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楠冷笑一声,眼神看向躺在床榻之上的五皇子。
醒来?这五皇子现在不就是醒着吗?
哦,她忘了,五皇子这般装酒醉未醒的模样,普通人根本发现不了。
随之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女子,扫见她身上的痕迹突然之间明白了五皇子可怕的用意。
他恐怕是故意假装中计要了这名女子的身子,让宰相放心,而同时又故意虐待这名女子弄出伤痕减轻卓苒心中的嫉恨,这五皇子不愧是前世登上皇位之人。
卓苒看向五姨娘。“姨娘,你让人把这名贱婢先带下去,等五皇子醒了再说。”厉眼一瞪卓楠。“你可以去看你的好夫君了,说不定他的房中也藏着一个爬床的贱婢!”
女子赶紧起身跟着五姨娘离开。
卓楠望着卓苒脸色一沉道:“姐姐知晓妹妹现在你心情不好,不与你计较。”转身却故意哼着歌走了出去。
卓苒听见卓楠的歌声,气的肺差点炸了!顾不得弄醒五皇子,转身去追卓楠。
她要亲眼看着卓楠见到景容床上有女人,看她撒泼出丑!
卓楠刚刚迈出房门看着卓苒跟了上来也不阻止,嘴里哼着歌的声响却大了几分,让人老远都能听见她雀跃的心情。
卓苒跟在她后头气的咬紧了牙关!
迈进了隔壁的房间,闻到屋内同样的燃情香味,卓苒冲着卓楠露出同情的怜悯眼神。“楠姐姐,无论等会见到什么情景,你可别气坏了身子。”
卓楠冷眼扫过卓苒,伸手撩开门帘走了进去,瞬间怔愣当场!
卓苒紧跟着走了进来,盯着卓楠僵硬的背影,瞥见她脚底下踩着一件女子的外罩薄纱,露出幸灾乐祸的得意眼神。
抬脚继续往前走,嘴上劝诫道:“楠姐姐你要想开点,男人三妻四妾正常的……”很。
卓苒脚步一停刚好站在卓楠的旁边,盯着地上只着肚兜的女子尸体,震惊的抬头看着床榻之上依旧安寝的景容,整个脑袋成了一片浆糊!
景容扶额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睁开迷醉的双眸看着卓楠跟卓苒。
“啊……!杀人了!”卓苒这才反应过来,厉声尖叫一声,突然掉转身跑了出去!
房内眨眼间只剩下卓楠跟景容四目相对,以及地上躺着的尸体。
卓楠绕过尸体,挑眉走近。“醉酒醒来的恰到好处啊!”直接坐在景容的大腿之上,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鼻尖凑到他的脸上、脖颈上一个劲的嗅!检查有没有其他女人的味道!
景容伸手禁锢着她的腰,用力的按向自己的胸膛,声音低沉透着魅惑的道:“夫人终于来了,为夫快忍不住了……。”
卓楠立刻感觉到景容下身的变化,一脸怒色的问道:“父亲给你下药了?”按理说只凭燃情香助兴的味道应该不至于让内功深厚的景狐狸克制不住!
“燃情香加上醉酒就是最烈的春药,给我!”呼吸急促的低头啃噬她的耳垂,一路向下,伸手去解她的衣裳。
“等一下啊!先处理死人的问题!”卓楠想要阻止却发觉徒劳无功,反倒被景容三两下挑起她的敏感点,就像吃了春药一般,谷欠火高涨。
屋外恰好传来众人的脚步声。
该死!景容心中低咒一声。“夫人,我们换个地方!”
景容抱着卓楠突然从窗口跳了出去!
卓苒去而复返引过来的一堆人。
其中一名小厮见到左边窗口闪过一道残影,他揉揉眼睛之后发现根本什么也没有,确认自己眼花了!
卓苒指着景容之前所在的房间,激动无比的道:“景容杀了人,尸体就在房间里!”她已经被卓楠气昏了头脑,完全忘记了五皇子的警告,一心一意只想置景容于死地,让新婚的卓楠守寡!
周管家第一个走进了屋子内,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名管事以及五姨娘身边贴身的李嬷嬷。
掀开门帘走了进去,地上确实躺着一具尸体。
周管家环顾一周发现一侧的窗花大开。根据卓苒描叙,本该在房内的景容跟卓楠却不见了踪影。
管事跟李嬷嬷随之跟了进来,看见地上的尸体,神色各异。
周管家看着管事命令道:“立刻请示老爷。”
“是。”管事应声转身退下。
周管家盯着尸体却命令李嬷嬷道:“上前检查一下尸体是怎么死的。”
李嬷嬷领命上前,蹲在尸体旁首先扒开尸体的衣裳检查外伤,翻过来覆过去没有看见任何外伤。
这才取出一根银针扎在尸体上,分别扎在尸体鼻腔、喉咙跟腹部三个位置。
如若是被人强迫吃进去毒药,腹部一定有毒。
如若是人死后才被强行灌进去毒药,毒性只到喉咙达不到腹部。
如若是闻见有毒的异香则必定从鼻腔而过。
“无毒,无毒,无毒!”三次银针验证都无毒。
李嬷嬷仔细检查了一下尸体的面部特征,发现脸上血管根根凸显,有点像中了烈性春药无解而亡。
李嬷嬷立刻拽下尸体的裤子检查她的下体,发现并没有被人侵犯过。又伸出一根手指探了进去,直到碰见一层***这才退了出来。
帮尸体随便穿上衣裳遮丑,这才站起身转头看向周管家。
“尸体无明显外伤,无中毒迹象,倒像是……中了春药无解爆体而亡。”眼角余光窥伺着周管家的神色,心中暗中琢磨着。难道是管家担心大姑爷不被美色诱惑,单独又给这名女子下了春药?还是这名女子私做主张……自己害死了自己?
“父亲!”外间传来卓苒请安的声音。
几息功夫,一名带刀侍卫掀开的门帘,宰相走了进来。一眼瞥见地上的尸体,眸色一沉问道:“怎么回事?”
周管家上前对着宰相窃窃私语了几句,随即退开。
周管家暗示的看了一眼李嬷嬷。
李嬷嬷秒懂,走到床榻前扯过被单扔在尸体上,蹲下身子把尸体包裹的严严实实。随即站起身退守到一旁。
站在宰相身后的侍卫走上前把尸体往肩膀上一扛,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