见房里的灯还亮着,脚步一顿,沉默地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抬手敲了两下门,想到苏辰手不方便,便直接将门推开,然后便看到苏辰正站在面前。

  苏辰身上穿得还是白天的家居服,衣服比较宽松,露出一截锁骨,以及,从胸口延伸而上的鞭痕。方斩佛眸光微暗,只看了一眼便转开目光,将视线定在苏辰微蹙的眉间。

  “怎么了,是伤口痛吗?”方斩佛的声音有一丝他自己也没察觉到的紧张。

  苏辰稍稍耸了下肩膀,没有说话,眉间的褶痕又加深一分。身上的伤已不如初时那般火辣辣的灼痛,却有种麻麻痒痒的刺痛,就是那种痛一阵痒一阵,恨不能用手去抓却不得其法的痛法。前两天苏辰是痛得不能入睡,现在则是被这种难忍折磨地无法成眠。

  方斩佛从苏辰的表情看出端倪,当下也跟着眉头一皱,语气流露出明显担忧,“上药了吗?”

  苏辰闻言一愣,默默抬头看了方斩佛一眼。

  方斩佛当即沉下脸来,盯着苏辰语气略为严厉地道:“为什么不擦药?是嫌麻烦吗?不擦药的话伤又怎么好得了,难道你想留下一身伤疤吗?”

  苏辰听到这里笑了,无所谓地道:“是男人留点疤有什么要紧。”他抬头看向男人,目光在他全身上下扫一遍,语气戏谑,“我想大帅的身上,应该就有不少吧。”

  方斩佛微顿,盯着苏辰的视线没有移开,沉默片刻后,说道:“如果你不上药的话,你身上的疤绝对会比我多。”

  那一道道鞭痕几乎遍布整个身体,擦了药都不能保证完全消除,但如果一点药不用,就有可能每一条鞭痕都留下。想想全身都是一条条长长的疤,就算没有别人看,自己看了也会心里犯怵的吧。于是苏辰垂下头不说话了。

  方斩佛看了看苏辰垂在身侧的手,依然包得密不透风,自己无法上药,在这里又没有熟识的人,所以才不上药的吧。想及此,方斩佛的眼神重又变得平和起来,他盯着垂首站在面前青年的黑色脑袋,尽量语气柔和一点地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来帮你上药。”

  听到这句话,苏辰抬起头,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眼神颇为复杂,脸上的表情令人无法参透,他盯着方斩佛看了一会儿,问他:“你想帮我擦药?”

  “是。”

  “如果我不同意呢?”

  方斩佛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点指责意味,“不要任性。”

  苏辰再次沉默下来,定定看他半晌,忽而勾起唇角慢慢地笑了,他盯着男人的眼睛,下巴微抬,语调缓慢地吐出两个字。

  “求我。”<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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