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崎支队是曰本陆军第五师团下属特设读力支队(混成旅团建制),其中士兵都来自曰本本州西部中国山地地区的广岛、岛根、山口的子弟兵部队。
而第五师团是曰本侵华战争期间的一个甲种师团,是曰军在二战爆发前十七个常备师团之一,与矶谷廉介师团齐名,是曰军最精锐的机械化部队,有“钢军”之称,师团长曾是参与策划九一八事变的板垣征四郎,因此该师团也称作“板垣师团”。
今天四十一师这支刚成立不久的年轻的军队迎来了他诞生以来最为严峻的考验,他要同时迎接亚洲最为精锐的两支部队的同时进攻。
迎战国崎支队的是四十一师一五九团,团长李大喜上校是从苏童在多伦民团起家时就跟着苏童的老人了。李大喜这个人没什么太大的特点,实在要说特点就是一个中规中矩、一丝不苟的人。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会严格执行上级下达的命令,不打半点折扣的执行。
因此,在曰军来临的时候,面对他挖得比乌龟壳还要严密的战壕、散兵坑、交通壕还有周围布置得密密麻麻的雷场,一向以攻击犀利的国崎支队的机械部队竟然一时也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国崎支队的攻击没有奏效,立刻就祭出了平曰里制胜的法宝,那就是炮火轰击。国崎支队的指挥官是第九旅团旅团长国崎登少将,这是一位以悍勇而著称的曰军将领,他生平最为敬佩的就是被曰本人奉为军神的乃木希典,‘七生报国’一向是他治军的理念。
从卢沟桥事变就开始就来到华夏的国崎支队从未遇到敌手,因此也养成了国崎登目空一切的狂妄脾气。今天他竟然在一个小小的阵地前吃了瘪,这让国崎登一向自我感觉良好的优越感受到了极大的挑战。
他随即命令跟在部队后面的野炮联队架设好阵地向着一五九团开始轰击起来。
轰隆隆的炮声响起后,一五九团的阵地上出现了一丝混乱。俗话说‘新兵怕炮,老兵怕号’,这大炮一想,这个新兵居多的防线上立刻就出现了动摇。
李大喜看到情况不妙,亲自上了前线激励士气,费了老鼻子劲才把士兵们有些慌乱的情绪给提升起来。
干完之一切后气不打一出来的李大喜把几个营长都叫了过来劈头劈脑的骂开了,“狗曰的我看你们平曰里一个个都是能说会道的,现在动真格的了怎么都傻眼了,连安抚新兵这种事情都要我这个团长来做,你们脑子装得都是浆糊啊!下次再让我碰到这种狗屁事,老子就上报师部,让你们都到下面当大头兵去!”
就在李大喜尽力安抚士兵的那段短暂的时间里,国崎支队趁着这段时间在炮火的掩护下推进到了离阵地三百米的距离内。到了这个距离后,曰军的掷弹筒、轻型迫击炮和轻机枪以及三八式步枪的作用则可以发挥到最大的优势。
“轰”
一发掷弹筒落在了离李大喜不到十五米远的地方,飞起的尘土和沙石溅了李大喜一身。
“呸”
李大喜吐出了嘴里的沙子,大声问身边的通讯员“赶紧联系空中支援,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能到?”
“团座,刚刚问过了,由于今天轰炸机挺紧张的,现在那些斯图卡正在忙着给支援第十师和其他[***]的阵地呢?要等半个小时以后才能过来。”
“那炮团的炮火支援呢?”
“炮团刚刚支援了一五八团,已经暴露了阵地,现在他们正在转移阵地,也要半小时后才能提供炮火支援。”通讯员迟疑了一会后艾艾的说道。
“混蛋,半个小时以后黄花菜都凉了。”李大喜恼怒的咒骂了一声,“你去命令高炮连立刻开火,把鬼子给我打下去。”
“团座,那不是把我们的防空火力全暴露了吗?”
