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眸色沉沉的说:“易岑,不要和她结婚。”
飞儿一愣,而冷易岑却是如着了魔一般的盯着来人不放,直到工作人员不耐烦的催促着:“这位先生,你们还领不领证了?不领就让开,不要妨碍别人。”
冷易岑不语,只是坚定的说:“领,当然领。”
lily挡在了他的身前:“我不许你和她结婚。”
她的打扮冷易岑十分的熟悉,她穿着那件彩虹花纹的裙子,裙底开着许多小叉口,单肩带的设计,领口开得有点低。只在腰身处有一条鲜红的细绳打着结,脚上是鲜红色的高跟鞋,简单的却又抢眼的美丽。和她当年回国后,第一次被冷易岑请回家吃饭的时候,打扮得一模一样。
冷漠的将其推开,冷易岑十分冷酷的说:“你没有权利阻止。”
“易岑,不要……”lily哭了,漂亮的脸蛋上泪水弄花了厚厚的妆容,只是那么梨花带泪的看着冷易岑,无声的请求。
铁青着脸,冷易岑催促着工作人员快一点,不过显然他的态度让工作人员觉得十分不爽,于是讽刺道:“见过嚣张的,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居然一拖二的来领证。”
听到这话,飞儿看到冷易岑的眼神都变了,害怕冷易岑发火,她赶紧拖紧了冷易岑的手,小声的提醒:“这里是民政局,你又想上明天的头条吗?”
忍下气,冷易岑竟然十分的享受飞儿的小手握住自己感觉,犹豫的看着她的手,却被另一个声音给激怒。
“易岑,你要是跟一个比我强的女人结婚,我二话不说,可是跟她就不行,一个破鞋,十几岁就被人家糟蹋过的女人,凭什么和你结婚?”lily是嚣张的,一如当年,可冷易岑却不会再如当年般纵容她的行为。只用一种杀人般的眼神冷冷看着lily,咬牙切齿的说:“lily,给我闭嘴。”
这也许是冷易岑,第一次这么凶lily,在她面前,他从来是温柔的,绅士的,甚至就算她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他也只是一味的纵容。只是,十年后,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冷易岑,而他们之间,也隔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我说得不对吗?你到底看上她什么?”lily仍旧气焰嚣张,而飞儿却早已因为她那一声破鞋而气得面色发青。
“你想知道的,让我来回答你。”飞儿终于愤怒的站了起来,看着lily讥讽道:“因为,我比你漂亮,比你年轻。”
lily怒了,冲上来就要要扇飞儿,飞儿只是顺势往冷易岑怀里一钻,而后挑衅般的看着她,用唇形告诉她:“你输了。”
排队的人都看好戏般的看着她们三人,不知是谁突然叫了一声:“看呐,是前些天头条的主角呢。”
一语惊雷,所有人都开始盯着飞儿和冷易岑不放,lily妖娆的笑了,笑得那么得意,那意思似乎是飞儿马上就要被千夫所指了一般。飞儿承认自己有些撑不住了,窝在冷易岑的怀里,甚至开始有些微微发抖。
安抚性的抚上飞儿的后背,冷易岑温暖的声音穿透飞儿的耳膜,他说:“不要怕,有我。”
迎着众人或是玩味,或是吃惊,或是恶意的眼光,冷易岑拥着飞儿,重新端坐在工作人员面前,慎重的详:“麻烦您了,帮我们把证办了。”
工作人员也有些愣神,看看飞儿,看看冷易岑,又看看在一边的lily,终于还是低下头,认真的做着自己的工作。
而lily,在看清冷易岑的眼神时,便已明白了他的决心。她不甘心的看着工作人员为那两张红本本盖上大印,交到他们手里。终于,眼泪模糊了双眼,lily伤心的冲出了民政局,
回去的路上,飞儿沉默着,不哭也不闹,不笑也不叫,只是歪着前,靠在椅背上出神。冷易岑明白她心里难受,于是抱歉的说:“我不知道lily会来闹,你别生气了。”
只一句,飞儿突然就觉得心里有什么地方在软化,只是她确实太生气了,所以,任凭冷易岑说什么,她都闭口不答,直到二人回到住处,飞儿都只是闷闷的不理人,冷易岑见状,无奈的摸了摸鼻头,终还是摇头再摇头。
事实上,lily的出现,他比飞儿的感觉更为强烈,薇薇的死,像一根刺扎在心头,每每看到lily,他的心似乎就开始淌血,虽然事情过去足足有十年,但,他和lily的关系,已经再不可能修复了。
只是,当他看到lily出现在民政局时,就已经确认了aaron的说法,那些新闻的幕后之人,就是lily。他不想承认lily再度出现的理由,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容他拒绝,所以,lily所作所为,又是因为他了,也就是说,十年前,她甩了冷易岑,十年后,她又想用尽手段的将他挽回。
只是,当人心早已破碎,一片片,鲜血淋漓着,又还能挽回些什么呢?
lily眼看着冷易岑离开,她愤怒的跺脚,冷易岑的车,还是绝尘而去。她失望的回到住处,满心都是对飞儿的诅咒。
一人,自身后圈住她仍旧苗条的腰身,温柔的问:“回来了?”
“嗯!”不耐烦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但lily的表情,却让顾逸林十分的难受,他已入不惑之年,沉稳的气质在他身上,完全得已体现。
“去哪儿呢?”
淡淡发问,虽然明知道可能会被lily反呛一句,但,他仍旧想要问问,哪怕她根本不回答。不过,今天lily心情不好,所以,也没有心情陪他耗,于是不耐烦的说:“你有完没完?我到哪里去了还要向你汇报不成?”
顾逸林不语,却眉头深锁,因为lily已要拨开他的双臂,离开他的怀抱。仔细打量着lily,顾逸林的眼神闪烁不定,终于他忍不住问:“你去找冷易岑了是吗?”
“不关你事,我没必要回答你。”lily背对着顾逸林,语气仍旧不好。
“不关我事?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床伴还是工具?”顾逸林也有些火了,虽然出狱后,自己对她百般容忍,但事实,并不能在她心里占到一席之地。十年了,他以为一切还会如初,可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再浓的情也淡了,再深的爱也化了。<更新更快就在笔趣网www.biquw.com>