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子没有接话,而是从怀里摸出一块黑黝黝的牌子。
陈舟眼前一亮,终于看到点干货了。
“这是密谍的牌子?”
“不错,”男子把牌子放在井台上。
陈舟仔细一看,黑黢黢的牌子上纹饰极为繁复,显然是为了防伪。
上面两个篆书的数字,“叁捌”!
陈舟顿时像吃了一个苍蝇:“能不能换一个呀?”
这上边的数字,实在是不太吉利了!
三八,想着自己将要在这个号码下混一辈子,陈舟就觉得前途黯淡。
自己好容易加入了这样一个神秘的组织,实现了自己一直以来隐藏属性的渴望。
结果拿了这样一个逗逼的号牌——绝不能忍!
“你想地倒美,这是我的号牌,你想拿这种牌子,还得好好混上几年!”
好吧,想多了,陈舟擦了一把头上的汗。
男子扔过一块号牌:“这是你的,收好!”
陈舟急忙接过号牌。
号牌上一个大大的天字,后面却是篆书的“壹”!
这是什么节奏?
陈舟有点懵,男子的是三十八号,自己怎么成了天字一号?
“不要多想,你这号牌,说明你是我手下第一个密谍!”
我勒个去,原来这是按照天地玄黄排序的吗?
那那个三十八是什么意思?
“把你那些个怪头怪脑的胡乱想法都给我收起来,等你有资格的时候,你自然就会有我这样的号牌了!”
“呃,那我就靠这块号牌证明我的身份?”
男子伸手把陈舟手中的牌子又拿了回去:“你要证明什么身份?”
“密谍的身份啊?”
最终需要的时候,不得说“其实我是卧底”,呃,其实我是密谍吗?
“你不需要任何证明,你的身份没有可能证明,只有我能够证明。”
“这是什么话?”
没见过密谍不能够证明自己是密谍的,自己不能证明自己,那还玩什么?
“你的这个身份,只有我可以成为你唯一的证明,你现在是一个生员,也只能证明你是个生员——只有我,才能够证明你是密谍司的密谍!”
“那你要是死了,我岂不是——”
“没错,所以你要不要加入?”
“要!”
陈舟回答得很干脆。
“很好,我也一样,我也不能证明自己是密谍,那块牌子,也是我自己造出来的!”
陈舟吐血。
“但是,密谍司都有存档!”
好吧,明白了,这其实就是个网络,备份只有根服务器才有,其他目录下查不到!
可以从上往下执行命令,却不能逆推。
估计得有不少密谍,断了线之后,湮没在普通人之中了。
“我还可以告诉你,等你拥有了一个数字的号牌,你就拥有了查询存档的权力!”
好吧,这玩意儿,果然够神秘,我喜欢。
“呃,大人的意思我明白了,有没有什么专业技能,传授一下?”
“什么专业技能?”
“诸如易容术啊,见血封喉的毒药啊之类的!”
“等你级别够了,自然有人教你——毒药,你不是很擅长吗?”
呃,这化学反应这种也不好制备,强酸倒是可以,不过也只能算是进攻型武器。
其实最好的毒药,就是百草枯!
这玩意,无色无味,简直就是无影之毒!
喝了不会马上死,然后几天之内无救!
估计以现在的医术,连肺纤维化都检查不出来!
怎么才能弄到呢?
直到出了门,陈舟的眼中才浮现出一丝笑意——不知道自己这样的一番表现,会给这位上线留下什么样的印象。
“你怎么看?”
依旧坐在院子里的男子突然出声。
空气中传来一个淡淡的声音:“没有规律,近乎分裂,与之前调查所得完全不一致,而且,对你进行了观察!”
“观察我?”
“没错,对你故意留出的破绽,都给与了关注——是棵好苗子,但是还需磨砺!”
“磨砺?他总是要读书的吧,这可是稀罕货色!”
“书自然要读,最近那边有些不太平,让他带着任务去!”
“好吧!”
陈舟自然不知道,在自己进行了如此的一番表演之后,还有另外的眼睛对他进行了观察和评价。
回到了客栈,冯浩等人都围了上来。
原来是有人送来了一堆礼物:“说是你的朋友送的,让你回家。”
陈舟明白,这就是密谍司送来的,这也是一种警告和暗示。
看起来,这个神秘组织还真是不错。
不过陈舟确实没有想到,这组织连个证明身份的东西都不给,真要自己有一天用到,怎么找到这个人呢?
又或者,如果有一天,自己想要脱离密谍司,需要怎么办呢?
礼物看起来还不错,这个难不成就是自己的工资?
对了,忘了问了,干这个活儿有没有好处啊?
等有机会再问吧。
一路回到了荆州府,这是荆州知府特意提出来的,要在这里做短暂停留。
荆州府轰轰烈烈地热闹了两天,奖励了张平夷一百两,陈舟是五十两,余下的,只要中了的,各有封赏。
岑子仪和杨羽也就此和陈舟分手,还约定,有机会一定把酒论诗,毕竟,这也算是同年了。
终于又回到了枝江县。
刘炳炎亲自到江边迎接。
这一下子,枝江县的颜面算是拿回来了。
虽然说,还没有参加大比,可是一个院试案首,比一个普通的举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是要中举,那也几乎是轻而易举。
面子拿回来,后边的压力就小了。
院试案首,还怕中不了举人?
所以,轰轰烈烈地又热闹了几天。
陈舟自然也在中间应酬,要给自己老师撑场面嘛。
就有人上门,要给陈家做佃户。
陈舟直接拒绝了,自己这点功名,刚好能免了大郎二郎的徭役。
至于其它的,以后再说。
又过了几天,消息突然传来,张居正平反了。
这个消息,江陵张氏是最早知道的,可见,朝中还是有些人脉的。
在整个荆州,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不过在有心人眼里,这消息或者说平反的旨意,显然也是有味道的。
因为,张居正流放在外地的儿子,并没有得到赦免。
有些人还在观望,陈舟却知道,这个还是要等到崇祯的时候,才能彻底解决。
天启虽然没几年好活,毕竟总得等。
不过,这对于张氏的这些族人来讲,压力自然是释放出来了。
张平夷的这个院试案首就更加的名正言顺,参加科举考试已经没有什么阻碍和限制。
眼看形势一片大好,青田镇却意外发生了一件大事。
杜横的家里卢家半夜失火,一家老少全烧死了。
陈舟大吃了一惊。
杜横是大盗一江风这件事,已经压下来了。
现在却出了事情,官府把这件事定性成了江湖寻仇,显然是又准备不了了之了。
那卢庆正好在自己舅舅家不知道做什么,也被烧得面目全非,瘸了腿,不过却逃的了一条性命。
一江风,竟然还有漏网之鱼?
这让陈舟十分的担心,希望这条漏网的鱼,不是一直惦记着自己硝石的那个。
所以,他特意去找了卢庆。
没想到,卢庆竟然疯了,每日里在大街上跑来跑去。
陈舟走到卢庆身后,还没有招呼,卢庆霍地转过身,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还会回来的,我还会回来的!”
说完,好像见到了极其恐怖的事情,跳起来跑了。
这人真是狠毒啊,杀了一家人不说,居然把卢庆这样一个人弄疯了。
卢庆的话听在一般人耳朵里,那就是疯话,可是陈舟知道,那是说给自己听的。
陈舟特意去了一趟杜横家,断壁残垣,在烧得只剩半条腿的床头,发现了火药的痕迹!
果然,这是朝着自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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