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回到本院的第二天,族长他们也随之回来了。
族长站在离我五米的八卦外,稍稍点了点头。我先用稍慢的速度抡着,这叫四类五花。当挥击到了一定的程度,我便开始以360度蓄力,再进行180度蓄势,接着以180度发力。发力时用刹劲,再进行抖击,沿着八卦的竖线做s形的抖势。我按正、反、平五花的模式抖,一直抖到直入直出。抖是最具有杀伤力的鞭法,闪电般的击中手腕,很可能就打断。狠、快出、快收、运力紧绷,把功力通过鞭子传达到最极致。
族长从小的训练使我成为了张家本院里用鞭最好的人。少年时,我在族长的监视下日复一日的练,稍一个手法练错,族长就用鞭子抽得我浑身是伤。缠,是软兵的特技。但缠只有练到巅峰时才敢用。如果武功平平,千万不要去缠别人,那简直是自寻死路,况且你的对手是人,而非刀刃!
练了两三个小时后,在族长那张依旧看不到任何情绪的脸上,我小心翼翼地得到了一时的应允,大汗淋漓地走进内堂,拿过骆子递给我的毛巾擦了擦汗。
当我刚坐下喝水时,族长走了进来,我连忙放下水站起身,微微低着头。族长作了个手势示意我坐下,骆子恭敬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族长,我喝一口水就要出去接着练,您先歇歇?”我有些紧张地问向族长。族长停顿了几秒,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只听他说道:“我不在这几天,你出去了?”族长的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感情,我低头闷闷地应了声:“嗯。”
半晌,我完全听不到族长半点声音。疑惑地抬起头,族长站起身说:“你该出去闯一闯了。走吧。”我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竟呆呆的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收拾好衣服后,锁上房门,关上门的一瞬间,我对于这十几年来自己的小天地没有任何的留恋,也许,我对于我的成长,是没有一丝的感情。麻木吗?是吗?也许,这感觉,就像郑穆公对女儿夏姬的疲惫目光:“夏姬,你私通亲兄,我要将你嫁于何方?谁来庇护你不堪的余生?
余生?我的生命才刚刚开始。
这段话是在我了解完中国古代时事后,令我感到颇为励志的话语。可如今,我的心境却出奇的与它有几分相似。
的确,在张家本院的十几年,只有冷静和苦楚,这两种情感,伴随我度过了少年时代。
族长是交给了我该学的东西,但我仍然知道,还有更多的东西等我去学习。远方的路固然渺茫,可我的双眼不是瞎的。既然叫我自己去闯,我只能说,我会的。
余生。对于我来说,这是个未知数。我的生命已经走了第一步,下一步,纵然会摔倒,但终究要我自己迈出去。<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