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墓里出来,胖子嚷嚷着要去吃点东西,全身上下只剩600块的我一算,除去车费还剩300,也只好随他去,毕竟他在墓里也帮了我不少。
我们选择了一家坐落在路边且装修不怎样的大排档。正值吃饭时间,大排档里吃饭的人却甚少,大概是我们选择的这个路段少人来往或居住吧。点菜点到一半,胖子的手机响了,他脸色不悦地接起电话:“喂?”我接过胖子手中的菜单静静的看着,轻声地向服务员点菜。点完菜后,服务员先送上一盘花生米,胖子正好挂了电话,愤怒的骂了声:“我草!”服务员被胖子粗狂的嗓子吓了一跳,手抖了一下,花生米掉了几颗,胖子见状烦躁地说道:“端个盘子都端不好还敢当服务员?滚!”服务员连忙放下盘子,低头边说对不起边退出包厢,那惊恐的表情,啧啧,好像慢了慢胖子就要端了他全家。
胖子抽出烟,递了一根给我,我实在是抽不惯他这种烟便摆了摆手,胖子收了回去,点燃烟猛吸了一口。我端起杯子喝了口茶,问:“出什么事?”胖子往嘴里丢了几粒花生米,道:“吃完饭我得回北京一趟。”接着低声说:“饭店出事了。霍家那个老太婆不知道为什么鸟事到我饭店好几天。开始天真一直和她扛着,这几天要下地,就打给我了。”
吃完饭后,我和胖子走到前方的四岔路口,我挥手招来了一辆过往的的士,正要关上车门时,胖子突然拉住道:“你这样溜出来,回去不被老头打死?要不我陪你回去?”我关上车门:“你赶紧回去处理你那摊事吧。别自己的屁股还没擦干净就急着替别人提裤子。”胖子一下噎住:“什么叫我自己的屁股。”
“小姐,到哪里?”
“佛山。”
回到本院时,天色已近接近黄昏。和往常一样,院里安静着。我跨进堂口,远远地看见堂口正中摆放着一张竹床,上面躺着一具尸体,罗叔坐在一旁念叨着什么。出什么事了?前几天就是因为族长、大伯和我老爹说是去浙江一带下地,我才敢偷跑出来的。现在,躺在竹床上的是谁?
罗叔。族长的四弟,从小就是爸的好兄弟之一。自从幼年一次海外张家的我和父母到本院拜年,被一眼看中的族长留在了身边。而早早收手买卖的罗叔一直因爸在背后拜托而暗地照顾我。比方,在我因练鞭的一个脚步老是走不好,便被族长用鞭子抽得手臂鲜血直流,事后,罗叔就会拿药给我擦,然后无比耐心地教我这步该怎么走。所有,对于从小呆在族长身旁长大的我,罗叔,就等于我的慈父。
我一步一步走进。心中不好的预感愈来愈大,近了,近了,忽然,我的手一下抓紧,心中仿佛被人塞了一大团棉花,一下有些喘不过气来。那躺在竹床上面无血色,脖子上触目惊心的刀口流出深红的血流至军色衬衫上结痂。这不是爸!!!!!<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