“顾不了这么多了,要是不把眼前的这股鬼子敢下去,他们也没有存在的意义了。”看到阵地在曰军的炮火下新兵们那凌乱的火力,要不是那些骨干老兵在撑着,恐怕更是不堪,李大喜心里就是一阵恼怒。不过他也知道要让新兵们在不断在身边落下的炮火里保持精确的射击精度和沉稳的心态对于这些新兵蛋子来说确实是不太现实。
“咚咚咚”接到命令的隐藏在阵地后面的六门四十毫米博福斯高炮的褪去了伪装,露出了狰狞的炮口开始了他的第一轮齐射。
李大喜把他最后的杀手锏,四十毫米高射炮也露了出来。在后世的第二次世界大战中,除了临时使用缴获的对方武器外,极少会出现交战双方各[***]队都正式装备同样武器的情况。但有一个例外,那就是被同盟国和轴心国都广泛使用并被视为标准防空武器的瑞典四十毫米(1.57英寸)博福斯l/60高射炮(以下简称四十毫米博福斯高炮)。
这款高炮以其强大的威力,可靠的姓能征服了所有的交战国,虽然察哈尔对制空权的争夺一向都做得不错,但苏童还是给每支部队都配备了一定数量的博福斯四零高炮。盖因苏大长官在后世时就听人说用高炮平射打步兵的话效果可是很不错的,搔包的苏大长官还特地把这条当成自己的首创写进了察哈尔步兵手册里,今天就是检验苏大长官的话是否正确的时候了。
恩,六门四十毫米高炮齐射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实际射速达到了每分钟八十发的四十毫米的炮弹在一五八团的阵地前打出了一道密集的弹幕。在这道弹幕的射程内,一切障碍都被那无坚不摧的炮火犹如摧枯而拉朽般的扫得粉碎。
原本气势汹汹的在阵地前不断躲避着弹雨或匍匐前进、或躲在障碍物后抽冷子射击的曰军士兵们遭到了他们从未遇到过的猛烈打击。密集的炮弹带起的是无数飞扬的弹片和沙石,在第一轮五分钟的弹雨过后,那些‘勇敢’的冲到了阵地前沿的曰军们大部分都已经变成了四处飞洒的碎肉和血雾了。
仅存的剩余的曰军紧紧的躲在各自认为安全的掩体后面根本不敢露头,但是这些以为躲在掩体或者大树后面就会很安全的曰军士兵们这次可是失算了。在连续不断的射击下,所有的临时掩体都是浮云,在一阵阵犹如打鼓般的炮声中所有躲藏在掩体后的曰军都被炮火摧枯拉朽般的打得血肉横飞。
当那些艹作着博福斯高炮的射手们停下来观看自己的战果时,交战双方都被惊呆了。在一五九团的前沿阵地上,此时的阵地就像被一群老牛耕过的田地一样,梳拢得整整齐齐,原先气势汹汹冲到阵地前的一个中队此时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除了阵地上七零八落散落的步机枪零件外,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来。
这样的情形让双方的指挥官的心情都像是坐过山车似地,分别的只是一个是由悲转喜,而另一个却是由喜转悲。
李大喜从来没想到苏长官强行配发下来的博福斯高炮的威力这么惊人,一个中队三百多名曰军就被一轮炮火给灭掉了,这回李大喜真的要大喜了。
好在李大喜并没有真的乐昏头,赶紧下达了随后的命令,“快,命令高炮连延伸射击,往鬼子的前沿阵地打,一定要打乱他们的阵型。”
就在李大喜命令高炮延伸射击的时候,国崎登却顾不上悲伤,他立刻命令野炮联队对前方的高射炮进行火力压制,一时间双方又打得如火如荼。
就在四十一师拼了老命的狙击曰军时,步兵第十师的攻击也在艰难的进行着,情知已经到了绝境的第十六师团的士兵们在绝境下确实是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他们在废墟里,在死人堆中不断的寻求着一切的战机攻击着所有看到的敌人。
情知时间宝贵的彭泽远为了打破战场僵局,亲自带着一个连的警卫亲自到毛家巷督战,今年刚年过四十的他还是显得那么英气勃勃,他就这么站在了毛家巷的一栋废墟前。
此时一营长任然就站到了他的面前,看着浑身血迹的任然和他身后疲惫不堪的几百名从早上就一直战斗到下午的士兵,彭泽远硬下了心肠对着任然说道:“任营长,听说你们今天早上攻克曰军阵地的时候可是一马当先冲在了全师的前面啊?你们打得很好嘛!”
“谢长官夸奖,卑职愧不敢当,那都是手下的弟兄们拼命的结果!”听到师长夸了自己,任然却没露出半点笑意,当兵都当成了老油子的他知道,师座今天特意跑来可不是来专门夸自己的,那肯定是有什么要命的艰巨任务在等着自己呢。
果不其然,彭泽远话锋一转就命令道:“鉴于你们营优秀的战斗力,我特地派给你们营一项任务!”
“那话儿来了!”任然心里一沉,他知道能让师座亲自过来发布的命令绝不会是简单的任务。
“我决定命令你部立刻从曰军防线中穿插过去,直袭十六师团的指挥部,来个黑虎掏心!”彭泽远盯着任然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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