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甫曜发过来的,她这才骤然想起答应一起吃晚饭的事,心里不由一慌。[燃^文^书库][www].[774][buy].[com]
吃过晚饭,她正陪乔妈妈看电视剧,手机发出信息提示,她点开看了一眼:“马上回来!”
乔可遇并没有发现他,伺候乔妈妈吃了午饭,陪她睡了午觉,傍晚的时候照常推她去散步,看着母亲的气色越来越好,心里也觉得踏实起来。
门外,韩少玮通过门缝看到这一幕,过了一会儿,才抬步走开。
“好。”乔妈妈点点头,就着可遇夹的菜吃下去。
“嗯。”乔可遇应着,然后将端起碗说:“妈,吃饭吧,菜都凉了。”
她做完手术后,一直也没有站起来。光看每天的检查费用,和那成堆的药,还有自己住的这地方,她都心慌。
“是挺好看的,但是下次还是不要再买这些东西,又不能吃不能穿的,咱家这情况还是省着点。”乔妈妈叮嘱。
妈妈年轻时候是个很漂亮,很会打扮的女人,可是自从离开陶绍明后,被他老婆打压的找不到工作,只能以卖早饭为生,早就催残得不成样子。她每次摸着母亲粗糙的手,都忍不住心酸。
“又不贵,我觉得很适合妈。”乔可遇撒着娇,将镯子套在乔妈妈手上。
“你这孩子,给外人买也就罢了,自己家里人还乱买什么东西。”乔妈妈看了一眼她手里的镯子,并没有真责备她的意思,只是象征性地说了两句。
这是选礼服那天,她在商场无意间看到的。是对银镯,花纹很古朴,价格也不高,她想母亲肯定会接受。
“妈,我也给你买了礼物哦。”她献宝似的拿出一个首饰盒。
乔可遇将人送出门口,才折回来。
方婶自然愿意,高高兴兴地走了。
“妈这里有我了,你也回去好好休息吧,这几天也怪累的。”乔可遇说。
“你看,这孩子跟方婶还客气什么。”话虽然这样说着,却已经乐呵呵地接过礼物。
“方婶就你爱取笑我。”乔可遇终于放开乔妈妈,扶她小心地坐好后,又从包里拿出件礼物盒送上去:“方婶,我妈这些日子麻烦你了,一点心意,别嫌弃啊。”
“是啊,现在到哪里能找到可遇这么贴心的女孩子。”方婶在一边笑着,像是也很欣慰的样子。
“人家想你了嘛,何况方婶也不是外人,不会笑话我的。”乔可遇又用力地抱了抱母亲,借机压下眼里泛起的湿热。
“才出去几天,怎么就学会撒娇了,也不怕人笑话。”乔妈妈嘴上虽然这样说,眼里却满是笑意。
“妈,我回来了。”她上去给乔妈妈一个结实的拥抱,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
方婶回头,连忙站起来。
“可遇!”方婶正在给乔妈妈喂饭,乔妈妈抬起头来时正看到她走进来,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
乔可遇搭乘的电梯到了乔妈妈居住的楼层,她对着金属上映出的模糊影子笑了笑,调整好情绪才敲了敲门进去。
外面的阳光很刺目,暖暖的照在她毅然离去的背影上,却给人一种萧瑟的感觉,韩少玮第一次觉得这个女人,也许与他认知的不一样。
像韩少玮没有资格质问自己选择的路一样,她也没有资格接受韩少玮的帮助。而且即便她想接受,皇甫曜也不会答应,韩少玮在皇甫家的处境,即便她不曾亲见也可想而知,自己实在不该给他找麻烦
乔可遇的眸子低垂着,目光落在他钱夹里那张被掩盖的结婚照,心再一次被刺痛。却强逼自己扬起笑:“不必了。”然后抽手离去。
“我可以帮你。”他抓住她的手,从钱夹里抽出一张卡:“把钱还给皇甫曜。”
“没关糸。”乔可遇并不知道他此刻心里的翻涌,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至于他的道歉,她更不需要。她不是圣人,没有办法平静的面对这张脸,虽然此他非彼他。
“对不起。”如果他能早知道,他也许可以帮到她。
都怪自己,怪自己直到后来才想起去原来的仁爱医院查,才知道皇甫曜是在那天动了关糸,让乔妈妈转到这家医院,才明白她那晚出去的神色为何那般凄楚。
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想,如果那天在医院碰到她,他能挽留住她,如果那天在手术室外,他能不误会她和皇甫曜,那么也许她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你别这样,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的。”他急急的解释,自己并没有恶意。
她不想面对韩少玮,不止是因为那张与韩少琛长得一模一样的脸。她是更怕自己这么不堪的一面被韩少琛知道,那样她会觉得自己更加悲哀。即便,他或许已经知道……
“韩先生,你还有什么事吗?”乔可遇抽回自己的手,冷硬地问着他。
“等等。”他鬼使神差地叫着走过去,拽着她的手就走,直到找了个较偏僻角落才停下来。
他竟分不清是在为韩少琛心疼,还是为这个女人……
韩少玮看着走开的背影,她的腰挺得直而僵,仿佛在努力证明什么,却更显得凄楚。鞋跟敲击在地面上,发出冷硬的声音,每一下都敲在他心上。
可是她是阿琛心尖上的人不是吗?阿琛曾经那样如珍如宝的疼宠着她,如果他还在,他又怎么会忍心让乔可遇走到这种境地?
其实她说的对,这跟自己没有什么关糸!
韩少玮被她清冷的口吻,问得楞了一下。看着眼前的乔可遇,她那样子就像瞬间竖起防备的刺猬,那般咄咄咄逼人地盯着他。明明该强势的,可是眼中细碎的光,更像是不小心泄露的脆弱,让他的心猛紧缩了一下。
他不是韩少琛,他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即便他是韩少琛,他都已经结婚了,如今也不能这般理直气壮质问!
乔可遇闻言,脸色变得煞白。身体僵直地转过身,看到他义愤填膺地瞪着自己。半晌,她艰难地牵起唇角,问:“韩先生,这跟你有什么关糸?”
“乔可遇,你妈知道她的医药费是这么来的吗?”他的声音很清冷,却又像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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